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时间线为赛尔号动漫第四季结尾,卡莱未确定感情的暧昧期,两只精灵都各怀心事,有原创角色注意,一些现实逻辑欠缺,见谅。
当你有个卷王朋友?你会怎么办,卡修斯对于这一点深有体会。
“还能怎么办,跟着一起进步呗。”
事实果真如此吗?
话说布莱克与盖亚产生冲突,提前分离大部队,他赶走一路跟随的卡修斯,回到格雷斯星,继续着手家乡的重建工作。
格雷斯星一直都是大小部落分而自治,魔灵族只是作为神明,世世代代履行守护者的职责。但到布莱克重新担任的守护者的时期,布莱克想做出一些改变。他先放养部落自主重建,恢复生产,在这期间布莱克下访所有部落,记录民情。他知道,因为邪灵几十年的统治,自己在民众中的威摄力远大于亲和力,这不利于确立与民众的良好关系,容易为之后的星球建设埋下隐患。布莱克需要一个能稳定双方关系的中间精灵或精灵组织,他很快锁定目标。
他是邪灵组织二当家的时候,联合其他邪灵重创了格雷斯星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起义军,这支起义军名叫“救济会”,首领是天神族中的一位座天神,几十年前他带着女儿炽天神来到格雷斯星,被魔灵族接纳从此定居。
魔灵族被灭后,这对父女在与邪灵组织的反抗斗争中聚集了大部分部落的势力,成立了“救济会”,十几年前他们起义失败,起义军大部分精灵牺牲,父女一起被俘,父亲由布莱克亲手杀害,女儿则被布莱克和索兰特暗中放掉,逃到阴霾山谷里避难。
救济会起义虽然失败,但是几乎歼灭除了四个当家外几乎所有中高层战力,剩下的尽是些残兵弱将,惜命之徒,这才让孤身其中的布莱克抓住机会解放更多殖民星球,彻底摧毁邪灵组织。
这么算起来首领的女儿也该长大了,不知道她和救济会的现状怎么样,如果能取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充当他与部落之间沟通的桥梁,能为他之后的变革缓解不少压力。
但他和救济会隔着不知道多少桩血仇,一旦触及,就仿佛无数个不可逾越的深渊分布在他面前,争先恐后要将他吞噬。
无论如何他都要尝试,如果能让格雷斯星迎来真正的太阳,让他死亡,成为腐烂在谷底中的黑暗,他也甘之如饴。
布菜克拒绝索兰特的陪同请求,只身前往阴霾山谷,见到了已故首领的女儿。
布莱克记得她被俘时那些布满全身将干未干的血迹和形状狰狞的伤口,还有一双傲慢的眼神,那是至高无上的天神,对渺小如尘的生灵的蔑视。
那时,布莱克对圣洁美丽的天神族有了初步认识,尽管当时她只是一个卑微肮脏的阶下囚。
“您好,优雅尊贵的守护者大人,请容许我冒昧的自我介绍,我叫芙洛华,是天神族中的炽天神,圣灵系精灵。”
眼前这位女性精灵,罩着白色镂空花边头纱,鹅黄色环状卷发堆在脸侧,脑后脖颈处分别长有六翼,羽翼上布满眼状的斑纹,脑上四只羽翼展开,其宽大程度几乎可以包住整个头,脖颈上一双羽翼长长垂落至腰间,让布莱克想起在异星考查时发现的一种叫燕尾蝶的生物,羽翼与头纱连接处生有金绿枝叶与粉水晶花。
粉色的眼晴没有眼白,泡泡袖下半透明的垂袖隐约映出手臂的轮廓,袖口用蝴蝶结扎紧,胸前与腹部印着羽翼围绕眼睛的图案,优雅的粉色长裙包裹住俏皮的中短裙,露出肉感的大腿与粉色高跟鞋。
她身后跟着一群格雷斯星本土精灵,看起来都是她的忠心下属。据布莱克的走访调查,这么多年过去,救济会不仅并没有解散,而且还在坚持救济各部落的精灵,他果然没有看错组织。
布莱克开门见山地同她讲述自己对格雷斯星未来的构想,以及自己的请求,说完,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芙洛华轻笑一下,“守护者大人不用紧张,也不必介怀往事,家父的死是天命所向,您也不过是受形势所迫,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没有精灵能做出比您更优秀的选择。”
“况且,您救了我,夜魔族与格雷斯星收留我们,这些恩情我与家父都铭记于心,家父已经献出生命,那么我作为格雷斯星的一员,也应该做出与之匹配的回报。”
“吾等见证过您的折冲妙算,戡破邪灵组织的滔天黑暗,救济会全员愿意追随您的暗影,相信您一定能带领格雷斯星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首领这话说得漂亮,首领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尊贵的守护者大人,我们答应与您合作。”旁边一位小精灵熟练地补充解释,让布莱克觉得跟这位炽天神沟通有些压力。
自此,光明守护者与救济会达成合作,在芙洛华的游说下,布莱克成功召集所有部落族长开会,宣布自己将会统领所有部落,这得到长老们的一致同意。
几个月后由布莱克,芙洛华和族长们共同商讨,修订颁布了一套《格雷斯星宪法》。
此后布莱克持续推行新政,建立格雷斯星政府,提倡跨部落通商,自由贸易,扶持农业,统一货币,统一文字,落实义务教育,组织军队等等政策接连下落。芙洛华则不知疲惫地穿梭在各部落之间,监督实施情况,并对不合理的地方进行自上而下的调整。
在此期间,布莱克还跳过盖亚去请教雷伊有关复兴方面的事,布莱克本以为雷伊会拿他和盖亚关系不好做要挟,向他开出些天价条件,没想到雷伊意外的通情达理,不仅没向他提任何有关盖亚的事,还给他带去一批精通科技的机械系精灵,帮助布莱克重建格雷斯星。布莱克有些不适应如此纯粹的好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回报雷伊。
短时间内,格雷斯星飞速发展。卡修斯再次来看望布莱克的时候,原本的土块,石头,泥草搭的部落已经变成砖块,瓦片,木板建成的城镇。
格雷斯星和平后,布莱克又搬回悬崖上的夜魔城堡居住,这里是他的家,只是他迷路了十几年,所幸最后还是回来了。
卡修斯在偌大的城堡里转悠,最后在书房里找到布莱克,布莱克背靠一整排书架,桌前垒起几沓厚厚的书籍资料,一手记录,一手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时不时停下动作,点起下巴思考,嘴里念叨些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眼镜下湖蓝色的眼眸因快速阅读而轻颤,像一汪湖水不断泛起涟漪,眼睑下深重的黑眼圈默示此精灵可能已经有好几天没休息。
“布莱克,你…你还在为盖亚的事生气吗?”
“哦,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你觉得我很闲,闲到有空去想一个无关紧要的精灵吗?”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帮我爬上书架,拿一本叫《钻石模型理论——关于不同星球的竞争力分析》的书籍,我记得是在最顶层。”
卡修斯瞬移蹬上书架把那本书抽出递给布莱克。
“布莱克,你怎么突然研究起钻石的模型来了,这跟星球竞争力有什么关系。”
布莱克愣了一下,随后耐心跟卡修斯解释。
“钻石模型理论不是研究钻石的材制和结构的,这个理论简单来说就是,要评估一个星球的竞争力,就要从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产业、企业战略结构与同业竞争四个基本要素以及机遇和政府两个辅助要素进行全方位分析,以此得出更准确的结论,方便决策者进行政策调整。”
每个字拆开都认得,连在一起却不懂,卡修斯感觉精灵的一生就是个巨大的“迷茫”,他的黑衣大哥哥还是那么历害,只是再历害的精灵也需要休息。
“使用书里的列出的不同星球的经济模型去比对格雷斯星,辅以我在邪灵时期考察各星球得经济数据,就能得出属于格雷斯星的‘钻石模型’。”布莱克还在自顾自地解释,
全然没注意到缠在腰上的尾巴,卡修斯卷起尾巴把布莱克往怀里一拐,在布莱克身上蹭来蹭去。
妥妥的“性骚扰”…
布莱克放下书本,扶起卡修斯的脸,有些愠怒地瞪着他。
“大哥哥,我要你哄我睡觉,拜托拜托。”
小孩太会撒娇,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布莱克抚摸卡修斯的背,在卡修斯怀里唱起歌,不一会,布莱克自己撑不住睡着了,卡修斯打横抱起布莱克向卧室走去,把布莱克平放在造型怪异的长六边形床上。
卡修斯敛起天真活泼的神色,帮布莱克合上床盖,他对布莱克的感情令他羞于启齿,如果用一棵参天大树作比,日夜相亲之后终于无可抑制的爱欲,是大地之上抽芽生长的部分。
还有一种饥渴已久的野兽对猎物追逐、撕裂、捕食,注定此消彼长的杀欲,是大地之下根深蒂固的部分。
对卡修斯来说,后者是不正常的,令他深恶痛绝的,但对历届山神来说,或许前者才是不正常的。
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本性的呢,他在布莱克身上闻不到如月光般清冷的香味,取而代之的是带血生肉的香味。
布莱克作为赛尔资料库里认定的“类人型精灵”,十分讨厌生肉的味道,但卡修斯不讨厌,因为他就是以生肉为祭品的山神。小时候,布莱克将打猎得来的生肉放在树枝搭起的烧烤架上,用夜魔之球的火焰生火,不仅如此,他还手把手教小卡茨如何搭烧烤架,在没有夜魔之球的情况下生火,小卡茨不敢跟布莱克表明自己其实爱吃生肉,而且极其害怕火焰,比起这些他更害怕布莱克抛弃自己,跟在布莱克身边的小卡茨渐渐接受熟食,这意味着他与同族精灵的差别越来越大,排斥与非议接踵而至。
但他不后悔,只要是布莱克给予他的“独特好意”,他都加以接受。
布莱克知识渊博,像个顶尖学府的教授,他最初的课堂在荒野,小卡茨是他的第一个学生。他教授小卡茨的知识主要包括常识,数学,政治学,经济学,历史学,地理学,哲学,尽管怀特星的精灵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听不懂,也用不上,但卡茨还是努力听课,布莱克也对他极尽温柔与耐心。这些看似无用的知识重塑了小卡茨,让他这个闭塞山中的山神,对怀特星之外的浩瀚宇宙产生了强烈的追求,也对他这个神秘黑衣精灵的身世产生好奇。
练武的时候,布莱克一改平时的温柔,说是残暴都不为过,不停地将小卡茨摔打在地,用直白的痛苦把招式全都揉进他的身体里,小卡茨被打到站不起来,痛得哭泣的时候,他就负手立于身旁,冷酷地说一句。“敌灵可不会留给你哭泣和站起来的时间”,训练过后,他又会默默帮小卡茨治疗伤口。
布莱克曾经拥有短暂幸福的童年,他的入睡伴随着母亲和姐姐发间的香气,好听的故事与歌谣。布莱克也把这样的童年幸福给予小卡茨,但他不知道,巧克利族的童年是在荒野求生中度过的。布莱克学着记忆中母亲的样子,摘下头盔,散开一头柔顺的长发,哼着古老的歌谣,双手怀抱起小卡茨,一两缕头发垂落至小卡茨的脸颊边,软呼呼的,散发出清冷如月的香气,小卡茨舒服的往布莱克怀里靠,轻嗅布莱克的头发,抓在手里把玩。
气氛一转,布莱克粗壮的手掌上缓缓凝聚起一团能量,小卡茨见状彻底清醒,在他怀里扑腾,身体却被按住,动弹不得。
“斗志复燃。”布莱克的声音温柔,却往小卡茨的身体里注入一股暗影能量,小卡茨全身的骨骼筋脉都要炸开来,一下便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后来他知道那是布莱克第一次激活他的诅咒之力,用自己的暗影能量与同属暗影能量的诅咒之力进行链接,这样自己就能变成“诅咒之子”,作为“定时炸弹”引爆威斯克。
但聪明如布莱克,千算万算还是疏漏了一点,他的斗志复燃,不仅点燃同属性的诅咒之力,还点燃地属性的山神基因,而山神基因又在野蛮地侵占同化诅咒之力,就这样,原本两股互不相干的力量在“斗志复燃”的作用下达成融合。
按照惯例,激活下代山神基因的是上代山神,被激活的山神基因会为山神挑选最合适的祭品,祭品会对山神产生天然亲近的感情,这种感情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只是捕猎的手段。
山神觉醒后会释放感情信号,吸引祭品精灵跑到炫彩山顶送死,这时山神就会吃掉祭品,吃掉的祭品越多,山神之力越强。
但到小卡茨这代,一切都不同,迪符特被宇宙海盗控制,无法完成山神基因的激活,小卡茨身上背负诅咒之力,巧克利族认为他是个不合格的山神,把他驱赶出领地,不愿意祭祀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布莱克出现了,不仅激活山神基因,完成上代山神的使命,还顺带成为送上门的美味祭品。
但布莱克表现得与那些愚昧的巧克利族的精灵十分不同,体现为强大的实力,极其清晰的目标性,是山神极难搞定的猎物。
这就导致布莱克在与小卡茨这位山神的关系中反而占主导地位,他若即若离,神出鬼没,来去无踪,小卡茨体内的山神也如卡茨一般,近乎疯狂地对布莱克产生感情,只是这种感情是野兽强烈的征服欲、食欲。这种感情强烈到每次布莱克降落在怀特星上的土地上,小卡茨都能感受到。
卡修斯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他已经多次梦到自己食用布莱克的样子,他雪白毛茸,耳大如扇,上肢短小,下肢臃肿,尾巴粗长,脊椎长满的石块鳞片,两排巨齿绞铁如泥,甩着月牙状的尾巴。
有时,他咬断布莱克的腰,欣赏布莱克脸上定格的恐惧,紫色血液从纤细的腰间喷溅出来,像大丽花绽放在地,有时,他叼起布莱克的头,“分家”的身子像木偶一样掉在地上,他迫不及待上前啃食,有时,他整条尾巴卷起布莱克慢慢收紧,聆听他的骨骼“啪咔啪咔”断裂的声音。有时,他一甩月牙尾巴把布莱克的头盖骨敲碎,用前肢将布莱克撕扯成几条,后肢把布莱克踩踏成碎块。
他食用布莱克的时候,身旁传来野兽的呼啸声,随着他虐待动作的进行,这些声音越来越大,好似喝彩般,随后是猎物悲戚的哀嚎声,前几代山神捕猎的记忆,竟然与他的梦境重合。
卡修斯辨不清他对布莱克的感情,他与布莱克之间的关系像什么,受难者之于英雄、孩童之于父母、学生之于老师、志同道合的战友、还有……捕食者之于被捕食者,山神之于祭品。
作为受难者,孩童,学生的小卡茨敬重他,作为战友的卡修斯陪伴他,保护他,作为捕食者的山神,想要玩弄他,折磨他,杀死他。无论他把自己归于什么身份,其他的身份都会跳出来阻止他,如果让布莱克知道这样混乱的感情,如此不堪的他,会被抛弃的吧。
绝对不能让布莱克知道。
布莱克睡醒之后掀开床盖,卡修斯把他拉上餐厅,芙洛华和索兰特分别坐在长桌左右等他。吉嘟家族的精灵扑扇着耳朵将饕餮大餐顶上餐桌。
索兰特面前是堆如山高的生肉,另外三只精灵,则是一盘盘熟食和精致甜点,索兰特满意地“嗷呜”一声,埋下头斯文地嚼起来。
“布莱克,你不是讨厌生肉吗?”卡修斯凑近布莱克,小声询问。
“嗯,我确实讨厌生肉,但作为索兰特的朋友,我总不会把他赶下餐桌。”
“哈哈,布莱克你真好。”眼前的小孩尬笑着,脸上一点瞒不住心事,布莱克随手拿起桌上的手帕擦干他胸口上弄脏的汤水,这一举动让卡修斯激动得像放跑了气到处乱飞的气球,布莱克疑惑地盯着他,这小孩之前在他身上耍赖的时候那么主动,怎么现在又像个谈恋爱的小女生一样羞涩。芙洛华和索兰特更是把头垂到桌面上,不敢向他们投射视线。
“诸位正好在此齐聚,我有些对格雷斯星与怀特星未来发展的见解。”
“光明守护者的灼见向来如朝阳般耀眼,吾等愿闻其详。”
经过布莱克多年的探查,布莱克确认怀特星是个地貌丰富,资源繁多的星球,与地貌单一,资源匮乏的格雷斯星完全不同,格雷斯星学习赫尔卡星技术,在工业化方面已小有成就,可以进行高效的资源开发和运输。如果两个星球合作,就能各取所需,互利共赢,这一见解获得其余三只精灵的赞赏。
但芙洛华立刻指出要与怀特星合作所面临的问题,怀特星目前也还是以松散部落为主,不统一部落,连开展贸易最基本的沟通都成问题。
最有可能领导怀特星的卡修斯偏偏不受怀特星精灵的待见,布莱克在怀特星生活这么久,除了拉利一家,几乎没碰到过任何一个精灵对卡茨态度好,怀特星没有像救济会一样在部落间有影响力的组织,格雷斯星的方案在怀特星失去作用。
布莱克立刻就萌生出让卡修斯武力征战统一所有部落的想法,但卡修斯善良仁慈,估计不会答应这个方案。
“都是因为我,怀特星才得不到发展。”
卡修斯耳朵耷拉下来。
布莱克拍案而起,异常兴奋地抓住卡修斯的肩膀。
“卡修斯,你向那些精灵证明自己,扭转偏见的时候到了。”
“怀特星没有救济会,我们就创造一个类似于救济会的组织,这个组织以卡修斯为中心,为怀特星精灵们提供各方面的帮助,总之要让怀特星人看到与格雷斯星合作的好处,还能帮卡修斯在怀特星树立形象。”
“布莱克,这真的能行吗?”
“卡修斯,相信我们可以做到。”
布莱克真心的笑容在卡修斯眼里无限停留,他又一次指引自己生命的出路。
“索兰特,此事重大,关于两个星球的命运,麻烦你代行职责,别让格雷斯星政府和那些长老知道,我会在怀特星做一场秘密的政治实验,芙洛华,你暂时与我同去。”
“遵命,光明守护者大人。”芙洛华和索兰特向布莱克行礼致敬。
布莱克与卡修斯讨论后,决定将秘密政治实验的地点设在相对友好的拉利部落。他从格雷斯星挑来一群各领域的专家,团队里包含大部分本星精灵,少部分赫尔卡星机器人,让他们准备介绍自己擅长的项目,他计划在部落里开一场专家见面会,卡修斯作为组织领导者也得做宣讲工作。
由于这是一次秘密的政治实验,布莱克确保参加见面会的每个精灵都签署保密书。
这是卡修斯第一次宣讲,小孩肉眼可见的紧张,布莱克揉揉卡修斯的耳朵,让他放松,顺便帮他推敲演讲词,纠正仪态。
到了见面会当天,台下座无虚席,布莱克站在台下给卡修斯竖起大姆指,点头示意他开始。
“……怀特星曾经遭受宇宙海盗和邪灵组织的双重剥削,我们辛辛苦苦挖的矿,织的布,种的粮食,组装出来的零部件全都进了侵略者的口袋,那群侵略者就是贪得无厌的骗子,他们答应给我们好处,我们却什么都没得到,还要被当成畜生一样对待。所幸黑暗的时刻结束了,我们与格雷斯星联合,共同击退邪灵组织和宇宙海盗,格雷斯星向怀特星献出这份诚意,作为怀特星的守护者,我想我们应该尝试考虑与格雷斯星发展友谊关系,格雷斯星的精灵答应无偿向我们提供新技术,有了这些技术,我们挖矿,织布,种粮食,组装零件的速度都快几倍,不仅宽裕了自己的口袋,多余出来的产品还能拿到其他地方去卖,赚得更多钱,多划算的买卖啊。另外,有了更先进的技术,我们不用羡慕海盔,我们可以造像海盗宇宙一样的飞船,在天上飞来飞去,想去哪就去哪,机枪火炮,指哪打哪,我们还可以造机器人,让机器人帮我们干活,解放双手……”
“从今天起,怀特星与格雷斯星正式达成合作,欢迎格雷斯星的光明守护者——布莱克先生上台。”
布莱克走上台去和卡修斯握手。
“我们共同宣布,我们的合作组织名为‘怀善会’。”两只精灵共同举起手中的带字牌匾。
卡修斯的宣讲表现近乎完美,台风阳光热情,自带感染力,话语间又透露出稳重坚定。布莱克侧瞥卡修斯被暖阳照耀的笑脸,他的小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这么厉害了。
格雷斯星的专家团轮番上台展示先进技术,有些技术部落里的精灵一辈子都没见过,全都瞪大了双眼,借由卡修斯之口告诉他们这些技术他们都可以拥有,没有精灵能抵住诱惑。
怀善会很快顺利入驻拉利部落,拉利部落的矿产资源十分丰富,一些尖端技术所需的稀有矿物需要专业的开采提纯技术,不少矿场和矿石研究所在海盗遗留的旧址上重新建立。
布莱克也在辅佐卡修斯快速适应领导者的身份,成堆的公文端上桌,卡修斯终于扛不住压力,抱头发出濒死的哀嚎。
没过多久,矿场里掀起罢工抗议活动,矿长着急忙慌地来给卡修斯求救。
“我们赐予你们精湛的技术,使你们化腐朽为神奇,你们因何而不满。”芙洛华抱着拉利,身后护着几个怀特星工人和格雷斯技术员,他们被几十只精灵手持器械包围在中间。
“老子以前被海盗和邪灵压迫的时候天天就是挖矿挖到死,现在这群外来者来了之后老子还是天天挖矿挖到死,老子要造反!老子不干啦!”
“先生,有关干活的问题,我想你们的守护者在宣讲的时候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如果没听到,您可以询问认真干活的精灵,另外,在新矿场里,你们已经享受到最合理的工作制度和环境了。”
“说得理直气壮,我看你们这群坏蛋就是想不劳而获!你们不会以为闹一闹卡修斯就会给你们补贴吧?”拉利在躲在芙洛华怀里,委屈巴巴地反驳。
“你们不好好干活,嫌累,没钱拿,别来赖我们好吗?”
“有话好说,一个个动武器的干什么,想打外来者和小孩啊。”
几个怀特星工人忍不住站出来插话。
“你们还有脸说那个卡修斯,走到哪里都带来厄运的家伙,带来海盗邪灵不说,还带来一群外来者,谁知道你们对怀特星怀的什么心思,卡修斯胳膊肘往外拐,你们也不是什么好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