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像谁

夜色沉沉，沙漠的风灌进帐篷缝隙，带来一阵阵寒意。营地中多数人已经入睡，只有主帐篷还亮着灯。

张绮玥站在烛光下，神色平静，面前的“定主卓玛”眼神带着审视：“你不该出现，这趟路张起灵一个人足够。”

张起灵眉头轻蹙，还没出声，张绮玥已笑出声：“您脸倒是不小，谁给你权力挑人了？”

定主卓玛一愣。

“真以为换了副皮子我就认不出你了？”张绮玥走上前一步，目光凌厉，“陈文锦。”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陈文锦脸色变了变，正欲开口，却被张绮玥打断：“别着急跳脚，你要真有底气，也不至于藏在这层身份里。”

她伸出手，手指上那枚发丘指在烛火下微光流动。

“我是张家人。”她淡淡道，“请你不要用‘那种家族’来形容我。挺恶心的。”

陈文锦张口结舌，脸色青白交加。

张起灵冷冷看了她一眼，声音清晰：“我记得，是你想和我合作，而不是我求着你。”

黑眼镜懒懒地倚在椅子上，“我也记得——你当初找上我们的理由，现在看来倒像是故意埋雷。”

陈文锦脸色尴尬得说不出话。

正这时，营帐门帘被掀开，吴邪被叫了进来。

“吴邪。”陈文锦迅速恢复神色，“陈文锦来信，她将在‘西王母宫’等你们。若十日内无人抵达，她将独自进入。”

说罢，她将信放在桌上。

“还有一句话——她要我转告你们，‘那东西，就在你们中间。’”

空气瞬间紧张。

吴邪不假思索，目光扫过张绮玥：“不会是……她吧？”

一秒的沉默。

下一刻，张起灵猛地抬头，声音骤冷：“你说谁？”

吴邪愣了一下，但话已出口。

张起灵目光锐利如刀，几步上前，声音不大，却带着压迫感：“你说我夫人是汪家人？”

“与其说她像汪家人，我倒觉得你更像。”

“哪儿有你哪儿出事，走哪哪儿炸，像专门清理痕迹的工具。”

“你推人挡刀，打着善良名号，利用身边每一个人。别说别人，就说我，从你认识我开始，你用过我多少次？”

吴邪脸色一僵，嗫嚅着反驳：“可你不是没事吗？”

“我没事，是我命大。”张起灵冷笑，“更因为我听我老婆的话，早早离你远了。”

黑眼镜在旁补刀：“嫂子可是救过我命的，还替我清理过背上的问题。她要是汪家人，我第一个不信。”

张绮玥没出声，但眼神冷得像冰。她不需要多言，一眼就能压得人说不出话。

“我不是故意的……”吴邪低声说。

张起灵冷冷道：“那你最好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当你是敌人。”

帐篷里陷入死寂。

陈文锦也低下了头，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