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空示意派蒙能说点什么,最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留下落映,同他一起出发。
“落映,你看空,只有我一个向导路上也没个同伴,会很孤独的。”
“尤其在旅途的路上,要是忽然遇到陷阱和危险的话,我一个人可支撑不住啊!”
派蒙两手摩擦,绕着落映一圈又一圈,问到最后眨巴眨的眼睛含糊道:
“所以你能不能……?嗯,那个你懂的。”
落映了然于心,侧首,想知道空有何感想,不余不缓道: ‘空,你的意思呢?’
“你先前说你没有目标,而我,前路是一切未知,只有探索前进才能寻找我的妹妹。”
空气定神闲,腰背挺拔,先说已知情况在到自身目的,再提出假设: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在这条探寻的旅途里,你我能结伴共度这不知何时,又或贸然结束的旅程。”
‘可以,但有前提。’
“你说。”
落映想了想,答道: ‘一日三餐由你负责。’
“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都可以。”
借此, 未知的旅程由此展开,一句必然,说破了命运的到来。
低语森林。
按照往常来讲,除去一些依稀可见可摘的蘑菇外,横冲直撞自投罗的野猪也挺憨傻的,林间稀微少见的鸟类鸣啼最为稀有:
常见的树木如万布森罗般一茬齐全,圆润红彤彤的烈日设为中心点,卷热风带驱赶林荫树下油然而生的清爽凉快。
行至一棵树下,落映停下脚步,高抬头,透过繁茂多枝的叶层,目测烈日来推断时间。
照常估算,他们早该走出低语森林,落入侦察骑士察视的行迹轨道,再走上些许便能行过板白石桥,进入蒙德城。
一瞬,起风了。
落映泛着些许暖意的眸光骤变,他刻意的拉下帽檐,嘱声道: ‘在这待着。’
“唔……空,……” 派蒙一时找不到主心骨,下意识看向空。
空思忖不过半秒,利落道: “听他的。”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也昭示着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秘密,不便让人知道。
不可否认,落映确切感知到什么,向前探路,让他们二者留在这是以防万一。
可是,他会习惯性抿下所看到的信息与相识。
翠羽蹒跚的森林深处,一对似如老友又像敌人的龙与少年正目若辉盲般对峙着,林叙的绿碎荧光滴滴嗒嗒像破碎的镜子,映衬着初出茅庐的青薄嫩芽。
半盼,一阵阵风刮过,将它变成狂乱扑倒的草刺,惹得人手心瘙痒,不经意间横生细缕刮痕,伴随轻微的疼痛却也惬意,只会觉得它调皮得很。
落映不曾掩饰自己的气息。
骤然,烈风如刃,席卷着被侵入暂定为安全的土地,这股自带他国气息梦见晚樱与帕蒂沙兰的味道致使特瓦龙陷入不安,宛若满口谎言的友人说是只身一人前来,却有他人尾随。
龙冲着少年身后的某处方向吼叫,借此来宣发自己的怒气,迅疾煽动翅膀飞离这。
少年眸色温和平润看着特瓦龙远离。
下一秒,他神情冷着沉气,警惕地回首望去。
“是——你!不敬者。”
熟悉的眉眼映入眼前,神明心中升起的警惕在顷刻消散,强硬严肃的面容松缓下来,唇齿间吐露的话语暗藏锋锐的戾气。
落映轻笑一声,自持一副不知所谓又仿佛先前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步履轻快平浮落地的向一方神明走去。
他上下打量一番后,不尽其真实地调侃:
‘欧呀~看来我这不敬神明之意,很令人恼火呀?’
‘或者说,一介弑神者妄求得到神的垂怜注视,何不为荒谬之举?’ 狂妄与胆大妄为皆窃指同一类对待神明的亵渎,却意不尽然同一,例如根深蒂固的直指面前这位不死不毁的纯粹人偶。
神明这样想着,忽略他那越发裸辞的目光。
耳目聪灵,接近“发痴”边缘的,贪婪的拾起岌岌可危的理智,聆听不敬者认真且决定奉行的话语:
‘该称之你为吟游诗人好呢?或是敬称您为风神大人?’
突如其来的投目,清晰可闻的糜烂晚樱,额发散乱间显露出的纹带,面罩包裹依旧流畅的面部线条,近在咫尺到让人心里发慌——
上一次出现这样一幕,还是他离开前。
想到这,神明垂眸不愿断其言,颅内风暴骤雨狂肆的激荡破坏,不给其丝毫犹豫与停顿的空间。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险些导致语言中枢紊乱、脑容量极速报废。
过去许久,神明语气干硬,内容空洞地问:
“……上次你为玻瑞亚斯设下的试炼而来,这次,目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