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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交朋友

向阳日

镜头缓缓拉近,聚焦在教室里吴老师宣布班干部名单的一幕。

时间眨眼就到了周五班会。吴老师推开门走进教室,清了清嗓子说道:“班长沈辞玉,副班长刘阳……”

苏祎坐在座位上,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哼,死对头当班长,这日子可有得熬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冲突不断:

“交作业!”沈辞玉的声音清脆而严肃。

“没写!”苏祎懒洋洋地甩出两个字,嘴角还挂着一抹挑衅的笑。

“上课安静!”沈辞玉转过头来提醒他。

“我偏说!”苏祎故意提高了嗓门,引得周围同学窃笑。

“戴红领巾。”沈辞玉继续维持着纪律。

“就不戴!”苏祎干脆把书包往桌上一摔,一脸不耐烦。

“国旗要站正。”沈辞玉站在队伍前,目光扫视着大家。

“不麻烦,叫声爸爸我就干。”苏祎压低声音嘀咕,但还是被沈辞玉听见了,后者眉头微皱,却没有发作。

值日时,苏祎总是趁沈辞玉忙碌的时候偷偷扔垃圾;沈辞玉认真写作业时,苏祎则在一旁哼歌,甚至还高唱起来,完全不顾场合。有一次,沈辞玉忍无可忍,轻声道:“不要骂人,值周生会扣分的。”

“扣分你会怎样?”苏祎挑眉反问,脸上带着坏笑。沈辞玉:“被骂。”下一秒,他指着值周生大声喊道:“你个SB!你们班都SB!”值周生一脸茫然:“???”

苏祎得意洋洋地补了一句:“扣分吧,我一班的。”值周生更加疑惑:“???”

苏祎忽然灵机一动,恶狠狠地补充:“怎么我骂得不够狠?你个XXX哦,对了,是班长沈辞玉让我骂的!”值周生瞬间变了脸色:“扣分!记过!”

沈辞玉站在一旁,一脸错愕,半天没说出话来。

半个学期后,苏祎终于把沈辞玉逼到极限。“苏祎,你有病是不是?”沈辞玉爆发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怒火。 白言表示:“苏哥六百六十六。班长脾气那么好,都能被逼急了。苏哥666。”

“那咋了。”苏祎无所谓地摊手,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沈辞玉稳居年级第一,而排在第十五名的苏祎又被父亲狠狠训了一顿,母亲的唠叨也接踵而至。苏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切。

期末考试后,两人的关系因为一场午后的意外对话略有缓和。那天下午,夕阳微斜,秋日的凉风阵阵吹过。苏祎因被父母骂得太狠,独自坐在学校的长椅上,眼神灰暗,像是一片被乌云遮蔽的天空。凉风拂过他的脸颊,他站起身准备往回走。路过长廊旁的小树林时,忽然看见眼眶泛红的沈辞玉。

苏祎愣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哟,大班长哭了?”

沈辞玉没有理会,眼泪无声滑落,肩膀微微颤抖。

苏祎迟疑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见对方迟迟不接,他索性伸手擦掉对方脸上的泪痕,语气别扭却带着关切:“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

沈辞玉抬眸,轻声道:“你知道被当成提线木偶的感觉吗?每天活在别人的掌控下,被监视、被安排,就连朋友都被安排好了……”

苏祎沉默片刻,低声问:“你还好吗?”

沈辞玉轻轻点了点头。

“你妈吗?”苏祎皱了皱眉,语气略显粗鲁。

沈辞玉再次点头。

“那于华可真变态,跟个病娇一样。”苏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沈辞玉忽然问:“你很冷吗?”

苏祎一愣:“不冷啊!”

沈辞玉指了指他的衣领:“那你把衣服拉那么高干嘛?”

苏祎顿了顿,一把扯开领口,露出身上被打的伤痕。沈辞玉的眼神黯淡下来,别过头去,但随即又伸手替他将衣服重新整理好。

苏祎咧嘴一笑:“没事!”

沈辞玉依旧沉默。苏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过去:“吃糖吗?”

沈辞玉接过糖,指尖微微发颤。

苏祎故作轻松地说:“糖是甜的,心情也会变好。”

沈辞玉终于轻声说了句“谢谢”,但依然没有笑。

苏祎盯着他,忽然问:“那……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沈辞玉抿了抿嘴,低声道:“嗯。”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镜头缓缓拉远,定格在他们并肩而立的身影上,画面渐渐模糊,留下一片宁静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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