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金属地面突然结出霜花，金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元力在空气中凝结成冰棱。那只误入训练场的三花猫被困在冰晶牢笼里，发出惊恐的叫声。
"笨、笨蛋！快停下！"嘉德罗斯的声音穿透冰雾传来时，金的右手已经覆盖上淡蓝色冰甲。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矢量箭头的躁动，那些金色箭头在皮肤下游走，与寒冰之力相互撕扯。
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上后背，金闻到熟悉的焦糖气息。嘉德罗斯的体温穿透战斗服布料渗进来，原本在体内横冲直撞的两股力量突然变得温顺。"呼吸。"带着薄茧的手指扣住他颤抖的手腕，"跟着我的节奏。"
冰晶在他们脚下绽开六棱花纹，金看到嘉德罗斯赤金色的眼瞳里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那些总是盛气凌人的鎏金此刻泛起水纹般的柔光，让他想起初遇那日夕阳下的玻璃花房。
三日前同样的训练场，金抱着一摞能量饮料撞开更衣室的门。汗水从嘉德罗斯绷紧的脊背滑落，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琥珀色光芒。少年王者正在给缠满绷带的右手更换抑制器，听到动静猛然转身时，金属柜门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你受伤了？"金脱口而出的瞬间就后悔了。嘉德罗斯的眼神像被侵犯领地的猛兽，他迅速套上外套，袖口金线刺绣的玫瑰纹章遮住所有伤痕。
此刻那些被刻意隐藏的伤口正在发烫。金感觉到嘉德罗斯的呼吸突然加重，缠绕在腕间的元力丝线出现波动。寒冰牢笼轰然碎裂的刹那，他看见血珠顺着对方小臂的旧伤裂口滴落，在冰面上绽开细小的红梅。
"为什么..."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嘉德罗斯已经退到三米开外，用惯常的倨傲神情俯视他："连元力暴走都控制不住的渣渣，没资格参加下周的双人赛。"
但金分明看见他背在身后的右手正在发抖。医疗室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清晰，他想起昨天在医务室门口听到的对话——"旧伤反复发作的话，可能会永久损伤元力回路。"
冰晶折射的虹光里，嘉德罗斯转身时扬起的发梢镀着月白色光晕。金突然抓住他的衣角，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僵在原地。训练场顶棚的智能天窗正在缓缓闭合，暮色如融化的金箔流淌在少年们交叠的影子上。
"要组队吗？"金听见自己说，"我的矢量箭头...好像和你的大罗神通棍产生了共鸣。"
医疗室的红外线消毒仪发出规律嗡鸣，金盯着托盘里沾血的绷带。五分钟前嘉德罗斯甩上门时的金属撞击声还在耳膜震动，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焦糖气息。
"他的生物电流波动值超出正常范围38%。"治疗型AI球绕着金转圈，"建议联络亲属..."
金突然抓起纱布冲出门外。他知道嘉德罗斯此刻必定在钟楼——三天前送能量饮料时发现的秘密基地。月光将螺旋阶梯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琴键，金在第七层拐角听到金属碰撞声。
嘉德罗斯正用大罗神通棍敲击墙壁，古老砖石浮现出荧蓝星图。那些流淌的星河突然转向，在金的运动鞋前汇聚成发光的玫瑰图腾。
"渣渣的追踪本事倒是不错。"少年王者背靠窗棂，右手新渗出的血渍在月光下像融化的红宝石，"不过这里可没有能治蠢病的药。"
金举起手中的绷带："但这里有人需要包扎。"他故意踩上星图中央的狮子座符号，整个空间突然震颤，十二道金色锁链从天而降将嘉德罗斯束缚在星阵中心。
"别动！"金在锁链收拢前扑过去，矢量箭头自发形成缓冲垫，"这些星轨链会随着挣扎越收越紧..."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对方颈侧，才发现嘉德罗斯耳后有道月牙形伤疤。
星辉如液态黄金注入伤口，金看见嘉德罗斯瞳孔深处浮现出双螺旋状符文。那些锁链突然软化，变成无数发光丝线缠绕在他们交握的手腕上。
"你触发了星月誓约。"嘉德罗斯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共鸣，"现在我们有48小时共享痛觉。"他扯开领口露出心口的荆棘纹章，金的锁骨处同步浮现出玫瑰烙印。
秋日祭典的彩旗在晨雾中舒展，金盯着烹饪社摊位上的枫糖浆发呆。锁骨处的烙印微微发烫——嘉德罗斯正在三公里外的武器库测试新装备。
"小可爱要不要尝尝特制蜂蜜松饼？"凯莉晃着草莓发卡凑近，"听说某位排行榜首的先生今早买走了全部焦糖布丁哦～"
金被蓝莓酱呛住时，终端突然弹出紧急警报。共享视野中浮现出嘉德罗斯被能量反噬的画面，大罗神通棍的裂痕正沿着视觉神经灼烧他的视网膜。
当金冲进训练场时，看到的却是完好无损的嘉德罗斯正在拆卸武器模块。少年漫不经心地抛着能量核心："这么容易上当，果然是渣渣。"
"你骗我！"金的矢量箭头不受控地刺出，却在触及对方喉结时化作玫瑰花瓣。嘉德罗斯咬住飘落的花瓣，蜂蜜色的糖浆顺着嘴角滑落："这么担心我？"
他们同时闷哼出声。金捂住突然抽痛的心脏，看到嘉德罗斯指间渗出的血珠——星月誓约正在惩罚谎言者。训练场的警报器突然嘶鸣，真正的危机从天花板的通风管轰然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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