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去浊非常不喜欢现在这样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他悲催的发现他好像死了。
他不喜欢死,也并不想知道死亡是种什么感觉,有濒死过的人说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李去浊却觉得是在一片虚无中。
那荒芜之地没有尽头,没有时间,没有日月,有的只是令人崩溃畏惧的安静。
不知道沉沉浮浮的在荒芜之地呆了多久,或许是一天,也或许是十年,久到他都忘记自己是谁,终于被萌芽破土声惊的回了神。
他在春日活了过来。
但四周仍然是熟悉的荒芜。
他穿着红衣立在一片白茫茫中,试着找寻出路。
似乎走了很久,白雾渐渐退去,耳边传来隐约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响,发着抖,悲伤的泣音。
李去浊已不记得自己是谁,只听到那阵哭声心口就本能的泛起疼痛。
哭声越来越微弱,知道眼前彻底清明,声音才彻底被灌入耳朵。
“对不起”
李去浊忽的有了意识。
然后一头撞在了桌腿。
霜晨哎,方方,它怎么看起来那么蠢啊
李去浊听到声音,奋力抬了抬头,看见了一团马赛克。
李去浊。。。。
桌子边上还做了一个人,也是一团马赛克,但李去浊却能感觉到那人的脸上必然是一片乌云。
她坐在桌边不说话,端起她娘亲手煮的药一口闷了下去,旺财在一旁哎呀哎呀,手忙脚乱的往她嘴里塞了个糖。
霜晨这事也不怪家主说你,王权景行这个人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你闯进去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把王权无暮带出来,他能愿意你吗?本来我们家就跟王权家有隔阂,更何况,你不是向来跟王权无暮关系不好吗。
沈方御闻言糖也不嚼了,把糖碗推开,扭头道
沈方御我不爱吃这个
霜晨对,不爱吃,一天才下半碗能算爱吃吗?下次不给你带了
沈方御。。。。。
沈方御缓慢的又含了一块,把正揉眼睛的李去浊从地上抱了起来。
沈方御我就算再讨厌王权无暮,但这次事情是因我而起,他被王权景行罚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沈方御而且,王权家谁都可以出事,王权无暮不行。
沈方御除非在我打败他之后
旺财无声叹了口气。
霜晨我只是担心你的处境。
沈方御担心什么
沈方御撸狗的手移到李去浊的额头,屈指弹去。
只是手指还没出去,那狗就像活见鬼了一样,浑身毛炸起,“汪”的一声从沈方御臂弯里窜出去了。
沈方御?
前几次弹都没事,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李去浊躲到桌子底下无能狂怒
李去浊干什么!小爷的额头也是你说弹就能弹的?
沈方御拿脚踹了踹他,见他没什么反应,没甚在意的继续跟旺财说话。
沈方御大不了我以后一人一剑浪迹天涯,再也不掺和这些破事,我就不信那王权景行就这么手眼通天能找到我
旺财无奈,只好说是。
之后两人又断断续续的聊了很多李去浊没了解过得东西,但李去浊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又一次完全沉入黑暗。
破道观
李去浊猛的睁开眼,瞳孔涣散,挣扎着去捂自己的额头。
王权弘业哟,醒了?
李去浊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眨了眨眼。
视线慢慢恢复,最先印入眼帘的就是自家大哥那丑的可以的面具。
李去浊:“。。。。”
他还是先把眼睛闭上吧
王权醉真的!
王权醉太好了
王权醉四哥你这一觉真睡了够长时间的
王权醉兴高采烈。
王权醉可是挺奇怪的,也没生病你怎么睡了这么久?
李去浊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摇了摇头
李去浊我也不知道,就做了个梦
李自在跟你之前一直做的一样?
李去浊那倒不是,但情况一样,我又不记得梦里发生过什么了
李去浊从破道观的草席上做起来,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李去浊对了,今天都聚在这儿,是有什么任务吗?
王权弘业是,等人都到了再说吧
李去浊真的啊?都会来吗?
王权弘业带着面具飘走了,没回话,李去浊撇了撇嘴,一边擦着自己乾坤袋里的发起一边回想梦境里的事情。
说是梦境,但他存疑的点太多了,梦里的场景虽然不记得,但处处透着熟悉。
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李去浊哎
李去浊不想了
李去浊好久都没有正式集合了
王权醉又溜达着来跟他进行一些保留项目。
王权醉咱们赌一赌,今天谁最后一个到?
李去浊切
李去浊还用赌?
李去浊肯定是青木
李去浊她每次那美容觉睡到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