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铁栏杆上镀出流动的银边，丁程鑫的虎口卡着马嘉祺喉结，将他后仰的上半身压出危险的弧度。天台边缘的锈蚀金属硌在腰后，马嘉祺的衬衫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尚未愈合的针孔，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三天？"丁程鑫的犬齿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舌尖漫开，"破解加密需要植入皮下监测仪？"他的拇指按上对方锁骨下方那道公式疤痕，墨迹晕染的边缘还带着新鲜结痂的粗糙感。
马嘉祺的睫毛在月光下颤动，像两排精密仪器上的探针。他突然抓住丁程鑫的手腕往自己腰间带，医用胶布的粗糙触感立刻通过指尖传来。"每八小时注射一次。"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药物作用下特有的迟缓，"否则肌肉震颤会影响数据采集。"
排水沟传来金属滚动声，那颗崩飞的纽扣终于静止。丁程鑫的视线落在马嘉祺心口处的圆形灼痕上，疤痕中央有个微型传感器正在皮肤下泛着冷光。他的数学思维自动计算出创面深度——至少穿透了三层肌肉组织。
"第三问的变形参数..."马嘉祺突然咳嗽起来，指节发白地攥住栏杆。夜风卷起他后颈碎发，露出衣领下方排列成矩阵的针眼，每个孔洞周围都残留着碘伏的褐黄色。"需要实时同步你的脑电波频率。"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干燥剂的蓝色结晶，此刻簌簌落在丁程鑫手背。
远处传来货车倒车的电子提示音，丁程鑫突然扯开对方领口。更多手术痕迹在月光下浮现：肋间的激光切口呈现完美的直线，腰侧的缝合钉排列成斐波那契数列，甚至后颈处还有未拆线的导管入口。最刺目的是锁骨下方那个新鲜伤口，缝合线穿过皮肤勾画出湿度修正方程的最后参数。
"那个女生..."马嘉祺的喉结在他掌心下滚动，带着不自然的震颤，"她往你笔袋里放的不仅是图钉。"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月光下像道蜿蜒的银线，"每次考试前你的橡皮都会少个角。"
丁程鑫的太阳穴突地一跳。记忆里总在考试后消失的橡皮碎屑，桌洞里偶尔出现的陌生纸巾，甚至上周莫名故障的听力耳机——所有碎片突然在马嘉祺颤抖的呼吸声中拼合成完整图案。他的手指无意识抚过对方腰间针孔，触到皮肤下硬质的药物缓释芯片。
"呼吸。"马嘉祺突然前倾，额头抵上他的肩膀。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手机滑落，屏幕在水泥地面摔出蛛网裂纹。蓝光熄灭的刹那，丁程鑫看见对方后腰处新鲜注射的淤青连成北斗七星形状，最新一针的位置还渗着血珠。
夜风突然转向，带来远处便利店的电子铃音。马嘉祺的衬衫彻底被汗浸透，布料紧贴在后背的脊椎植入器轮廓上。丁程鑫的指尖碰到某个冰凉金属部件，那东西立刻发出细微的电流杂音。
"参数替换需要活体校准。"马嘉祺的声音轻得像在解一道证明题。他的小指勾住丁程鑫的校徽链，金属链条在黑暗里发出规律的碰撞声，"你撕奖状那天的体温变化..."喉结不自然地滚动，"让系统误判了七次。"
丁程鑫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里那个珍珠发卡女生抽泣时，评委席确实传来奇怪的仪器嗡鸣。当时自己以为是空调故障，现在才明白那是马嘉祺藏在袖口的监测器警报。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对方锁骨疤痕，触到缝合线下方的数据接口。
便利店铃音第二次响起时，马嘉祺突然脱力下滑。丁程鑫条件反射搂住他的腰，掌心立刻被后腰注射孔的渗血染湿。黏腻温热的触感中，他摸到皮肤下排列成六边形的芯片阵列。
"瑞典的邮件..."马嘉祺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微量镇定剂的苦味，"需要三组生物特征验证。"他的睫毛扫过丁程鑫颈侧，像两把沾满密码的刷子，"最后一道是...你解题时的瞳孔收缩频率。"
天台水箱突然传来金属膨胀的声响，月光被云层切割成碎片。丁程鑫的手还停在马嘉祺后腰的芯片上，那东西正随着对方不规律的呼吸发出间歇性震动。他的数学思维自动解析出震动模式——摩斯密码的"危险"重复。
"现在他们知道了。"马嘉祺的指尖突然掐进他肩膀，力道大得像要留下烙印，"所有保护程序..."衬衫第三颗纽扣的缺口处，露出心电监测导联的金属触点，"都基于你的生物节律。"
夜风卷着便利店塑料袋拍打栏杆，丁程鑫突然发现马嘉祺的瞳孔已经扩散。药物过量造成的冷汗浸透了两人的校服，他摸到对方后颈处有根导管正在渗出淡黄色液体。
"质数。"马嘉祺的嘴唇擦过他耳垂，每个数字都像道加密方程，"2、3、5..."呼吸突然变得浅而急促，"7后面是..."
丁程鑫的虎口贴上对方颈动脉，指腹下的跳动正以每秒0.618的黄金分割率衰减。他的另一只手掀开马嘉祺被血黏住的衬衫下摆，最新注射孔周围已经泛起中毒性的紫红斑块。
便利店第三次铃响穿透夜空时，马嘉祺的睫毛在他掌心垂下，像两扇缓缓闭合的数据闸门。丁程鑫的指尖触到对方腰间芯片的紧急按钮，金属表面刻着微型的湿度修正公式——正是干燥剂排列出的最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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