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霍寒点头,「我的船队可助一臂之力。」
就这样,我与霍寒的合作正式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林氏商号在江南蒸蒸日上,霍氏船队也扬名四海。
合作中,我逐渐发现霍寒非同一般。他不仅精通商业,还懂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为难得的是,他从不因我是女子而轻视我的决断。
我们常在灯下促膝长谈,论商谈诗,不觉夜深。
「林小姐,你可曾想过婚嫁之事?」一日闲谈,霍寒突然问道。
我一愣,「霍公子何出此言?」
「只是好奇。」霍寒避开我的目光,「林小姐才华出众,容貌出众,想必不乏追求者。」
「我嘛,」我浅笑,「一次婚约险些送命,如今只想安心做生意,哪有心思考虑这些?」
「也是。」霍寒若有所思,「只是...人生苦短,总要有所牵挂才是。」
我看着他清俊的侧颜,心头微动,却很快压下这份悸动。
14.
光阴荏苒,三年过去。
林氏商号的生意越做越大,已在十几个城镇设有分号。霍寒的船队也从最初的三艘扩展到了二十余艘,成为南方最大的商业船队。
这一日,我刚处理账目,准备休息,霍寒突然来访。
「霍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林小姐,」霍寒神色凝重,「许家余孽蠢蠢欲动,我收到消息,他们可能对林小姐不利。」
「许家?不是已经伏法了吗?」
「许晋章已死,但他在海外的儿子许明远近日回来了,扬言要为父报仇。」
我皱眉沉思,「他有何动作?」
「暂时不明,但已有人在暗中打探林小姐的行踪。」霍寒取出一封信,「这是我派人从他们手中截获的,上面有林小姐近日行程。」
我接过信一看,果然详细记录了我最近半月的活动。
「看来他们筹备多时了。」我冷笑,「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
「林小姐有何打算?」
「我这几日恰要去趟莫阳县看新铺子,就让许明远随我去好了。」
霍寒摇头,「太危险。」
「霍公子放心,」我胸有成竹,「我自有安排。」
两日后,我启程前往莫阳县,只带了春儿和几个家丁。一路上,我明显感觉到有人跟踪。
抵达莫阳时已是黄昏,我命人在县城最大的客栈开了间上房。
「小姐,当真要如此冒险吗?」春儿忧心忡忡。
「无妨。」我安慰道,「霍公子已派人接应,来去自如。」
夜深人静,我熄灯假寐,果然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响动。
一个黑影撬开窗户,轻手轻脚地潜入房内。
我闭目不动,任由那人靠近。
就在他举刀欲下的刹那,我猛然睁眼,一脚踢向他的手腕。刀光一闪,掉落在地。
「许明远,别来无恙?」我冷笑道。
黑衣人一惊,「你...你怎知是我?」
「呵,」我起身点燃蜡烛,「许家人的作风,我再熟悉不过了。」
许明远摘下面巾,露出一张阴鸷的脸,「林可馨,你害我全家,今日我要你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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