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吹了声口哨,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回头,凑近斯黛拉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张极“我在霍格沃茨等你哦。”
斯黛拉瞳孔一缩。张极已经懒洋洋地走远了,背影潇洒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霍格沃茨,她小时候就听母亲说过。不过母亲说她是家族唯一没有魔法天赋的人,而她的父亲也是一个连魔法都不知道的麻瓜。
她成为巫师的概率几乎渺茫,她的目光逐渐黯淡下来。
朱志鑫一把拽住斯黛拉的手腕,几乎是用拖的把她拉进庄园。他压低声音,手指掐得她生疼。
朱志鑫“谁准你和他说话的!离张极远点,听懂了吗?否则——”
他贴近她耳边,一字一顿。
朱志鑫“我打断你的腿。”
斯黛拉低着头,一言不发。朱志鑫甩开她,转身离去。
阁楼里,斯黛拉蜷缩在角落,指尖死死攥着那根从树上折下来的树枝。
为什么……要救我?
明明……死了更好……
她盯着自己苍白的手臂,突然狠狠地将树枝的断口划了上去。
一道、两道、三道……
血珠渗出,顺着肌肤滚落,疼痛让她麻木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清醒。
她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整条手臂血肉模糊,才终于精疲力竭地倒下。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恍惚听见一个声音。
“下次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
她闭上了眼。
斯黛拉的11岁生日是在阁楼里独自度过的。
那天没有蛋糕,没有祝福,甚至没有人记得,包括她自己。直到深夜,她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突然想起母亲曾经说过的话。
“我们斯黛拉的生日呀,一定要有白玫瑰,那是世界上最纯净的花。”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翻出那条已经磨损的银项链,轻轻摩挲着内侧刻着的日期。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窗外月光惨白,照在她瘦小的身躯上,像一层薄薄的霜。
三天后,晚餐时理查德罕见地叫了她下楼。
他坐在长桌尽头,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仿佛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住在自家阁楼许久的透明人。
理查德·沙菲克“既然霍格沃茨给了你一个上学的机会,就不要让任何人失望。”
斯黛拉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理查德把一封信推到了她面前。看着上面属于霍格沃茨的印章,她脑海有一瞬间的宕机。
信封上,翡翠绿的墨水清清楚楚地写着:
【致 斯黛拉·沙菲克小姐
沙菲克庄园 阁楼】
她颤抖着拆开信封,羊皮纸上烫金的霍格沃茨校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
斯黛拉的指尖死死捏住信纸,喉咙里哽住一股酸涩的热流。
理查德·沙菲克“前几天是你生日?”
斯黛拉一怔,随即轻轻“嗯”了一声。
理查德皱了皱眉,像是履行某种义务般问道。
理查德·沙菲克“有什么愿望?”
她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期待,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斯黛拉“我希望…能给爸爸妈妈找个地方下葬。”
餐桌上一片死寂。
朱志鑫捏紧了叉子,眼神阴郁地瞪着她,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冒犯。
理查德沉默良久,最终冷笑一声。
理查德·沙菲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