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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替嫁心上人

第一章 红盖头下的仇人

沈清禾盯着眼前的红盖头,指尖攥紧了绣着并蒂莲的喜帕。窗外锣鼓喧天,鞭炮声中夹杂着百姓的欢呼声:“恭送长公主和亲!”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能想到,这顶凤冠霞帔下,藏着的是将军府被灭门的孤女,而非真正的长公主。

“姑娘,吉时到了。”丫鬟绿萝的声音带着哽咽,“老爷在天之灵,定会保佑姑娘平安。”

沈清禾深吸一口气,任由喜娘扶上花轿。八抬大轿晃晃悠悠前行,她摸向袖中藏的匕首——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防身之物,刀刃上还刻着“杀萧”二字。三日前,她被当今陛下召入宫中,看着龙案上“沈将军通敌”的卷宗,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这张与长公主七分相似的脸,会在满门抄斩后突然成了“救命符”。

“长公主到!”

轿帘被掀开,沈清禾抬起头,对上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萧承煜身着玄色婚服,腰间坠着的正是她父亲的贴身玉佩。前世她在将军府见过这玉佩,那时萧承煜还是父亲麾下的副将,总爱逗她:“清禾妹妹,等你及笄,我便送你更好的玉佩。”

“公主请。”他伸手搀扶她的动作优雅得体,指尖却在她耳边低语,“沈清禾,别来无恙。”

沈清禾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手中匕首几乎要滑落。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冒牌货!可为何还要娶她?难道...是为了斩草除根?

拜过天地后,她被送入洞房。红烛摇曳中,萧承煜掀开她的盖头,目光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停留:“长公主的痣生在左眉,你却在右。”

沈清禾握紧匕首,面上却故作镇定:“萧将军明知我是冒牌,为何还要娶我?”

他轻笑一声,忽然贴近她耳边:“因为真正的长公主...已经死了。”

沈清禾瞳孔骤缩,想起三日前在冷宫看见的那具尸体——穿着华服,脸上敷着厚厚的白粉,眉心一点朱砂痣,竟与她此刻的妆容一模一样。

“你杀了她?”她声音发颤,匕首抵住他腰间。

萧承煜不躲不闪,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我只是帮她解脱。你以为当今陛下为何急着让你替嫁?因为长公主怀了不该怀的孩子,而孩子的父亲...”他顿了顿,“是我弟弟,三皇子萧承珩。”

沈清禾浑身发冷,终于明白为何陛下会选中与长公主七分像的她——既能掩盖长公主未婚先孕的丑闻,又能借她的脸稳住北境狼王,可谓一箭双雕。

“所以你娶我,是为了利用我稳住北境?”她冷笑,“萧承煜,你我可是仇人,你就不怕我在新婚夜杀了你?”

他忽然抓住她握匕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试试,看看是你的匕首快,还是我的兵符快。”

沈清禾这才注意到,他腰间除了父亲的玉佩,还挂着一枚鎏金虎符——那是北境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前世父亲曾说,得虎符者得天下。

“沈清禾,”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从今日起,你是我的王妃,是北境的女主人。你可以恨我,但必须记住——你的命,现在属于我。”

话音未落,他忽然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沈清禾挣扎着要咬他,却被他按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是惩罚,又像是宣誓主权。

“明日随我去祭祖,”他松开她时,嘴角带着一抹血迹,“记住,别耍花样。”

房门被重重关上,沈清禾跌坐在床上,指尖抚过红肿的嘴唇,忽然想起父亲被处斩那日,萧承煜就站在监斩台上,眼中没有一丝愧疚。那时她躲在人群中,听见他对皇帝说:“沈将军通敌证据确凿,斩草需除根。”

“萧承煜,”她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指尖攥紧匕首,“这一世,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第二章 祭祖惊魂

北境王府的祠堂里,檀香缭绕。沈清禾望着墙上挂着的萧氏列祖列宗画像,目光停在中间那位身着铠甲的老将军身上——那是萧承煜的祖父,曾与父亲并肩作战的老英雄。

“给祖父上香。”萧承煜将香递给她,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掌心。

沈清禾接过香,却在弯腰时,看见供桌下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她假装不慎碰掉香灰,俯身去捡,竟发现那是封密信,落款是“沈临”——她父亲的字!

“沈将军与北境狼王私通,证据确凿,望陛下早做决断。”

字迹力透纸背,却与父亲平日的笔迹略有不同。沈清禾心中一惊,想起前世父亲被定罪时,正是这封密信成了关键证据。她指尖摩挲着纸张边缘,忽然发现右下角有块淡淡的墨渍,形状竟与萧承煜书房的镇纸一模一样。

“看够了吗?”萧承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清禾猛地转身,只见他倚在门框上,眼中带着一丝玩味,“沈将军的字,王妃可还认得?”

她攥紧密信,面上却不动声色:“萧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想让我看父亲的‘通敌证据’?”

他挑眉走近,忽然从她手中抽走密信:“聪明。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父亲的死,是板上钉钉的事。”

沈清禾盯着他手中的信,忽然笑了:“可我记得,父亲的笔迹不是这样的。萧将军,你说这信...会不会是伪造的?”

话音未落,萧承煜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沈清禾,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再敢胡言乱语,我就让你去地底下陪你父亲!”

沈清禾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却仍盯着他眼底的慌乱——原来他也怕,怕她发现真相。前世父亲死后,萧承煜立刻接管了北境军,步步高升,如今更是成了手握重兵的异姓王,难道...他才是真正的通敌者?

“王爷,王妃该用膳了。”丫鬟的声音打破僵局,萧承煜猛地松开手,沈清禾跌坐在地,看见他袖中掉出一块玉佩——正是父亲当年送给救命恩人的麒麟佩。

她瞳孔骤缩,想起十岁那年,父亲曾带回来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说“这是你的萧哥哥”。那少年昏迷三日,醒来后送给她一只拨浪鼓,上面刻着“承煜”二字。后来少年随父亲征战,她却再也没见过他,直到父亲被处斩那日,监斩台上的萧承煜,眼中寒芒毕露。

“萧承煜,”她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拨浪鼓吗?”

他背影猛地僵住,却未回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清禾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写给她的血书:“清禾,勿信任何人,萧字开头的,尤其要防。”那时她不懂,此刻却忽然明白——原来父亲的仇人,竟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夜晚,沈清禾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悄悄摸出藏在枕下的密信。借着月光,她仔细比对笔迹,发现“临”字的最后一笔,比父亲平时写的多了个小勾——这是模仿者的习惯!

“姑娘,小心!”

绿萝的惊呼声传来,沈清禾猛地翻身,一支箭擦着她的发梢钉入床头。她抬头望去,只见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手中握着的,竟是北境狼卫的弯刀。

“保护王妃!”萧承煜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紧接着传来兵器相交之声。沈清禾握紧匕首冲出去,却在看见萧承煜与刺客缠斗的瞬间,愣在原地——他左肋处的胎记,竟与当年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发什么呆!”萧承煜一剑封喉刺客,转身时看见她手中的匕首,“想杀我?趁现在。”

沈清禾盯着他胸前的血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承煜这孩子,左肋有块朱砂痣,是天生的将星。”此刻月光下,那抹红痣透过被剑气划破的衣襟若隐若现,竟与记忆中重叠。

“我...我只是想帮忙。”她别过脸,将匕首藏在身后。

萧承煜挑眉,忽然伸手拽过她,低头嗅了嗅她发间:“身上有血腥味,跟我回房处理伤口。”

“我没受伤。”

“我说有就有。”

他不容分说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向卧房。沈清禾挣扎着捶打他的背,却听见他低笑一声:“沈清禾,你最好习惯被我碰,否则...北境的冬天,可是很冷的。”

第三章 真假公主

三日后,一道圣旨打破了王府的平静。

“长公主有孕,着驸马爷即刻送归京城!”

沈清禾捏着圣旨,指尖微微发抖。她想起昨夜在萧承煜书房,看见的那封三皇子的密信:“吾兄若能送嫂归京,弟愿以十万粮草相赠。”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用她的肚子换粮草,而她不过是个冒牌货,孩子根本不可能是萧承煜的。

“王妃这是喜脉啊!”稳婆的话让她回过神,萧承煜站在一旁,目光在她小腹上停留,看不出喜怒。

“恭喜王爷,贺喜王妃。”管家捧着补品进来,“陛下得知消息,特赐了千年人参...”

“够了!”萧承煜忽然甩袖离去,沈清禾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长公主小产后,萧承煜曾在她床前跪了三天三夜,说“是我对不起你”。如今轮到她,他却连假装高兴都不愿。

深夜,沈清禾独自坐在花园里,摸着平坦的小腹——她月事刚过,根本不可能有孕。这不过是陛下和三皇子设的局,为的是逼萧承煜交出虎符。

“在想什么?”萧承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上带着酒气,显然去了书房。

“在想,王爷何时送我进京?”她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血丝,“毕竟...三皇子还等着粮草呢。”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知道了?”

沈清禾冷笑:“王爷书房的密信,臣妾不小心看到了。萧承煜,你我不过是互相利用,何必装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互相利用?”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沈清禾,你以为我想娶你?若不是陛下以你母亲的下落要挟,我早就把你扔去喂狼!”

她浑身一震:“你说什么?我母亲还活着?”

萧承煜甩开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母亲的陪嫁之物,羊脂玉双鱼佩:“想知道她在哪,就乖乖跟我进京。否则...”他指尖划过她的喉咙,“我不介意让你去见她。”

沈清禾盯着玉佩,忽然想起母亲被抓走时,她才五岁,只记得母亲哭着说:“清禾,去找萧哥哥,他会保护你。”原来萧承煜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却眼睁睁看着她被灭门,看着她被迫替嫁。

“萧承煜,你好狠的心。”她声音发颤,“我母亲究竟在哪?”

他转身走向书房,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明日启程,路上你就知道了。”

进京的马车上,沈清禾隔着帘子,听见萧承煜与暗卫的对话:“狼王的人已经到了边界,看样子是冲着王妃来的。”

“他们怎么知道王妃是冒牌?”

“长公主左眉有痣,江湖上早有传言。沈清禾...终究是藏不住的。”

她攥紧手中的双鱼佩,忽然想起昨夜在萧承煜书房,看见的那本《北境志》——上面用朱砂笔圈出了长公主的画像,左眉的痣被刻意放大,显然是为了让她模仿。

“王妃,到驿站了。”绿萝掀开帘子,沈清禾下车时,忽然看见街角有个卖拨浪鼓的货郎,担子上的拨浪鼓,竟与当年萧承煜送她的那只一模一样。

“姑娘可是想买?”货郎笑着递来一只,沈清禾刚要接过,却被萧承煜一把拽进怀里:“买什么拨浪鼓,你以为自己还是孩子?”

他语气不耐烦,指尖却在她耳边低语:“别碰那人的东西,他袖口有狼王的图腾。”

沈清禾浑身僵硬,看着货郎消失在街角,忽然明白——原来萧承煜一直在保护她,从刺客夜袭到现在,他看似冷漠,却从未让她真正陷入危险。

“为什么?”她抬头看他,“你既然恨我父亲,为何还要护着我?”

萧承煜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花:“因为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萧承煜的人,只能由我来杀。”

这话听着狠厉,却让沈清禾心中一动。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萧承煜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当年为了救一个小卒,曾单枪匹马闯入敌营。或许...他对她,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深夜,驿站传来异响。沈清禾刚要起身,却被萧承煜按在榻上,他的剑已经出鞘:“别动,我去看看。”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他腰间的麒麟佩不见了——那是父亲送给他的,从未离身。好奇心驱使下,她悄悄起身,摸到了他藏在枕头下的锦囊,里面竟装着半块拨浪鼓,和一张泛黄的纸:

“清禾妹妹亲启:某误信谗言,害将军满门,罪无可恕。今以血书立誓,必护妹妹周全,若违此誓,万箭穿心而死。萧承煜绝笔。”

字迹力透纸背,最后几个字竟有淡淡的血迹。沈清禾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原来他一直知道真相,原来父亲的密信是被人伪造,原来他娶她,不是为了利用,而是为了赎罪。

“你果然在看。”萧承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左肋处的衣服被划破,露出那块朱砂痣,“三年前,我在乱葬岗找到你,你手里攥着半块拨浪鼓,喊着‘萧哥哥救我’。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让真正的凶手血债血偿。”

沈清禾望着他眼中的痛楚,忽然想起父亲被处斩那日,天空下着暴雨,她躲在萧承煜的马车里,听见他对暗卫说:“给沈姑娘找个安全的地方,别让她知道真相。”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哽咽着问,“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他走近,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指尖却在发抖:“因为凶手还在暗处,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像长公主一样...被灭口。”

“长公主的死,也是因为知道了真相?”

他点头,从怀中掏出真正的先帝遗诏:“长公主发现了密信的破绽,想告诉我,却被三皇子派人灭口。清禾,真正的通敌者是三皇子,他想借北境军谋反,而我...是他的绊脚石。”

沈清禾望着遗诏上的玉玺,忽然明白为何萧承煜要娶她——只有她这张像长公主的脸,才能让三皇子放松警惕,才能引出幕后黑手。

“所以你让我替嫁,是为了钓鱼?”她苦笑,“萧承煜,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却从不告诉我。”

他忽然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对不起,清禾。我知道你恨我,但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等我平定了三皇子,就带你去见伯母,我们...重新开始。”

沈清禾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想起这三年来他暗中派暗卫保护她,想起他在洞房夜故意激怒她,其实是为了让她远离危险。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萧承煜,以后别再骗我了,我们一起查真相,好不好?”

他浑身一震,低头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唇。这一次的

第四章 血书谜案

沈清禾的主动回应让萧承煜浑身一震,他原本带着试探的吻瞬间变得灼热。她感受到他掌心紧扣在自己后腰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克制。窗外夜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她闻到他身上混着血与雪的冷冽气息,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北境雪夜图》——那时的萧承煜,也曾这样抱着她躲避刺客。

“清禾...”他低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三年来的隐忍与愧疚,“当年在乱葬岗看到你浑身是血,我恨不得立刻提剑杀回京城。”

她指尖攥紧他染血的衣襟,摸到他背后狰狞的疤痕——那是前世她听说的“为救副将被狼牙棒所伤”,此刻才明白,他是为了保护父亲的旧部,才会遍体鳞伤。

“先处理伤口。”她推开他,从妆奁里取出金疮药,“三皇子的人恐怕很快会追来,你不能有事。”

萧承煜任由她解开自己的上衣,目光却落在她颤抖的指尖上。当冰凉的药膏触到伤口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清禾,明日到了京城,你就说孩子是我的,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承认自己是冒牌。”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可长公主的孩子是三皇子的,你这样做会被定罪。”

“我早已被定为‘拥兵自重’的反贼,”他轻笑一声,指腹轻轻划过她眉心的朱砂痣,“但你不一样,你要活着,要看着三皇子伏法,要替沈将军洗清冤屈。”

沈清禾鼻尖一酸,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血书。她从袖中取出密信,摊开在他面前:“这封信的‘临’字多了个勾,和你书房镇纸的墨渍一样。当年伪造密信的人,是不是...你的副将周明?”

萧承煜瞳孔骤缩,猛地攥紧密信:“你怎么知道周明?”

“前世我在将军府见过他临摹父亲的字,”她握住他的手,“他一直嫉妒你被父亲重用,后来投靠了三皇子,对吗?”

窗外忽然传来弓弦声,萧承煜猛地将沈清禾扑倒在地,一支箭擦着她的耳际钉入墙中,箭头绑着封信:“萧承煜,明日午时三刻,带虎符来城西破庙,换你王妃的母亲。”

沈清禾浑身发冷,她认得这字迹——正是周明的笔迹!萧承煜翻身而起,迅速披上铠甲,却被她拽住手臂:“我和你一起去,周明诡计多端,你不能孤身犯险。”

“不行!”他语气强硬,“你留在驿站,我让暗卫保护你。”

“如果我不去,母亲就没命了!”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萧承煜,我们是夫妻,该同生共死。”

他盯着她眼底的倔强,忽然想起当年那个在将军府后院偷跑马的小女孩,明明怕得发抖,却硬要说“我能行”。他叹了口气,将一把短刀塞进她袖中:“紧跟在我身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

第五章 破庙惊变

城西破庙笼罩在晨雾中,蛛网密布的供桌前,一个浑身是血的妇人被绑在柱子上——正是沈清禾的母亲!

“娘!”她忍不住要冲过去,却被萧承煜一把拉住。他示意她看神像后露出的刀刃反光,低声说:“至少有二十个杀手,周明果然在这里埋伏。”

“萧承煜!”周明的笑声从梁上响起,他身着三皇子的暗卫服饰,手中把玩着父亲的佩剑,“把虎符交出来,我就放了这对母女。”

沈清禾这才注意到,母亲嘴角有黑血——分明是中了毒!她攥紧袖中的短刀,听见萧承煜低声说:“清禾,一会儿我冲上去时,你去救伯母,我带你俩突围。”

“可虎符...”

“虎符是假的,真的在你那里。”他趁周明说话时,迅速将一枚玉佩塞进她掌心,“这是开启密道的钥匙,带着伯母去城西的悦来客栈,那里有我的人。”

沈清禾一愣,这才想起昨夜他替她盖被子时,曾将一个锦囊塞进她枕头下。她低头看去,掌心的玉佩竟与她怀中的双鱼佩严丝合缝,组成了一只完整的麒麟。

“动手!”萧承煜突然拔剑出鞘,剑气划破晨雾。沈清禾趁机冲向母亲,却在解开绳子的瞬间,看见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周明的剑,正从背后刺向萧承煜!

“小心!”她想也没想,猛地扑过去,替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剑尖刺穿她的肩膀,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却听见萧承煜撕心裂肺的喊声:“清禾!”

“沈清禾!”周明的声音里带着震惊,“你居然敢替杀父仇人挡剑?”

“他没有杀我父亲!”沈清禾咬着牙拔出短刀,刺向周明的咽喉,“真正的凶手是你,是你伪造密信,是你投靠三皇子!”

周明瞪大了眼睛,鲜血从喉间涌出:“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写的‘临’字,永远多一个勾。”萧承煜抱着沈清禾后退,眼中是滔天的杀意,“周明,你以为投靠三皇子就能飞黄腾达?他早就想杀你灭口了。”

庙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三皇子的暗卫们冲了进来,却在看见萧承煜手中的假虎符时愣住了——真正的虎符,此刻正握在沈清禾手中,与她的双鱼佩共鸣,发出淡淡的金光。

“萧承煜,你竟敢骗我!”三皇子的声音从庙外传来,他身着明黄蟒袍,身后跟着无数甲士,“你以为有了玄甲卫就能翻天?我告诉你,长公主的死,沈将军的灭门,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沈清禾望着三皇子那张虚伪的笑脸,忽然想起前世他曾在长公主灵前假哭,那时她还以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皇子。她攥紧虎符,只觉掌心发烫,竟隐隐浮现出“玄甲”二字。

“玄甲卫听令,”萧承煜忽然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护王妃和伯母安全撤离,随我诛杀逆贼!”

破庙的地砖忽然裂开,无数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破土而出,正是隐世已久的玄甲卫!三皇子的暗卫们瞬间被包围,他脸色惨白,转身想逃,却被萧承煜一剑刺穿胸膛。

“你...你怎么会有玄甲卫...”三皇子倒在血泊中,眼中满是不甘。

“因为玄甲卫只认虎符,而虎符,”萧承煜转头看向沈清禾,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一直在真正的天命之女手中。”

第六章 真相大白

皇宫金銮殿上,萧承煜抱着沈清禾跪在皇帝面前,三皇子的人头被呈上,殿内一片死寂。

“陛下,这是三皇子谋反的证据。”萧承煜呈上密信和虎符,“当年沈将军被诬陷通敌,亦是他一手策划。”

皇帝盯着虎符,忽然想起先帝临终前的叮嘱:“若有麒麟玉佩现世,持有者乃天命之女,可掌玄甲卫。”他看向沈清禾,只见她怀中的双鱼佩与萧承煜的麒麟佩合二为一,竟在阳光下折射出“玄甲”二字。

“沈清禾听旨,”皇帝声

“沈清禾听旨,”皇帝声音颤抖,“朕误信谗言,害你家破人亡,现特封你为镇国公主,赐婚于萧承煜,共享北境兵权。”

沈清禾强撑着伤势叩首,却被萧承煜轻轻扶起。她望着殿外飘扬的旌旗,忽然想起父亲曾说:“北境的雪再冷,也冻不坏忠肝义胆。”如今真相大白,父亲的灵位终于能入太庙,而她,也不再是无家可归的孤女。

三日后,沈清禾在萧承煜的搀扶下走进太庙。看着父亲的牌位被供奉在英烈阁,她终于落下泪来。萧承煜轻轻揽住她的肩,低声说:“伯母已经醒了,她说等你养好伤,要给我们办一场真正的婚礼。”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满是温柔:“萧承煜,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天命之女,对吗?所以才会把麒麟佩留给我,才会让我替嫁。”

他轻笑一声,指尖替她拂去泪痕:“第一次在冷宫见到你,我就认出了双鱼佩。那时我就想,就算赔上这条命,也要护你周全。”

沈清禾想起洞房夜他眼中的挣扎,想起祭祖时他故意激怒她的模样,忽然明白——原来他的每一次冷漠,都是在为她挡下明枪暗箭;他的每一次狠心,都是在为她铺就复仇之路。

“以后别再推开我了,”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我想和你一起看北境的雪,一起养一群像拨浪鼓一样的孩子。”

萧承煜浑身一震,低头吻住她的额头:“清禾,等你伤好,我们就去北境。我要在雪山之巅给你办婚礼,让漫天的雪都见证,你是我萧承煜唯一的妻。”

金銮殿外,雪纷纷扬扬落下,却在触到两人交叠的影子时悄然融化。沈清禾望着萧承煜眼中的星光,忽然觉得,命运虽然曾给过她剧痛,但终究让她在最深的谷底,遇见了最暖的光。

(全文完)

后续彩蛋

- 北境婚礼上,萧承煜用玄甲卫的战旗为沈清禾做嫁衣,每一片甲胄上都刻着“承煜清禾”的小字;

- 三年后,他们的双胞胎出生,长子抓周时直接握住萧承煜的佩剑,次女却抱着沈清禾的拨浪鼓不肯撒手;

- 暮年时,两人坐在北境王府的葡萄架下,萧承煜指着天上的流星说:“清禾,你看,那是我当年向老天爷借来的运气,用来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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