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骗我？”我哭着问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他看着我，表情很痛苦。
“我不能告诉你。”他说，“我必须成我姑姑的心愿。”
“我必须为她报仇。”
为她报仇。
所以，我就是那个被用来报仇的工具。
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沈家付出代价。
我的婚姻，只是他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我感到一阵绝望。
我的幸福，我的爱，我的信任……
原来都是假的。
都是一场骗局。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不对？”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的身体僵住了。
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挣扎。
但他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的心彻底碎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
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原来，我只是一个笑话。”我说，“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不想再看到他。
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我只想逃离这里。
逃离这个，让我感到绝望的地方。
我跑出了书房。
跑出了院子。
我在萧家的大宅里奔跑。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只知道，我不能留在这里。
我撞到了人。
是萧家的仆人。
他们看着我，眼神带着惊讶。
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继续跑。
我跑到了大门口。
我拉开门，冲了出去。
外面是繁华的街道。
人来人往。
但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我跑啊跑。
直到没有力气。
我跌坐在地上。
放声大哭。
我的哭声淹没在喧嚣的街道上。
没有人注意到我。
没有人关心我。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
前所未有的绝望。
十
我在街上哭了好久。
直到眼泪流干。
直到哭不出声。
我的心像是一个破了洞的气球。
所有的快乐，所有的希望，都漏光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回沈家？
不可能。
沈家是害死我母亲的仇人。
也是利用我的人。
回白云寺？
也回不去了。
那里已经没有了萧临渊的等待。
我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我看到了很多东西。
看到了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看到了穿着华丽的贵妇人。
看到了嬉笑打闹的孩子。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而我，却像是一个行尸走肉。
我的心是空的。
我走啊走。
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是沈家的大门。
我停下了脚步。
看着紧闭的沈家大门。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恨意。
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害死了我的母亲。
就是这里，利用了我。
我看着沈家的大门，眼神变得冰冷。
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我不会让沈家逍遥法外。
我不会让萧临渊的复仇计划得逞。
即使我是一个工具，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我转身，离开了沈家大门。
我不再漫无目的。
我有一个目标了。
我要为我的母亲报仇。
我要让沈家付出代价。
我要让萧临渊……后悔。
我没有回萧家。
也没有回沈家。
我在京城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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