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半边脸贴着真皮沙发冰冷的靠背，耳廓上残留被咬破的细痕。
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一半，掩不住肩头印出的深红痕迹。
Zero昨晚果然说到做到，一边冷笑一边扣着痛觉共享键值调到90%，让我在他设置的“轻惩”里差点哭出声。
Zero【宿主昨晚表现不错，差一点就真把顾沉砚哄破防了呢。】
他半跪在我身侧，垂眸看我，银发搭在我胸前，像无形的锁链。
Zero【不过奖励要靠实绩兑现。昨天你只刷了20的心动值。】
我蹙眉坐起，脚踝又被沙发边缘撞得一抽，刚想骂人，就对上顾沉砚站在楼梯口的目光。
他手里端着咖啡，身上是皱得精致的白衬衫，衬得昨晚咬出的肩颈齿痕格外碍眼。
顾沉砚“温小姐是在复盘昨晚的表演？需不需要我回放细节？”
他的嗓音低哑，还沾着酒后没散尽的薄凉，像一柄缠上丝绸的刀。Zero的虚影扬起眉头，一副“请继续”的表情。
温婉“我昨晚梦见哥哥牵我手，在烟火下亲了我......”
我眨眼看他，扯开一抹媚而不俗的笑。
温婉“可梦醒后，好像哥哥只留我一个人睡沙发。”
顾沉砚“温婉，你几岁？”
他咬字如同捻碎冰粒，薄唇却明显翘起一丝——我知道他吃这套。
系统面板蹦出提示：【顾沉砚心动值+3】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Zero的虚影突然化作电流穿过我的后脑。
Zero【别太得意，剧情节点开始偏移，系统将进行“深度纠错”。】
什么叫“深度纠错”？？？
没等我发问，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管家领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玄关。
她穿着黑裙，眉眼是我熟悉到骨子里的模样，只是......比我更冷静，更完美，更“白月光”。
顾沉砚视线越过我，落在那女人身上，薄唇弯起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弧度。
顾沉砚“你回来了。”
Zero的轻笑声在我脑海里炸开。
Zero【正主归位，赝品怎么自处？】
我腿一软，险些摔进茶几玻璃角。手指刚撑稳地面，那女人已经走到我面前，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三秒。
她突然伸出手，指腹轻擦我眼下的泪痣，语气像是在和玩偶说话。
白月光“她长得真像......只是味道差得远了。”
【警告！心动值回落 10！顾沉砚对宿主兴趣下降】
Zero冷漠宣布，像在审判我。
可就在那女人转身时，我突然看到她后颈的一道红痕——不是伤，是印记。
是Zero的系统标记，她是系统的人？根本不是真的......
我脑海嗡地一声炸裂。
温婉（心声）“Zero......是你做的？！你到底动了谁的剧本？”
他没有回答，只轻轻舔过我耳蜗边缘，用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Zero【聪明宝宝～】
Zero【你的剧本，从一开始，就没有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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