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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抱半拖地带着温以宁在货堆间穿行，子弹如影随形。突然，温以宁的脚踝一扭，她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我背你。"边伯贤二话不说将她背起，继续向前冲。

温以宁紧贴着他的后背，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一颗子弹擦过边伯贤的手臂，鲜血立刻浸透衣袖，但他只是闷哼一声，脚步丝毫不停。

他们终于到达紧急出口，边伯贤一脚踹开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他放下温以宁："能跑吗？"

温以宁点头，强忍脚踝疼痛。他们沿着小巷狂奔，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分头走。"边伯贤突然停下，塞给温以宁一个U盘，"回安全屋，密码是你生日。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父亲的人！"

"不！我不能丢下你！"温以宁抓住他的手臂。

边伯贤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自己。"说完，他猛地推了她一把，"那边！快跑！"

温以宁踉跄着拐进另一条小巷，听到边伯贤故意大声喊："这边！"将追兵引向相反方向。

她跑出几步，突然停下。不能就这样丢下他！温以宁擦干眼泪，悄悄折返，远远跟着那群追兵。

穿过几个街区后，追兵将边伯贤逼入一个死胡同。温以宁躲在垃圾箱后，惊恐地看到五六个持械男子包围了他。

"把东西交出来，前特种兵。"领头的人说，"雇主只想要U盘，没必要送命。"

边伯贤背靠墙壁，右手悄悄摸向腰间："什么U盘？"

"别装傻！温氏千金给你的证据！"

温以宁捂住嘴。这些人怎么知道U盘的事？

边伯贤突然动了——他闪电般拔枪射击，两人应声倒地。其余人慌忙开火，边伯贤翻滚躲避，但还是被一发子弹击中大腿。他单膝跪地，继续还击，又放倒一人。

"活捉他！"领头者怒吼，"他肯定知道备份在哪！"

剩下两人从侧面扑向边伯贤。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后，边伯贤再次中弹，这次是腹部。鲜血迅速染红他的黑衣，但他仍顽强地站着，背靠墙壁不让自己倒下。

温以宁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抓起一块砖头，用尽全力扔向远处的金属垃圾桶。"咣当"一声巨响，追兵们本能地转头。

边伯贤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击毙最后两人，只留下领头者作为活口。但就在他准备审问时，那人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服毒自尽了。

一切重归寂静。边伯贤摇晃了一下，缓缓滑坐在地，身下很快积了一滩血。

"边伯贤！"温以宁冲过去，手足无措地查看他的伤势。三处枪伤，最严重的是腹部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

"你...不该回来..."边伯贤声音微弱，脸色惨白。

"闭嘴，保存体力！"温以宁撕下衣袖按压他的伤口，同时用边伯贤的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等待救护车的每一秒都像永恒那么长。边伯贤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沉重地垂下。

"别睡！看着我！"温以宁拍打他的脸，泪水模糊了视线，"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你不能死！"

边伯贤艰难地抬起手，轻触她的脸颊："U盘...密码...你生日..."他的手无力地垂下。

"不！边伯贤！"温以宁将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求你...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