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小屁孩给撩到了?”
她暗自吐槽了一句,却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太丢人现眼。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赶忙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流拍打在手背上,再轻轻扑在脸上。
另一边,贺峻霖似乎算准了时间,也慢悠悠地站起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刚转过拐角,他就和迎面而来的书禾撞了个满怀。书禾的鼻子不偏不倚地磕上了他的下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书禾捂住鼻子,疼得眯起眼睛,却连抱怨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先急切地探头去看对方的情况
书禾顾不上鼻尖传来的疼痛,急急忙忙伸手去确认对方有没有受伤。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事?”
这一串道歉说得飞快,语气中透着几分慌乱和歉意,完全忽略了自己其实也是受害者。
贺峻霖揉了揉下巴,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女孩,眼中笑意更浓了些。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书禾就已经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我没事啊,倒是你,不疼吗?”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静默。书禾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噗嗤一声,贺峻霖被她这副呆呆的样子给逗笑了
书禾还准备说什么,就感觉鼻子忽然一痒,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下意识低头,就看见了落在身上的血迹
书禾直接懵掉了,贺峻霖赶忙起身去给她拿纸巾堵住
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流了出来,很快整个纸巾都浸透了,贺峻霖赶忙拉着她去清洗
回到包厢后,其他人看到书禾这个样子都吓了一跳,丁程鑫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把贺峻霖推开
手掌捧着她的下巴查看伤处,书禾不自在的抓着他的手腕想让他松开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鼻子了而已,没事的”
丁程鑫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几分责备,
“什么没事,都流了那么多血”
话音未落,他就准备拉着书禾去医院检查。但书禾显然不愿配合,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从鼻孔里抽出已经被浸透的纸巾,朝他们晃了晃
“看到了吧,已经止住了,真不用大惊小怪。”
一旁的贺峻霖原本想递过一张新的纸巾给书禾,但当他抬眼看向丁程鑫时,对方却用一种极其防备的姿态将书禾护在怀里,目光冷冷地盯住了他。那种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与戒备,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保护自己的领地。
这样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每次只要贺峻霖和书禾稍微靠近一点,丁程鑫就会露出这种防备的姿态。甚至连马嘉祺的名字都被列入了黑名单
贺峻霖心里暗暗冷笑
到底是该说丁程鑫太不自信呢,还是该说他过于敏感、草木皆兵?
他对其他人似乎都没有这样的反应,唯独对自己和马嘉祺特别在意。
贺峻霖隐隐觉得这里面可能藏着什么秘密,可又无法确切知道真相。
“完了,一滴血就是一碗饭,你流了这么多血要多吃多少碗饭才能补回来啊”
严浩翔一边给她擦着嘴角旁边的血迹,一边又像个老父亲一样嘀嘀咕咕着
而刘耀文则是满脸心疼,眼睛瞪得圆圆的,盯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书禾看着众人担心的模样,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哎呀,不就是流个鼻血而已吗?又不是受了重伤,你们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尽管书禾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下意识地安慰他们
“放心吧,我的体质强壮得很,能对抗一头牛呢,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宿舍楼前的空气中弥漫着夜晚特有的凉意,车门被一一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唯独丁程鑫还坐在车内,一动不动。
刘耀文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张真源和严浩翔一把捂住嘴,拉着他快步离开。
“嘘一一别打扰他。”
被宋亚轩扯着手臂的贺峻霖犹豫了一下,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两步,又猛然停下,回头望向车内那两个身影
他的眼神复杂地凝视着,仿佛想要穿透玻璃读懂什么。
“喂……你怎么还不下车?”
书禾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狭窄的车厢里,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似乎静止了片刻,
“怎么不说话啊?”
丁程鑫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盯着她,眼神深邃得像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书禾有些无所适从,终于还是低下了头,移开了视线。
“你这样盯着我,挺吓人的。
直觉告诉她,此刻的丁程鑫与平时不太一样。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正想再说些什么,丁程鑫突然猛地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这一动作来得太突然,书禾吓得差点喊出来,可下一秒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让我抱抱好不好……”
这个拥抱背后藏着的故事,书禾再清楚不过。
她能感受到怀中那具身体微微颤抖,那种压抑许久的情绪正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她。
丁程鑫这四年的等待、挣扎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泪水,浸湿了书禾的肩膀。
“你别哭啊……”
书禾有些手足无措,像个面对失控局面的小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怀里的人。
她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背,小声嘟囔着,
“你这是怎么了”
丁程鑫稍稍松开一点,但依然不肯放开她。
他抬起头,用湿润的眼睛注视着她,声音沙哑而脆弱
“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书禾心头猛的一颤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给出答案。
就像他说过的那样,他们的未来早已被命运安排好,而他还带着重生的记忆。
如果她回答没有,那无疑是在背叛那份既定的承诺;可如果撒谎,她又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