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生日蜡烛的火光在蛋糕上摇曳，宋亚轩望着玻璃窗上映出的倒影——刘耀文垂眸切蛋糕的侧脸，无名指上银色戒指在暖光里泛着冷意。这是父亲出差后，他第一次偷偷约刘耀文见面，此刻公寓里飘荡的草莓香气，都像偷来的欢愉
刘耀文许个愿吧
刘耀文把插着数字“18”的蛋糕推向他，瓷盘碰撞声惊醒了凝滞的空气。宋亚轩盯着跳动的烛火，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父亲举着菜刀砸烂他手机时飞溅的玻璃碴，还有刘耀文护着他被划出伤口的手背
宋亚轩我不想许愿了
宋亚轩扯出苦笑，抓起叉子戳进蛋糕，奶油沾满指尖
宋亚轩成年了又怎样？我连和你并肩走在马路上的权利都没有
上周他在便利店门口，亲眼看见继母带着陌生女孩来和刘耀文“偶遇”，对方眼里闪烁的爱慕刺得他眼眶生疼
刘耀文的手指僵在半空，蛋糕刀在瓷盘上划出刺耳声响。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起来，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无数细碎的叹息。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牛皮纸边缘被反复摩挲得起了毛边
刘耀文这是我找律师拟的财产分割协议
宋亚轩猛地抬头，看见刘耀文喉结剧烈滚动
刘耀文爸说的对，我们在一起只会毁掉彼此
雨声突然震耳欲聋，宋亚轩感觉胸腔里有什么轰然坍塌，蛋糕的甜腻混着铁锈涌上来
宋亚轩所以你也要像其他人一样，用这种方式逼我放手？
刘耀文不是逼你
刘耀文把信封推过来，字迹被汗浸得有些模糊
刘耀文我名下的存款和股票都转给你，只要你答应好好读书，出国……
宋亚轩住口！
宋亚轩拿起蛋糕砸向墙壁，粉色奶油在米白墙面上绽开狰狞的花
宋亚轩原来你对我的感情，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刘耀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温度烫得惊人
刘耀文你以为我想这样？爸去公司闹，说要把我们的事捅到网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他声音陡然哽咽
刘耀文你整夜整夜失眠，成绩从年级第一掉到三十名，连笑都不会了
宋亚轩的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咸涩的液体漫过刘耀文手背上淡去的疤痕。他突然想起刚开学的时候刘耀文替他挡住校园霸凌时，攥着他的手腕，说“有我在”。而现在，这个说要永远保护他的人，却要亲手推开他
刘耀文最后抱一下吧
刘耀文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将他搂进怀里。宋亚轩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着雨水的潮湿，突然想起第一次接吻时，陆沉舟嘴唇也是这样冰凉。窗外惊雷炸响，他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
宋亚轩如果十年后我们都单身……
刘耀文别说傻话
刘耀文松开手，转身时带倒了椅子。他弯腰去扶的瞬间，宋亚轩看见他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和昨天在继母手机里瞥见的陌生女人的美甲颜色一模一样。原来连告别，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
雨声吞没了关门声，宋亚轩瘫坐在满地狼藉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弹出陆沉舟的消息：“生日快乐，以后别回头。”他盯着屏幕直到自动黑屏，映出自己红肿的眼睛，像极了蛋糕上那支被泪水浇灭的蜡烛
宋亚轩自言自语的说着
宋亚轩是不是我走了你就会满意，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了你才会满意……凭什么，凭什么站在你身边的人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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