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忍不住打断，"我父亲也曾身处朝堂，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宁死也不愿同流合污，这才是真正的气节！"
郑大人沉默片刻，突然叹了口气："柳氏，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不恨你，我只恨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我直视他的眼睛，"如果老爷真的悔过，就请您亲自将这些证据交给朝廷，为我父亲讨回公道。"
郑大人看着我手中的匣子，又看了看儿子，最终摇了摇头："已经太迟了。张大人已经控制了府中大部分区域，我们都逃不掉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郑越澄神色一变："父亲，您快走！我来掩护！"
郑大人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孙志不会放过您的，他一定会杀人灭口，将所有责任推给您。"郑越澄急道，"我已经安排了船，您先离开，等我联系上李大人再说。"
郑大人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越澄..."
"来不及了！"郑越澄推着父亲向密室后面走去，原来那里还有一条密道，"您从这里走，可以直接到河边。"
郑大人走到密道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柳氏，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我有责任，但不是我下的手。"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握着手中的匣子。
郑大人转身进入密道，郑越澄看着我："你也必须离开，这里不安全。带上证据，去找李大人。"
"你呢？"我担忧地问。
"我留下来引开张大人的注意力。"郑越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李大人的住处和暗号，你到了就说'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会明白的。"
我接过信，心中感动："郑越澄，谢谢你。"
"别谢我。"他苦笑一声，"我只是在弥补父亲的罪过。现在快走吧！"
我点点头，跟着他穿过密道，来到河边。果然有一艘小船等在那里，船上坐着秋桐。
"秋桐会陪你去京城。"郑越澄说道，"一路小心。"
我上了船，回头看着他："你也要保重。"
郑越澄笑了笑，没有多言，挥手示意船夫开船。
船缓缓离岸，我看着渐渐远去的郑府，心中百感交集。我终于有了为父亲伸冤的希望，但代价是什么？郑越澄会有什么下场？郑大人能逃过这一劫吗？
夜色中，小船载着我和秋桐，顺流而下，驶向未知的未来。
几天后，我到达京城，按照郑越澄的指示找到了李大人的府邸。李大人验证身份后，接见了我，仔细查看了我带来的证据。
"柳大人是个好官，他的死确实冤枉。"李大人看材料，沉痛地说，"我会立即上书皇上，为他讨回公道。"
我跪下叩谢，李大人却叹了口气："姑娘，你可知道，这其中牵连甚广？不仅是郑大人和孙志，还有更多朝中权贵。你父亲得罪的，是一股盘根错节的势力。"
"无论多险恶，我都要为父亲讨回公道。"我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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