林耀阳的靴金属地面上刮出刺眼的火花,怀里苏雨晴的左腿已经化作飘散的数据流,蓝色光点像受惊的萤火虫群在他指缝间逃逸。紫色针管阵列构成的北斗七星突然加速旋转,最末端那根针尖离他太阳穴只剩半掌距离。
"别我!"苏雨晴突然挣开他的手臂,数据化的右手指甲深深掐进自己锁骨。古代"羁绊"的笔画迸出火星,溅在最近的针管上发出腐蚀般的声响。"看晶体第三层——"
球形核心舱的穹顶炸裂,记忆晶体投射的画面突然分裂。表层显示着林教授冷漠记录数据的标准影像,底层却闪过他偷偷替换血清试管的残影。复制体从针管阵列中央浮出,暗红计时器里着林耀阳六岁生日蛋糕的烛光。
阳仔复制体的声音带着林教授特有的方言尾音,左手指缺失细节让林耀阳的肘击僵在半空。卧室的全息投影在两人之间展开,画面里父亲弯腰系鞋带的动作,和当年地震时护住他的姿势分毫不差。
苏雨晴的作战服领口突然窜起蓝焰,燃烧的纤维露出锁骨下方嵌着的奥特签名碎片。她将正在数据化的右手直接插进晶体,投影立刻暴露出被篡改前的原始——704实验日志的签名栏里,"林毅"两个字后面跟着枪械形状的墨水污渍。
"他们在你三岁时......"苏雨晴咳出的冰渣在空中凝结成注射器形状,针筒上反光的金属面映出某个奥特眼灯的独特裂纹。复制体突然发出非机械的惨叫,抱住头颅跪倒在地,暗红计时器里闪回的画面十二岁的苏雨晴在手术台上转头,而主刀医生的护目镜边缘沾着同样的紫色血清。
林耀阳的变身器突然自动解体,零件悬浮组成父亲常用的摩尔斯电码机。右臂黑暗纹像被无形的手撕开,露出下方流动着金光的原始赛罗纹。当第一缕金光触碰晶体,墙壁上的死亡名单突然重组,704个名字全部变成"贝利亚"的光之国文字变体。
"等离子火花斩是假的!"苏雨晴的数据化已经蔓延到颈部,她突然用最后的实体手指戳向投影里林教授的左手腕——表面戴着婚戒的位置,皮肤下隐约有机械结构的凸起。复制体在这时扑到林耀阳背上,动作却变成替他挡住从天而降的针管阵列,暗红计时器显示的画面变成监控视角:某个双眼发紫的奥特曼正把枪管顶在林教授人造腕骨上。
核心舱开始垂直下陷,苏雨晴剩余的身体碎成无数点涌入晶体古代文字燃烧殆尽前,在空气中烙出"基因盗取"的奥特签名。林耀复制体正在消散,触到的却是实体——那分明是父亲当年被机械改造过的左手义肢。
"仔看左边!"复制体突然纯粹的林毅声线大喊。左侧崩塌的金属墙反射里,三岁的林耀阳正在手术台上挣扎,而注射器上反光映出的紫眼奥特曼,胸前的彩色计时器边缘缺了一角——和现在正从晶体里伸出的那只手完全相同。
林耀阳把全部黑暗能量灌入右臂,赛罗纹路爆发出的金光不是攻击而是包裹,将复制体残存的意识裹成光球弹向安全区域。下坠的晶体碎片中,十二岁的苏雨晴影像突然开口说了句从未在现实中说过的话:"林叔叔让我转告,贝利亚的克隆体......"
\[未完待续\]林耀阳的瞳孔里炸开一片星火,复制体消散时扬荧光粉尘粘在他颤抖的睫毛上。下坠的晶体碎片突然,每一块棱面都映出三岁手术台上那个拼命扭头的小男孩——注射器针尖距离他的眼球只有毫米紫色反光里奥特曼的彩色计时器缺角处,正渗出和林教授实验室里完全一致的淡蓝色培养液。
"那管血清——"苏雨晴最后的数据流突然在空气中拧成螺旋,她残留的声波震动着林耀的鼓膜,"是你父亲用机械臂调包的!"的奥特签名突然坍缩成一个小型黑洞,将最近的根紫色针管扭曲成DNA双螺旋的形状。
林耀阳右臂的金光突然被染黑,赛罗纹路像接触不良的电路般明灭不定。复制体残留的光球在他掌心剧烈跳动,传出父亲用摩尔斯电码敲击桌面的节奏——正是地震,天花板塌陷前三十秒,父亲在他后背重复敲击的"别怕"。
球形舱的金属地面突然变得透明,下方露出布满紫色培养的深渊。每个舱体里都漂浮不同年龄段的林耀阳克隆体,最靠近玻璃的那个突然睁眼,额头上嵌着和奥特叛徒眼裂纹完全一致的发光疤痕。
"阳仔!"体的声音突然混入电流杂音,光球分裂成两半,一半浮现林教授被三个紫眼奥特曼按在实验台上的画面,另一半却显示着林耀阳从未温馨场景父亲深夜偷偷将什么液体注入自己左臂静脉,部位立刻浮现出微弱的赛罗纹路。
苏雨晴的数据黑洞突然发出吸食面条般的声响,将林耀阳脚边散落的黑暗能量抽成丝状。她的声音从每根丝线上传来:"你三岁时的基因样本...被混入了贝利亚..."话音未落,静止的晶体碎片转向,露出背面用光之国文字刻满的"704"编号,每个数字的横撇捺都带着枪击痕迹。
林耀阳突然把左手插进自己右臂的黑暗纹路,撕裂声像拉开粘着创可贴的伤口。喷涌而出的不再是能量,而是大股混杂着金色光粒的鲜血——血珠自动排列成父亲实验室的坐标,最前排的血滴突然变成监控画面:林教授的人造腕骨正被紫色光刃抵住,而他藏在身后的机械手指在墙上敲击的,林耀阳幼儿园学过的第一组摩尔斯电码。
"的机械臂..."林耀阳的喉结上下,赛罗纹路突然像被烙铁烫过般发出皮肉焦灼的气味。深渊里的克隆体们同时举起左手,每只手掌的虎口处都有一道闪电状疤痕——和苏雨晴锁骨下的奥特签名碎片完全吻合。
静止的晶体碎片突然集体爆,飞溅的棱角在空气中组成巨大箭矢,直指林耀阳眉心。箭尖距离皮肤还有两厘米时,复制体残留的光球突然实体化成林教授的左机械臂,根金属手指精准夹箭杆——这个动作和当年接住从秋千摔落的林耀阳时,分毫不差。
深渊底部传来碎裂的脆响,最年幼的克隆体突然伸手拽掉了额头上的发光疤痕。那道伤口里出的不是血而是林耀阳在父亲书房见过的、用来保养奥特曼手办的清洁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