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雨晴，来喝一杯！"陈毅举着啤酒向我走来，"这段时间辛苦了，你的进步最大!"

我接过啤酒，笑着说："哪里，都是团队努力的结果。"

"少来这套官话，"陈毅笑道，"大家都看得出来，周总对你特别栽培。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有天赋，代码写得越来越漂亮了。"

听到周总的名字，我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找周总呢？"陈毅打趣道，"别找了，他刚被叫回公司开视频会议了，估计得晚点才回来。"

"我没找他！"我急忙否认，却感到脸颊发热。

"得了吧，都写在脸上了。"陈毅笑着摇头，"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周总之前好像有个女朋友，医生，长得特别漂亮。"

我的心猛地一沉："女朋友？"

"嗯，去年年会他带来的，很多人都见过。不过最近没听说消息，也许分了呢。"陈毅耸耸肩，喝了口啤酒。

我强作镇定："他的私生活关我什么事，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是吗？"陈毅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

庆功会结束后，我独自留在沙滩上，看着夕阳西沉。原来他有女朋友...或者至少曾经有过。我一直以为他是工作狂，没时间谈恋爱。

啤酒喝多了，我感到一阵眩晕和莫名的委屈。十天来积累的那些小心思，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果然，对他来说我只是个有潜力的下属而已。"我自言自语，又灌了一口啤酒。

不知不觉，天色全暗了下来，海风吹得我有些发抖。我站起来，准备回别墅，却因酒精作用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小心。"一只手臂稳稳扶住了我。

我抬头，看到周晟站在身边，表情关切。

"你回来了。"我小声说，试图站直身体。

"会议提前结束。"他皱眉看着我，"你喝了多少？"

"就...几罐啤酒。"我晃了晃手中的空罐子，傻笑道。

"回去吧，海边晚上风大，容易着凉。"他扶着我的手臂，带我往别墅走。

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保持距离，但酒精让我变得大胆。

"周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突然停下脚步。

"什么问题？"

"你有女朋友吗？"话一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严肃地问："谁告诉你的？"

"就是...听说的。"我低头看着沙子，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沉默片刻后，他轻声回答："有过，去年分手了。"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问，"为什么分手？"

刚问我就后悔了，这太私人了。但出乎意料，他竟然回答了。

"理念不合。她希望我减少工作时间，更多陪伴她。但我...做不到。"

"因为你太爱工作了？"

"因为那时的我不懂得平衡。"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后来我学会了，但为时已晚。"

我抬头看他，月光下他的表情复杂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