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回去了。
阴冷的地下甬道回荡着输液管碰撞声。
鸣人躺在泛着绿光的实验台上，盯着天花板上大蛇丸收藏的写轮眼标本罐。
药水顺着静脉游走时，他听见体内九尾发出低吼。
"放松，只是常规监测。"
药师兜的针尖挑开他上衣下摆，金属镊子夹起一片皮肤，"毕竟这两年你跟着佐助君风餐露宿......"
冷光下，少年腹肌上未愈的咬痕清晰可见。
佐助的写轮眼在阴影中颤动。
他看着鸣人随呼吸起伏的腰线。
"佐助君，"
药师兜推着反光眼镜，"你的查克拉波动会影响监测数据。"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少年攥出血痕的掌心，"或者你需要镇静剂？"
鸣人侧过头，冷汗顺着脖颈滑进实验台凹槽："没事的佐助，就和打针一样..."
尾音被突来的剧痛绞碎。
柱间细胞在脊椎炸开的瞬间，九尾查克拉如岩浆般沸腾，金色锁链将实验台勒出裂痕。
此刻那些压抑的喘息像千本扎进耳膜，更刺痛的是药师兜游走的手——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正划过鸣人渗血的身体。
"67.46%，比预期高14个百分点。"
药师兜的笔尖戳着数据表，"不过考虑到你这两年持续用九尾查克拉压制排斥反应......"
他突然捏住鸣人下颌，"张嘴，舌下黏膜有柱间细胞特有的结晶吗？"
鸣人泛着水光的舌尖探出的刹那，佐助的草薙剑劈碎了标本罐。
营养液混着血玉般的写轮眼滚落脚边，他在四溅的液体中撞开铁门。
背后传来仪器警报声与鸣人含混的"等等"，但走廊尽头此起彼伏的白蛇吐信声已吞没所有理智。
禁术室的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
佐助靠着封印阵滑坐在地，掌心雷遁灼伤的焦味与记忆中的血腥重叠。
春野樱的医疗查克拉，卡卡西的神威，佐井的墨兽，还有昨天迪达拉塞进他忍具包的黏土玫瑰。
九喇嘛的嗤笑在脑海炸响："你逃什么？"
封印空间里，巨狐的金瞳映出他涨红的脸，"当年撕咬老夫的魄力呢？"
实验台金属束缚带崩断的脆响穿透三层墙壁。
鸣人挣脱的瞬间，药师兜的监测仪记录下九尾查克拉异常峰值——与佐助查克拉波动完全同步的特殊频段。
"真是......有趣的数据。"
药师兜舔掉溅到唇边的柱间细胞溶液，看着屏幕上交织的红蓝光斑。
鸣人拍打铁门。
佐助隔着封印阵听见他滑坐在地的闷响，还有带着鼻音的嘟囔："至少把止血绷带拿走啊混蛋..."
黑暗中有冰凉的东西滑入衣领。
佐助低头看见鸣人从门缝塞进来的医疗包，染血的绷带上粘着金发。
他想起上辈子给昏迷的鸣人换药时，对方无意识蹭过他掌心的温度。
"吊车尾的，"
他对着空气喃喃，"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防备..."
走廊另一端的实验室内，药师兜正在分析仪上拆分查克拉图谱。
代表佐助的靛蓝色光斑始终缠绕着鸣人的金色数据流，即便在分隔两室的此刻依旧紧密交缠。
当月光透过排气孔照在禁术卷轴上时，佐助发现自己正用雷遁烘烤那团染血的绷带。
焦糊味里混着一丝清甜的查克拉，是鸣人独有的、像阳光晒过的麦田的气息。
隔壁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药师兜的声音飘来："只是暂时抑制九尾查克拉外溢，毕竟柱间细胞和你的融合方式......"
佐助的千鸟流轰开了三面承重墙。
烟尘中他抓住药师兜的衣领，却在对方镜片反光里看见自己猩红的万花筒纹路——那里面盛满的哪里是杀意，分明是即将决堤的、滚烫而无处安放的……
鸣人扯住他衣摆的力道很轻，却像封印术锁住尾兽："佐助...冷..."
药师兜整理着衣领后退："看来今晚不需要镇静剂了。"
他指指监测屏上趋于平稳的曲线，"顺带一提，67.46%的融合率意味着你们可以尝试更深入的......"
佐助的草薙剑擦着他耳际钉入墙壁。
怀中的鸣人正在发抖，冷汗浸透的衣物下，柱间细胞形成的藤蔓状纹路在皮肤下游走。
这是最完美的禁锢，比任何锁链都令他窒息——明明该斩断这一切，指尖却贪恋着对方后颈滚烫的温度。
晨光穿透地下基地时，药师兜的显微镜下，两枚分别沾着佐助和鸣人血液的载玻片正在发生奇妙反应。
柱间细胞与九尾查克拉在阿修罗转世者的血液中，开出了缠绕着雷遁查克拉的蓝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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