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朝阳区某录音棚，凌晨1:30。
"夏夏，《山河旧梦》播放量破三亿了。"周政晃着平板推门而入，差点撞翻莫青成手里的咖啡，"粉丝都在官博催你和锖老板二搭。"
林昭夏正调试麦克风，闻言头也不抬："等他把上次打赌输给我的奶茶补上再说。"她摘下耳机，眼角泪痣在监控屏的蓝光下若隐若现，"再说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法医档案》的台词——'死者枕部有3cm皮下出血'，哪来的心情配古偶。"
莫青成慢条斯理地啜着咖啡："昨天制片人还问我，你有没有兴趣配体育解说。"
"饶了我吧。"她笑着扔过去一颗润喉糖，"我连乒乓球规则都搞不清..."
她不知道，此刻新加坡的某个酒店房间里，有人正把《山河旧梦》第九集反复播放第十七遍。
王楚钦给新建的收藏夹命名时，东哥突然发来消息："教练找你复盘比赛录像，速来会议室。"
他匆忙退出APP，却在熄屏前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命名完成的收藏夹：
里面整整齐齐躺着《山河旧梦》全季音频，和一张从微博保存的工作照——照片里，女孩背对镜头，后颈白皙。
晚上八点，他终于获得赛后久违的空闲，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套房里，他赤脚踩在加厚的羊绒地毯上。
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白噪音，将室内温度恒定在22度。他屈起指节轻敲手机边缘，钢化膜与指甲碰撞发出"嗒嗒"的轻响。YY语音的直播间里，观看人数正在以每秒200+的速度攀升，公屏上的弹幕像被惊动的鱼群般飞速掠过：
[夏夜大大我来啦！]
[夏夜大大今天一个人直播吗？]
[求翻牌！想听《星际诊疗室》第37章！]
[可以和锖老师一起直播吗？别逼我求你！！他已经好久没直播了。]
耳机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还有玻璃杯底与木质桌面接触时特有的闷响——她应该正在整理今晚要用的台本。
窗外，一场突如其来的热带阵雨正拍打着落地窗，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透明的蛇形。他伸手抹开一小块水雾，高空下的新加坡夜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霓虹色块。
"测试麦克风——"
她的声音突然撞进耳膜，像一块冰坠入威士忌。王楚钦的指尖在手机侧边键上磕了一下，屏幕亮度瞬间调到最高，映亮他微微收缩的瞳孔。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个调，带着刚开嗓时特有的颗粒感。他注意到她今天句尾的气音比往常明显，像是刻意贴近麦克风说话时留下的呼吸痕迹。
公屏突然炸开一片尖叫：
[啊啊啊这个气音我死了！]
[姐姐感冒了吗？声音有点哑]
[耳麦党表示有细微的鼻息声！]
他皱眉将弹幕彻底关闭，却听到耳机里传来她喝水的声响——水滑过喉咙时细微的吞咽声，杯底残留的冰块轻轻碰撞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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