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在海底城的王座苏醒时,阿念正蜷缩在他膝间沉睡。
她的发丝间缠着几缕珊瑚碎屑,锁骨处的守宫砂已经化作与他心脏鳞片相同的赤痕。
九条蛇尾在她周身游动,像守护珍宝的锁链。
"醒了?"相柳的声音带着深海特有的沙哑,指尖抚过她红肿的唇瓣。阿念睁开眼,看见他九颗头颅整齐排列,异色瞳孔里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
蛇尾突然缠上她腰间,将她拽到胸前:"昨夜你在我梦里哭了一整夜。"
阿念想起梦中相柳被铁链穿透头颅的景象,指尖颤抖着抚上他面具的裂痕:"疼吗?"相柳轻笑,蛇尾在她腰间越收越紧:"不疼,只要你在怀里。"他最中间的头颅突然凑近,鼻尖抵住她鼻尖:"但你的血,让我疼了三百年。"
话音未落,蛇尾突然扯开她衣襟。
阿念的惊呼被吞没在炽热的吻中,腥甜的血混着冰冷的妖力灌入口中。
相柳的指尖划过她锁骨,突然顿住:"你的守宫砂..."阿念在他怀中挣扎,却被蛇尾缠得更紧:"它早就在辰荣山雪夜那晚,化成了你的泪痣。"
珊瑚宫殿突然剧烈摇晃,相柳的九颗头颅同时仰天嘶吼。血泪从他面具裂痕中涌出,滴在阿念雪白的肩头。阿念突然感觉心脏被异物刺入,剧痛中听见他的声音:"情人蛊成熟了,从此我们共享心跳。"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血肉,血珠顺着交叠的伤口渗出,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