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石头跑来我的院子，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色衣裳，看起来很高兴。

“娘，你为什么不去前院啊？今天可热闹了！”他拉着我的手，想要我去前院。

我摸了摸他的头，强挤出一个笑容。“娘有点累，想休息一下。小石头自己去玩吧。”

小石头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地去了。

我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心里更加难受。连小石头都感受到了这份喜悦，而我，却只能躲在这里，独自承受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我知道，婚礼已经结束了。

我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晚上，萧墨寒来了我的院子。他身上还穿着喜袍，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的眼里带着几分歉意，几分无奈。

“你来了。”我平静地说道。

他点了点头，在我身边坐下。

“今天……委屈你了。”他说道。

我没有说话。委屈？岂止是委屈。

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月歌，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妻子。”

我看着他，眼神复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这样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你不必这样说。”我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月歌，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证明什么？证明他能同时爱两个女人吗？

我心里苦笑，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今天的表现，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冷淡疏远，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但至少，他的出现，让我的心里没有那么冰凉了。

接下来的日子，府里多了一个阿依古丽。她性子直爽，不像中原女子那样内敛。她很快就适应了府里的生活，和府里的人也相处得很好。

她对我也很友善，常常主动和我说话。她会告诉我一些边关的趣事，也会问我中原的风俗习惯。

我慢慢地，也开始和她交流。我发现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她对萧墨寒的感情，似乎也没有那么深。

她更多的是出于责任，出于部落的利益，才嫁给萧墨寒的。她告诉我，在她们部落，女子的地位很高，她们有自己的选择权。但这一次，为了部落，她必须做出牺牲。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有些感触。原来，她也和我一样，都是为了责任，为了家族，才走上这条路的。

我们两个，都是这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我和阿依古丽的关系越来越好，我们常常在一起聊天，一起做事情。她会教我一些萨满的技艺，我会教她中原的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