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怀好意的想着,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陈恳地望着蒋长扬,
绿衣郎君放了我,绿衣一定谨记郎君大恩,日后定会报答,郎君~
她手指微动,话语中有说不尽的柔情蜜意,蒋长扬眼中闪过迷惘,好似被她惑住。
蒋长扬日后太过遥远,蒋某现下就有一件难事,需要仙子姑娘现在就回报,如何?
蒋长扬一脸促狭。绿衣的手指被他紧紧握住,绑到身后。
绿衣不如何!
竖子敢尔?!他竟然敢耍自己?!绿衣呼吸急促,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头摇成了拨浪鼓,打定主意要做一株可怜弱小又无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野牡丹。
绿衣我不是何惟芳,也不是你的仆人!休想利用我!
何惟芳逆来顺受是因为没有倚仗。她可不傻。末了还不忘威胁一句:
绿衣无知凡人,胆敢对本仙子不敬,也不怕伤了阴鸷!
蒋长扬故作苦恼,
蒋长扬嘶,如此可就难办了。仙子吃我的住我的,还不愿意交房租。蒋某素来怜香惜玉,实在不愿将如此天姿国色的美人丢进大牢受苦。
饶是绿衣理直气壮,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脸色微红。
瞧出这傻姑娘吃软不吃硬,蒋长扬掐起两指,恳切中带了一点引诱的意味,
蒋长扬凡尘俗事,对仙子不过是一点点举手之劳,就一点点。
绿衣犹豫了,蒋长扬嘴角上扬,故作哀叹,
蒋长扬哎,看来何惟芳还要在我手下做工还债,也不知道她欠下的钱何时才能还清。
提起何惟芳,绿衣就如同被挟持了天子的诸侯,吃了黄连的哑巴一样有苦说不出。
哎,做人就是不好,弱点太多,尤其是女人。她吭哧着憋出一句,
绿衣哼,长安的老鼠都比东都的狡猾。
绿衣罢了,那你也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
何惟芳的花店越做越大,手头有了银钱,阴差阳错搬进了蒋家荒废的宅院。蒋长扬借口姨妈冯夫人也爱赏些奇花异草,于是乎,万贯堂的绿牡丹遂又登堂入室,置在了蒋府花园。
花鸟使门庭若市,其中有位李三郎,最是放浪不羁,平日里和蒋长扬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端的一副纨绔模样。
三郎听说别院里有位小娘子,让她出来,大家见上一见,可好?
蒋长扬蒋某从来都是孤家寡人,哪有什么小娘子,三郎莫要取笑了。
酒气入脑,李三郎有了几分醉意。蒋长扬知道说的是何惟芳,也不点破,由着他胡闹。
三郎随之,那是什么?
挣扎着起身,目光被某种东西吸引,李三郎揉了揉眼睛,努力想看清那东西的全貌。
他看到一只“鸟”从头顶掠过,它拥有纤长飘逸的尾羽,展开的双翅熠熠生辉,论华美,不输凤凰,可是头顶火红的鸡冠,又让它从地位上落了下乘。
三郎稚,稚鸡??有趣,有趣~随之,你这院中莫不是出了祥瑞!
李三郎兴奋起来,随即兴冲冲地要去寻那“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