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边疆烽火
朔风卷着砂砾掠过嘉峪关,城楼上的“清”字大旗猎猎作响。小涛手扶冰凉的城墙青砖,望着远处腾起的滚滚烟尘,眉头拧成了铁疙瘩。斥候刚送来的急报还攥在掌心,羊皮纸上墨迹未干——西北准噶尔部十万铁骑已突破玉门关,正沿着疏勒河谷蜂拥而来。
“韦兄弟,这回是场硬仗。”小涛转头看向身旁的韦小宝,对方正将玄铁匕首在靴面上反复擦拭,刀刃映出他眼底跳动的寒芒。两人身后,三千精锐将士身披锁子甲,腰间的“震天炮”零件箱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这些凝聚着工部匠师心血的秘密武器,即将迎来实战的考验。
暮色四合时,敌军前锋的马蹄声已清晰可闻。小涛站在一处天然形成的峡谷隘口,这里两侧山壁陡峭如刀削,正是绝佳的伏击地点。他伸手按住腰间火折子,目光扫过埋伏在崖顶的炮手们。那些人个个屏息凝神,怀里抱着裹着油布的青铜炮管,引线早已点燃,只等一声令下。
“来了!”韦小宝突然压低声音。只见远处尘雾中,敌军的狼头战旗若隐若现,马蹄声如闷雷般逼近。为首的骑兵身着镶银边的皮甲,弯刀在暮色中划出森冷弧线。当敌军主力完全进入峡谷时,小涛猛地扯开嗓子:“放!”
十六门“震天炮”同时轰鸣,声浪震得崖壁簌簌落石。漆黑的铁壳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烟,如陨星般坠入敌阵。刹那间,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前排的战马被气浪掀翻,铁甲骑兵连同坐骑被炸成碎片,残肢断臂漫天飞舞。峡谷内惨叫声、马嘶声混作一团,活着的敌军惊恐地发现,那些落地的铁疙瘩竟会延时爆炸,飞溅的弹片如同死神的镰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杀啊!”守军的喊杀声如春雷炸响。小涛一马当先,手中长枪挑飞一名试图逃窜的敌兵。身后的将士们挥舞着马刀,从两侧山坡如潮水般涌下。韦小宝率领的五百轻骑兵早已迂回到敌军后方,他们点燃火把,朝着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掷去。火借风势,瞬间将整片营地吞噬,滚滚浓烟中,敌军后勤部队的哭喊声与火焰爆裂声交织在一起。
准噶尔部的阵脚彻底大乱。失去指挥的骑兵们像没头苍蝇般乱撞,有的被火炮炸死,有的被追兵砍杀,更多的则相互践踏而亡。小涛望着溃败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大手一挥:“追!务必将贼寇赶出边境!”
然而,当清军追出三十里地时,远方突然传来沉闷的号角声。地平线尽头,黑压压的骑兵方阵如同潮水般涌来,金色的太阳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敌人的援军到了。小涛勒住缰绳,看着对方阵中那门足有两人高的巨型投石机,心头一沉。这是准噶尔部精锐中的精锐,不仅人数远超己方,更携带着攻城重器。
“韦兄弟,咱们得变招了。”小涛拔出腰间短铳,朝着天空鸣响示警。韦小宝心领神会,立刻传令将士们停止追击。两人策马来到一处山坳,展开羊皮地图。“你看,”小涛用匕首尖指着图上蜿蜒的河流,“白杨河上游有片胡杨林,河道狭窄,咱们可以……”
夜色降临时,清军化整为零,分成数十个小队。小涛率领的主力部队故意在敌军眼皮子底下点燃篝火,制造出安营扎寨的假象。而韦小宝则带着两百死士,趁着月黑风高,悄悄摸到白杨河上游。他们将成捆的枯木推入河道,又在沿岸埋下连环火药桶。
次日清晨,敌军果然中计。当他们的骑兵踏入白杨河谷时,小涛一声令下,上游的枯木顺流而下,瞬间堵住河道。紧接着,火药桶接连爆炸,冲天的火光中,河水裹挟着燃烧的木头和敌军尸体奔涌而下。小涛趁机率领伏兵从两侧山壁射箭投石,打得敌军进退两难。
这场游击战持续了整整七天。清军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时而在山谷设伏,时而夜袭敌营,将十万敌军拖得疲惫不堪。每当准噶尔部想要扎营休整,小涛就派人偷袭;当敌军想要追击,清军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更致命的是,他们的粮草补给线不断遭到破坏,军心开始动摇。
第八日深夜,小涛和韦小宝亲自带领敢死队,趁着敌军防备松懈,摸到了敌军主帅的大帐。韦小宝施展轻功潜入帐中,一刀解决了正在熟睡的敌军主将。失去指挥的准噶尔部顿时陷入混乱,清军趁机发动总攻,喊杀声中,残敌如惊弓之鸟般向边境线外逃窜。
晨光初现时,小涛站在狼烟台上,看着远处扬起的烟尘渐渐消散。地上散落着无数兵器和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他伸手接过士兵递来的酒囊,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场惊心动魄的边疆保卫战,终究是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