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等的人，是我的母亲。”
他沉默了。
“你恨我吗？”他问。
我看着他。
恨吗？
曾经恨过。
恨他欺骗我，恨他利用我。
但现在，我不知道了。
我的心里很乱。
“我不知道。”我说。
他走了过来。
站在我面前。
“知微，我……”他想说什么。
我打断了他。
“你不用解释。”我说，“我都明白了。”
“你为了给你姑姑报仇，利用了我。”
“我只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
“不是的。”他说，“知微，我……”
我摇摇头。
“别说了。”我说，“我不想再听了。”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
他拉住了我的手。
“知微，别走。”他说，“我知道我错了。”
“我不该欺骗你。”
“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真诚。
但我不敢相信。
我害怕再次被欺骗。
“你骗了我这么久。”我说，“我怎么相信你？”
他拉着我的手，很用力。
“给我一个机会。”他说，“让我证明给你看。”
我看着他。
他的眼神充满了恳求。
我的心里很挣扎。
一边是理智告诉我，他是个骗子，不能相信。
一边是感情告诉我，我依然爱他，我想相信他。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让我怎么相信？”我哭着问道。
他把我拉进怀里。
紧紧地抱着我。
“知微，相信我。”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我。
我一直在等这句话。
我以为，我永远都听不到他说这句话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我愿意相信他。
也许，我太渴望他的爱了。
也许，我太累了。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放声大哭。
他只是抱着我，没有说话。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
就像在白云寺的时候一样。
我们回到了萧家。
回到了我们的院子。
他一直抱着我。
没有放开。
我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躺在床上。
萧临渊睡在我旁边。
他抱着我，睡得很熟。
我看着他的睡脸。
他的眉眼依然清冷。
但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温柔。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他好像感觉到了，动了一下。
没有醒。
我看着他，心里很复杂。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会怎么样。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相爱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不想再离开他了。
我依然爱他。
十一
我和萧临渊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我们没有提起那些伤心的事情。
我们好像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免触碰那些伤疤。
他依然对我很好。
比以前更好了。
他花更多的时间陪我。
他会对我说很多话。
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他不再对我隐瞒。
他好像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对我的欺骗。
我努力地去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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