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了郑越澄。
"二少爷。"我心跳加快,却强作镇定,"是您约我来的?"
郑越澄点头,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旁人后,压低声音:"柳姑娘,我知道你在调查你父亲的死因。"
我没有否认:"二少爷似乎也对此事有所怀疑?"
"不只是怀疑。"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柳大人生前写给我的。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遇险,所以将一些事情告诉了我。"
我震惊地接过信,颤抖着打开。信中,父亲详细记录了他发现的漕运与盐商之间的走私勾当,以及账册上的巨额贪污。信的最后,父亲写道:"若我有不测,请将此事告知我女儿柳思,她会知道如何处理。红木匣中有关键证据。"
看信,我眼中盈满泪水:"父亲早有预感..."
郑越澄神情凝重:"柳大人是被害死的。我父亲...他参与其中,但真正下手的是盐商孙志和他的人。他们害怕柳大人将证据上报朝廷。"
"红木匣子呢?"我急切地问。
"被我父亲藏起来了,但我知道在哪里。"郑越澄说,"问题是,没有你,我无法打开它。柳大人在信中提到,红木匣有机关,只有你知道如何打开。"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父亲说的是...我娘送他的那个生辰礼物?"
郑越澄点头:"很可能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一起找出匣子,取出证据,为柳大人伸冤。"
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判断他的真诚度:"二少爷,您为何要帮我?这可能会连累您的父亲。"
郑越澄苦笑:"因为我厌恶这些肮脏的勾当。我父亲一直是个正直的官员,直到几年前被孙志拉下水。柳大人是想救我父亲,却反被害死。我不能坐视不理。"
我思考片刻,决定暂时相信他:"红木匣在哪里?"
"在我父亲的密室里,就在书房后面。平日里他会锁着门,但每个月十五,他都会去祭祖,那时书房无人。"
我点头:"后天正好是十五。"
"到时候我会找借口支开守卫,你负责取出匣子,我来掩护。"郑越澄说,又嘱咐道,"这两天你要表现得万分寻常,不要引起怀疑。"
我答应下来,与郑越澄分开。回院子的路上,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郑越澄如此轻易就相信我能打开匣子,是不是太巧合了?他又怎么确定父亲的信是写给他的,而不是其他人?
这个疑问让我警惕起来。或许这是个陷阱,郑越澄在试探我。但现在我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来的两天,我按照郑越澄的嘱咐,表现得十分平常。我与芙蓉一起玩耍,给母亲写信,甚至在院子里种了几盆花,就像一个安分守己的妾室。
终于,十五这天到了。一大早,郑大人就带着家人去祠堂祭祖。我借口身体不适,留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