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 他忽然轻声说,“你让我想起,自己也曾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皇子。”
知画抬头,看见他眼中的柔光,忽然明白,这一刻,她真正走进了他的心里。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绵亿以后,定像阿哥这般文武双全,既能读《漱玉词》,也能舞玄铁剑。”
永琪感受着胎儿的轻微胎动,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这个他曾以为是算计的孩子,此刻却成了他与知画感情的纽带。他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尝到一丝茶香 —— 是她清晨泡的雨前龙井,带着春日的清甜。
更鼓敲过三声时,知画靠在永琪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月光透过纱窗,在地上织成紫藤花的影子,像极了她绣在帐顶的图案。她轻轻抚摸他眉间的褶皱,忽然想起《画心劫》里的句子:“真正的夺心,不是让他爱上你,而是让他以为,爱上你,是他自己的选择。”
“在想什么?” 永琪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
知画轻笑,将脸埋进他胸前:“在想,今日的赌书,民女其实让了阿哥三局。”
永琪挑眉:“哦?哪三局?”
“第一局问《孙子兵法》,民女明知阿哥熟稔,却故意选了最浅显的篇目;第二局论诗词典故,民女略去了阿哥不知的《香奁集》;第三局……” 她忽然抬头,眼中映着月光,“第三局民女碰倒茶盏,不过是想让阿哥看见,民女也有笨手笨脚的时候。”
永琪望着她眼中的坦诚,忽然觉得一阵心动。这个在他面前永远温柔得体的姑娘,此刻却愿意露出自己的 “破绽”,让他知道,她也有需要被宠爱的时候。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里带着笑意:“原来我的福晋,才是真正的‘兵者,诡道也’。”
知画望着他眼中的戏谑,忽然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 —— 不是单方面的算计,而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她忽然伸手,替他理了理乱发:“阿哥可知道,民女最想要的,从来不是输赢,而是与阿哥共度的时光。”
永琪望着她眼中的星光,忽然觉得,自己早已在这场 “赌书” 中输得彻底。他曾经以为,小燕子的率真是独一无二的,此刻却在知画的细腻里,找到了更适合他的温柔。他忽然低头,吻去她嘴角的笑意,这一次的吻,不再有愧疚与责任,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爱意。
窗外,紫藤花的香气漫进房里,与墨香、茶香交织成梦。知画闭着眼睛,感受着永琪的温度,忽然明白,自己已经赢了 —— 不是用算计,而是用懂得。她懂得他作为皇子的无奈,懂得他藏在心底的文人情怀,懂得他对 “一生一世一双人” 的渴望,只是这渴望,最终落在了她的身上。
“知画,” 永琪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的每一日,我们都这样过,可好?”
知画点头,忽然想起陈家花园的第一支舞,那时的她,只是想被他记住。如今,她不仅被记住,还被爱,被需要,被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忽然轻笑,笑得如紫藤花般绚烂,因为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永琪的心,彻底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