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突然转动，韩维辰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传来。
韩维辰“换好了吗？我妈送来姜汤…”
沈裴颜慌忙把照片塞回口袋，指尖碰到个硬物。掏出来竟是微型录音机，按键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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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器材室浮动着尘埃。沈裴颜按下播放键，父亲颤抖的声音炸响在寂静中："小月是被推下去的！那些照片..."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录音戛然而止。韩维辰猛地夺过录音机，掌心被锐角划出血痕。
沈裴颜“你早就知道了吧…”
沈裴颜看着血珠滴在运动服上，晕开暗色花纹。
韩维辰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的太阳花刺青微微发红。
韩维辰"这是上周出现的，和我妈当年的纹身一模一样。"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按在刺青上。
韩维辰“它在发热…你每次靠近的时候。”
器材架突然倒塌，尘雾中两人跌坐在地。韩维辰的手臂横在她腰后，薄荷香混着铁锈味萦绕鼻尖。
韩维辰“颜颜…现在心跳多少？”
沈裴颜“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韩维辰“听着…更亲密。”
沈裴颜“反正……比泳池边快。”
沈裴颜的耳尖红得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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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论坛突然爆出置顶帖：《实锤！韩维辰泳池激吻昏迷女友》。
点开却是段诡异视频：1998年的泳池边，韩母将少女的头按进水中，而救人的男生竟长着韩维辰的脸。
温知易“不可能！”
温知易“韩学长才十八岁。”
陈悦把手机怼到沈裴颜面前。
沈裴颜盯着视频里熟悉的太阳花刺青，突然想起换衣服时的照片。她冲向储物柜，却发现运动服不翼而飞，只留下枚珍珠发卡——与顾南乔今天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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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晾衣绳上飘着洗好的运动服。韩维辰踮脚收衣服时，沈裴颜从背后抱住他。
韩维辰“怎么了？”
沈裴颜“想抱抱你…”
韩维辰转过身将她抱的更紧了。
隔着潮湿的布料，他的心跳震着她发烫的脸颊。
韩维辰“视频是假的。”
沈裴颜“我知道，可是你刺青的温度是真的。”
远处忽然升起烟花，韩维辰转身将她罩在晾晒的床单里。薄荷香笼罩的私密空间里，他指尖轻点她胸口。
韩维辰“这里跳的比烟花快。”
床单被风吹落的瞬间，顾南乔的尖叫声刺破夜空。
她跌坐在楼梯口，珍珠项链散落一地。最大那颗黑珍珠裂成两半，露出带血的指甲片——上面涂着与韩母同款的枫叶色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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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琴房泛着霉味，沈裴颜蜷在断弦的三角钢琴下。手机屏幕亮着匿名邮件，附件里父亲的字迹刺破瞳孔：[小月，当年换掉胶片的人是我，为了守护你母亲的名誉...]泪珠砸在琴键上，溅起尘封二十年的灰。
吱呀——
门缝漏进走廊的光，韩维辰举着星空伞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伞面垂落的千纸鹤沾着雨，每只翅膀都用荧光笔写着"对不起"。
沈裴颜“你母亲毁了我爸的人生。”
她攥着发霉的琴谱，谱纸边缘被捏出月牙形褶皱。
沈裴颜"现在你每天送的薄荷糖，是不是新的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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