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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 拾

TNT(文严轩祺):倒计时

宋亚轩吃着酒店里提供的南瓜炒肉拌饭,和马嘉祺一起看最近新出的偶像剧。

宋亚轩“几点了。”

马嘉祺“快六点。”

宋亚轩“他们真的在外面买菜吗?”

马嘉祺“我更愿意相信严浩翔要收购市场。”

马嘉祺情绪稳定地提出另一种可能时,宋亚轩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打了个电话。那边的人很快就接了:

严浩翔“您好?”

宋亚轩“我不太好翔哥。你们在哪儿啊。”

严浩翔“外面。”

严浩翔看了眼手机上的人名,说。宋亚轩无语了:

宋亚轩“你这说废话的功夫是和你老公学的吧?”

他停顿一下,说:

宋亚轩“说是去买菜的,一天了都不见得回来,我和马哥都比较相信你们在收购市场。”

严浩翔“哦———”

严浩翔坐在那边捂住听筒,暗道不好

———他忘记打电话给酒店里的两个人报备了。

他们真的买菜了,买完菜把菜放在酒店冰箱里,然后严浩翔就强行拉着刘耀文去医院看病了。现在是怕刘耀文太饿,胃酸伤胃,所以带他来吃家常菜,填饱肚子。

严浩翔“啊,对不起啊我忘记告诉你们了。”

严浩翔打哈哈。

宋亚轩叹气,要是他有猫耳朵,那那对耳朵保准是塌下来的:

宋亚轩“很可恶,翔哥,你们这样消失玩一天,我真的会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

严浩翔“没事的,我就是记性不好了,忘记报备。”

那边沉默一会儿,说:

宋亚轩“早点回来,别走丢了。”

严浩翔“好。”

严浩翔挂断电话,听刘耀文问:

刘耀文“我忘记发消息给他们了,他们还好吗?”

严浩翔从药袋子里拿出祛疤膏,捞起刘耀文的袖子给他涂药,然后说:

严浩翔“听亚轩的声音,他吃得很尽兴,嘴里还嚼吧嚼吧的呢。”

刘耀文想,以后还是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再出门吧。

哥温热的指腹沾了膏药,轻轻涂抹在手腕,痒痒的,刘耀文忍着没抽手,却忍不住发笑,严浩翔嗔怪似的瞟他,然后戳戳他的脸颊说:

严浩翔“别动。”

刘耀文身体不好,但肤色也不是病态的白,反而是小麦色。但严浩翔养了他五天,今天上秤一称,居然才一百二十斤,还是穿着棉袄的重量。

在床上黑灯瞎火的,严浩翔仅仅用手就能摸到了耀文那两排肋骨,昨天晚上和刘耀文一起洗澡就看得更清楚了,瘦得让人心疼,除了必要的保护身体的肉,其他地方都是皮包骨,脚踝纤细,严浩翔不知道这双脚踝是如何支撑刘耀文的身体的。

拇指将药膏揉开,冰凉过后就是来自哥的体温。想象中,翔哥会因为伤疤太多而斥责自己,并且叫自己以后都不要再这么做。可是哥只说过他会因为刘耀文再做伤害自己的事而生气,因为刘耀文不告诉他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生气,从来没有责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刘耀文“后母看到我的伤疤,狠狠骂了我一顿。”

他笑笑,说出这句话,语气平淡。

严浩翔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说:

严浩翔“耀文,我不会骂你的。”

刘耀文抬眼。哥的头发有点卷,落在额角,脸蛋又小,让人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一双眼睛上。刘耀文从他澄澈的眼眶里看见了自己,跳出眼眶,他就能看见无比认真的严浩翔。

严浩翔“这只是你发泄的一种办法,我能理解你。”

严浩翔收起药膏,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刘耀文偏偏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饱含苦涩的泪光:

严浩翔“我只是想,如果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顿了顿,接着说:

严浩翔“把你保护在我身边,住在温暖的房间,吃饱每一顿饭,谁也不可以欺负你。”

严浩翔“我好像从一开始就亏欠你很多了,耀文。”

笑的尽头是一场降雨,在大雨滂沱之前,他遮住眼睛,不想让刘耀文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可是刘耀文上前,像昨晚那样把他抱到怀里,一下一下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叫他不要哭。

刘耀文“翔哥,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

严浩翔把头埋到他的肩窝,刘耀文的身躯很有安全感,可他都不忍心抱得太用力,努力压着哽咽的声音,空气安静下去。

听说,爱一个人就会心疼那个人。那个人所受的的伤会成百倍千倍的扎到心口,痛到无语凝噎,难以自抑。

严浩翔爱刘耀文。刘耀文一直知道。

傍晚的落阳蒸发地上白雪,刘耀文隐约可以看见上升的白色水汽。

他看见了,是南半球的春天来了,那么北半球的冬天也应该到了吧?那边会是初雪吗?

他抱着严浩翔,说:

刘耀文“哥,明年一起看初雪吧。”

听说一起看过初雪的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在那一刻会漏一拍,而倒计时会为他们的爱停留一秒。

严浩翔“……好。”

严浩翔抬头,顺着刘耀文的目光看过去。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明年一起看初雪。刘耀文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微微仰着脑袋,像是等着主人摸头的小狗狗。

他迎来的不是摸头,而是严浩翔炙热的吻。

————————————

严浩翔和宋亚轩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通常灵感乍现,真的会在健身房里待上一整夜。健身房里放了他们的音乐器材,严浩翔坐在电脑前面,重新听了这半个月做出来的乐器Demo。

从缓慢到高昂再到悠然自得,是富有故事感的一段旋律,可是宋亚轩听了他又听,他听了宋亚轩还听,他们都觉得这段音乐少了什么。

乐谱也是有的,等马嘉祺弹出来,严浩翔就说,感觉是少了生命力。

严浩翔“当下嘛,最重要的是生命力才对。耀文说,人在死之前都是活着的,的确没说错。”

宋亚轩最不明白这种概念性的东西。他曾经上过一位著名音乐教授的课,他刚刚拉动小提琴,教授就叫停,很正经地说:“感觉不对。舒伯特的《小夜曲》表达的是一位青年对自己喜爱的姑娘的真诚的爱,这首曲子是在深情之中起步的,有恳求、期待在曲中。你拉得太机械化了,好像是为拉而拉,不行。调整一下心态,再来。”

他随意地躺在跑步机上,用锯木头的声音拉了一遍他们写的曲子,然后说:

宋亚轩“是不是因为闷在屋子里太久了啊?写出来的东西都没有生命感。该感受大自然才对。”

马嘉祺在健身房待热了,听宋亚轩说完,当机立断道:

马嘉祺“我们出门吧,泡温泉、吃饭、散步,或者直接在外面睡觉算了,吹一吹自由的风。”

严浩翔“现在出门吗?”

严浩翔抬眼。宋亚轩已经把小提琴装进琴盒了,嘟嘟囔囔:

宋亚轩“喝酒吗?我去阿空加瓜的路上买了两瓶青岛纯生啤酒。”

马嘉祺带上谱子准备走,回头拉上严浩翔一起:

马嘉祺“快点,还是期待一下比较好吧。”

然后对着宋亚轩说:

马嘉祺“带什么酒,直接去酒吧不就好了吗?”

宋亚轩“也对。”

三个人紧赶慢赶,宋亚轩从自己房间里掏出两瓶啤酒就往外跑,出门半路又跑回来换鞋,其他两人步子倒没有他着急,换了鞋就走。

严浩翔刚出门,还是打算给刘耀文报备,可是手机没带,面前两个人又火急火燎,恐怕耽搁不得,心想回来再解释,跟着走了。

————————————

小巷子里灯红酒绿,霓虹灯一闪一闪的,三个人AA制要了间乐器包厢,拉来一块白板,遮住电视机,一边喝酒一边在上面涂涂改改。

马嘉祺“加个鼓点合适吗?”

马嘉祺坐在电脑旁边,用写字笔敲了几下,背景音乐骤然变成他敲鼓点的声音,严浩翔坐在电子钢琴前,重新弹了一次曲谱,马嘉祺在一旁敲鼓点,宋亚轩喝着酒,仰面坐在沙发上,曲子到一半,他说:

宋亚轩“可是好吵。”

音乐停止。

接下来是反反复复的中止。

严浩翔“不好听,而且这样子弄吉他加不进来。”

宋亚轩“节奏是不是不太对啊?比刚刚快了。”

马嘉祺“这网络延迟吗?我去还真延迟,鼓点都慢半拍。”

宋亚轩“……酒喝着不太尽兴。”

严浩翔“亚轩,你的琴弓好像快要.…..断了。”

宋亚轩“用了很久了,没换,今天用得格外多而已。断了就断了吧,我换一根新的就好了。”

他们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重复了多少次。宋亚轩的琴弓毛变得毛燥,严浩翔的小指酸涩发麻,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马嘉祺力度没那么大,怕把屏幕敲坏了,可是总敲的那个键被敲出一个凹槽,不知道要不要赔钱。

再一次拉,似乎是多次反复不得结果的愤怒加到一起,宋亚轩脾气上来了,小提琴的声音撕破天际,如同千军万马浩浩荡荡———不再是原先的谱子,完全是他即兴拉出来的曲子———画面感十足。冰面单薄,可是音乐中的人穿着冰鞋在冰面跳舞,危险、迷人,到底是自由还是冒险,没有人知道,他只是展开双臂、跳跃。下一刻,冰面猛然破碎,那个人沉入冰冷的湖水……

沉冷中,他睁开眼睛——是光,太阳一样的光,刺眼,包裹住他的身体,恍若一段上帝安排的救赎,柔和的钢琴声伴随舞者优雅的舞步,他再次站到冰面上,光鲜亮丽,不论落入水中,那水有多么寒冷刺骨,他都是向阳的,他朝着新的希望狂奔,再次起舞,然后再次迎来鼓点带来的强烈风暴,小提琴演绎着舞者矫健的身姿,钢琴代表他所信赖的朝阳,鼓点为整段演奏注入灵魂,最终,舞者再一次跃起,身体凌空旋转,那一刻时间几乎停止,可是等他落地,钢琴沉音片刻,接着的又是一段新旋律。

阳光变得强烈,撕开迷雾,钢琴声狠狠进发,小提琴合奏,舞者摆脱内心总是缠绕自己的藤蔓,发了疯,随着爆发的钢琴音嘶吼,世界上的一切都紧绷成一条纤细的线,刹那间,舞者力竭,倒在冰面上,阳光仅仅照射在他一个人身上,渐渐的,光芒暗淡,曲终。

这场盛大的音乐会落幕了。

宋亚轩拉断了琴弓,听着钢琴音收尾,把东西一扔,顺起一瓶酒往嘴里灌。刚放下酒瓶脸颊就被亲了一口,宋亚轩挑眉,看着马嘉祺:

宋亚轩“干嘛?你也是男同?”

马嘉祺“不是,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喜悦之情。”

严浩翔揉了揉手腕,说:

严浩翔“吉他怎么加进来?”

宋亚轩“嗯……回去再说吧。我们得先把新的谱子写下来,让耀文弹一下。”

他干脆走过去坐下,然后自顾自地喝酒。

严浩翔“能喝多少,你们。”

他问牵着手的两个人。马嘉祺回答:

马嘉祺“不太能喝,尝尝味道吧。”

宋亚轩回答:

宋亚轩“只是这种程度,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事实是他们三个人都喝大了,睡在锁起门的包厢一晚上。

喝醉后的严浩翔意识模糊,默默在五线谱上画谱子,还加了几个音,难度加大,表达的意思变成人在和命运拉扯,那种矛盾的心情。

人总是要死的,但那个人拼了命的证明自己曾来到过这个世界,最终他堕入冰层,被封印在寒冰之中。

————————————

他们出门没多久,刘耀文练习吉他暂停。本来只是发现自己弹得不太对,可是却发现外面出奇的安静,觉得很奇怪。如果是他们的话,为了编曲应该会吵到翻天。

他推门出去。接近傍晚,黄昏时间,没有一丝丝声音。

很寂寞,很孤单。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刘耀文再次推开严浩翔的房门。哥的包还放在这里,手机也还放在健身房,亚轩和马哥的包也都放在房间,但是手机不见了。

不是劫财,钱都还在。刘耀文心底有些低落,他走到落地窗边疑惑,他们出去多久了?没有考虑过叫他吗?

黄昏时分独自待在家里,心里无端生出恐惧。

哥哥们,他们走了吗?可是他们的包都还在这里,就算不要我了,也不可能不要钱的。

刘耀文发消息给宋亚轩,不回;发消息给马嘉祺,不回;他着急了,发消息给严浩翔,拿在手里的手机发出“哥,来消息了”的声音,他才记起来翔哥根本没带手机。

为什么会那么失落?刘耀文坐在沙发上低头,一滴泪砸到手背溅开。为什么要哭?

不是一直在告诫自己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吗?不是一直在警告自己自己所有的东西只是别人施舍来的恩惠吗?不是一直逼着自己不要投入过多感情吗?不是一直靠着这样的机制来保护自己免受伤害吗?

哭什么啊,刘耀文。

可是越想就越无助。他不敢把吉他放在地上,只能拿下吉他好好的放在沙发上,重新翻找一遍,把他们的名字各喊一遍,确认他们都不在家才蹲在地上哭出声音。

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严浩翔说过的,他要出门会找专车司机,一般都用同一个司机的,这次出门或许也一样。

刘耀文【您好,请问您知道严浩翔先生在哪里吗?】

那边的回复很简单,很粗暴。

司机【。】

司机【酒吧】

司机【我忙得很别他妈找我】

他有些慌乱,回复:

刘耀文【好的,谢谢,打扰了】

刘耀文赶紧搜索附近比较好的酒吧,有七八家。门多萨是阿根廷的酿酒圣地,酒吧多无可厚非,他怕他们三个人真的要走了,赶紧穿好衣服朝最近的酒吧去。

他打不了车,只好自己走过去。

一路或走或跑,刘耀文本就体力不支,刚到地方就满头虚汗。他站在柜台前问:

刘耀文“请问,有没有一位客人,名叫严浩翔,租吧台或者包厢。”

服务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开口说话。可是服务员说的是西班牙语,他听不懂。

他只好用上手机翻译器,服务员说:“没有。”

刘耀文“好的,谢谢啊。”

刘耀文走了,去下一家酒吧。可是结果还是那样,没有。

一家接一家,他绕着他们住的酒店跑了一圈,所有酒吧都找了一遍,全都说没有。只能去找更外围的酒吧。但刘耀文已经没力气了,走路恐怕要走到天亮才能到城外。

他想给宋亚轩或者马嘉祺发消息,可是怕自己总是问,招人烦,刚刚那个司机不就很不耐烦吗?他不想他们也对自己不耐烦,所以还是没发出去。

脚底磨出水泡,刺着疼,刘耀文不是没有过这种东西,都是放着让它自己好了,现在还怎么自己好呢。

他扶着墙壁起身,一瘸一拐,跟着导航走,往外围的酒吧走。

街道上还有摆地摊卖小零食的,刘耀文勉强避开,周遭的热闹与他无关,他企盼有人可以回他消息,每走一步这样的愿望就强烈一分。

很痛,非常痛。可能是跑得太快了,而且很久没有这样子运动过,脚底下不是水泡,是血泡。

忘记吃晚饭,开始胃痛了。刘耀文不得不坐下休息。他坐在便利店门口,努努力,撑着自己进去,要了一瓶水,央着店员加热,多付了一百比索。

喝了热水,稍微缓和一些,可没过多久就又开始了,他想吐,喉咙里有一股强烈的灼烧感,那种感觉让人痛不欲生。不多时,刚刚喝下去的热水被他吐出来,连着浅淡的血一同出现。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刘耀文缩成一团,尝试给马嘉祺打电话,又尝试给宋亚轩打电话,他们都没接。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拔…”

这是绝望的铃声。

刘耀文哭不出来,只能干笑,靠着冰冷的墙壁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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