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将车停在湖泊旁一棵大树下,绕道车后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
阳光随湖面浮动,照映岸上一草一木。
“呼。”
瓷抬手擦擦额头汗珠,紧接着将一朵向日葵插入挖好的土坑中。
“诺。”
脸上突然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瓷接过那人的冰镇可乐,顺手递出铁锹。
俄沉默。
俄烦躁抓抓头发,认命般提起铁锹填坑。
“你也没去的话……那三位大概是不会去了。”
瓷单手撬开可乐,仰头一饮而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俄耐心铲土,直到坑被填满,才懒洋洋道:“不是猜得到吗?何必问我。”
说着把手中铁锹丢在地上,整个人也散漫躺在草地上。
“都多少年了,还没走出来?”
瓷轻轻放下可乐杯,也学着俄躺下,双眸因阳光耀眼而缓缓眨了眨,无果后索性闭上眼:“忘不了了。”
“何苦折磨自己。”俄不屑切了声,转头冲草丛喊,“联,来了就别躲着了。”
不一会,瓷便感受到头顶洒下大块阴影。
“说。”
瓷并未睁开眼。
联有些郁闷地蹲在二人身旁,也不开口,只是蹲着。
其实联有很多话想说。
比如,为什么要接受美的挑衅,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举办展览,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岭种向日葵。
可联并没有开口。
如往常在联合大楼一般。
祂只是静静的,默默的。
立在角落,不被人注意。
“想说什么就说。”
俄看不了联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别跟个姑娘似的。”
俄也不明白。
明明联已经担任联合大楼管理者这么久了,这磨磨唧唧的毛病还没改掉。
“……”联嗫嚅着,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破土而出。
可仅仅只是在嘴边绕了几圈,又回到肚子里。
祂已经被困住太久了。
规则早已网住祂的心脏。
如烙印般深深刻入灵魂。
联试着张开嘴。
可指甲已嵌入手心。
窒息与难以言说的痛苦紧迫着祂。
为守护而存,是祂的信仰。
可如今,祂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连开口询问原因,也成为了奢望。
“这是无法避免的。”
瓷睁开眼,慢慢撑起身子,与联对视。
在瓷的那双眼里。
联看到了清澈的湖泊。
和自己迷茫的神情。
“一切都无法避免。”
瓷静静看着联。
“是吗……”
联苦笑一声,将事先准备好的小白菊放在向日葵旁。
“活不长的。”瓷垂下眸,不知又想到什么,看向昏昏欲睡的俄,“那件事,怎么样了?”
“灾变。”
俄支起身伸了个懒腰。
话未落,忽的吹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的小白菊与散落的树叶。
带起细细的土砾,夹杂着湖泊咸咸的味道,飞向高空。
联猛的起身,想要抓住那花和叶。
课风仿佛有灵一般,带着希望,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花儿经不住风的考验,被吹散,顺着风,迎着阳,最后落在湖面上。
“呵……我们的结局。”
俄笑了声开着玩笑,将抓到的落叶递给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瓷微微眯了眯眼。
“谢谢。”联接过落叶,不知在为何事而道谢。
“不客气。”俄拍拍联的肩膀,“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
与此同时。
展馆中,各国代表互相交流着,谈笑着。
只不过目的嘛……
那可不太好说了。
“你有必要一直跟着我吗?”
——以下为作者说——
作者懒癌晚期了已经是。。。
作者这次换了种写法(可能?)
作者加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不知道各位看官是喜欢这一款还是之前那几款……
作者苦逼作者复工了꒦ິ^꒦ິ
作者还请读者大大们继续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