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是在警察局，警察告诉我他们已经看过我的房间了，没有狗的痕迹。
我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们，可是他们根本不信，甚至还以为我脑子有问题。
忽然，我想起来了老太太的话，我问他们那个死去的女生的事，他们把我带到了值班室。
我蜷缩在警察值班室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值班民警小王正在电脑前调取资料，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找到了，"小王突然开口，"上个月确实有个女孩在这间屋子去世。叫苏雨晴，24岁，是个自由插画师。"
我凑近屏幕，看到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女孩留着齐肩短发，笑容明媚。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会在这间屋子里香消玉殒。
"死因是什么？"我抿了抿唇。
小王皱了皱眉："初步判定是自杀。但有个疑点..."他调出另一份文件，"死者被发现时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但根据她朋友的证词，苏雨晴生前最讨厌红色。"
我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直觉告诉我，之前那个脚步声跟这个叫苏雨晴的女生有关系。
"还有更奇怪的，"小王继续往下翻，"法医报告显示，死者体内检测出大量致幻剂成分。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药物残留。"
我攥紧了手中的纸杯，杯身发出轻微的变形声。这时，值班室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小王骂了句脏话，起身去检查电路。
我继续浏览着案件资料，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苏雨晴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五分。而就在昨晚，我也是在这个时间听到了诡异的脚步声。
"王警官，"我转头想叫他，却发现值班室里空无一人。
王警官还没回来！
灯又开始闪烁，这次频率更快。我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声音很轻，像是赤脚踩在地板上。
"王警官？"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我意识到不对劲，心跳开始加速，手心渗出冷汗。门把手缓缓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咔"声。我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却发现它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门开了。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值班室的灯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我看到一双苍白的脚，正缓缓踏入光带中。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红色连衣裙。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女人慢慢抬起头，我看到了苏雨晴的脸——但那张脸已经扭曲变形，眼睛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空洞。
她向我伸出手，指甲是诡异的青黑色。我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值班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黑暗中，我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你逃不掉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醒了？"一个护士正在调整输液瓶，"你在警察局晕倒了，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护士递给我一杯水："有个老太太一直在等你醒来，说要见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护士继续说着："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十分钟后，我见到了那位老太太。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色外套，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姑娘，"她握住我的手，掌心依然冰凉，"我必须告诉你真相。那间屋子...那间屋子在八十年代是个诊所。"
我愣住了："诊所？"
"对，一个地下诊所。"老太太压低声音，"专门给那些...见不得人的孕妇做手术。后来出了事，死了个姑娘，诊所就关了。"
我想起衣柜里那些撕不掉的旧报纸，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个姑娘...也穿着红裙子？"
老太太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从那以后，那间屋子就经常出事。住进去的年轻姑娘，不是疯了就是...死了。而且都穿着红裙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了另一个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之前死的那个女孩，是怎么知道404号房的？”
她总觉得自己住进这间房不是偶然，那个房东……
老太太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她好像说过是在找房子时这栋公寓的房东主动联系的她。”说完，表情变了，“但是，这栋公寓的房东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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