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在这时，林小满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柯晨！这页记录说他们在我姐姐身上测试某种'记忆干预'技术！看这里——【7号对象表现出强烈抵抗，记忆清除不完全，转入第二阶段】"

　　柯晨感到一阵寒意："你是说...他们对你姐姐做了什么实验，然后...让她消失了？"

　　林小满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泪光："我们必须知道第二阶段是什么！"

　　突然，黑盒子发出"滴"的一声，显示屏上跳出一行字：【解密完成 - 播放？】柯晨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认键。

　　一个陌生的男声从盒子的小喇叭里传出：【第三阶段报告：7号对象记忆重构失败，产生严重副作用。根据协议，已转移至特别看护设施。所有记录封存，实验终止。】

　　"特别看护设施？"林小满的声音颤抖着，"这是什么意思？我姐姐还活着吗？"

　　柯晨握住她冰凉的手："我们会查清楚的。现在得先离开这里，那些人可能随时回来。"

　　他们小心地沿原路返回，却在通道中途听到前方传来更多脚步声。柯晨拉着林小满转向一条岔路，意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小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林小满倒吸一口气——这和她姐姐留下的那台一模一样。

　　录音机里有一盘未取出的磁带。柯晨按下播放键，一个虚弱但熟悉的声音响起：

　　【如果有人找到这录音...我是林小雨...他们给我注射的药物让我记不清很多事情...但我藏起了真相...在广播站发射器的调制芯片里...找到它...告诉所有人...】

　　录音突然中断，外面传来更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这边检查过了吗？"

　　柯晨迅速取出磁带藏进口袋，拉着林小满躲到一堆旧桌椅后面。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他们藏身之处附近，两人屏住呼吸，几乎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没人，去别处看看。"脚步声渐渐远去。

　　等确认安全后，他们以最快速度返回广播站。一进门，柯晨就直奔发射器，拆开外壳检查里面的电路板。

　　"看！"他指着一个被巧妙改装过的芯片，"有人在这里加了个微型存储单元，用射频信号隐藏数据。"

　　林小满紧张地看着窗外："我们得快点了，天快黑了，学校里的人会注意到广播站还亮着灯。"

　　柯晨熟练地将芯片连接到电脑上，运行自己编写的解码程序。进度条缓慢前进，两人紧张地盯着屏幕。

　　95%...96%...突然，电脑弹出警告：【检测到远程访问企图 - 连接中断】。

　　"有人在追踪我们！"柯晨迅速拔掉数据线，"他们知道我们找到了什么。"

　　林小满脸色苍白："是刘睿？他父亲就是当年的刘校董..."

　　就在这时，广播站的门被猛地踢开。刘睿带着两个保安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胜利的冷笑。

　　"果然在这里。"他大步走进来，"擅自闯入学校禁区，偷窃实验设备...这次你们怎么解释？"

　　柯晨下意识挡在林小满前面："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刘睿一把抢过桌上的黑盒子，"这是我父亲科研项目的财产，盗窃可是要开除的。"他转向保安，"搜他们的包。"

　　林小满死死抱住自己的包："你们没有权利..."

　　一个保安粗暴地夺过包，倒出里面的物品——实验日志的复印件散落一地。刘睿捡起一张，脸色突变："这些是机密文件！你们从哪里..."

　　他的目光落在柯晨还没来得及藏起的芯片上，表情变得更加阴沉："原来如此。我父亲说得对，有些事就不该留下任何证据。"

　　"什么证据？"林小满突然站出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们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她现在在哪里？"

　　刘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恢复冷笑："你姐姐？那个精神病？她早就..."

　　"刘睿！"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张老师站在那里，脸色异常严肃，"校长要见你们所有人，现在。"

　　在校长办公室，面对一脸疲惫的老校长，刘睿先发制人："校长，他们闯入禁区还偷窃..."

　　"够了。"校长抬手打断他，转向柯晨和林小满，"你们找到的磁带...能给我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