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废弃山谷染成血红色,佐助的草薙剑在碎石上拖出细长阴影。 蝉鸣撕扯着盛夏的燥热,鸣人鼻尖翕动着追逐风中飘来的豚骨香气。
挂着红灯笼的拉面摊支在溪边,蒸汽裹挟着酱油香漫过青石台阶。
他咽着口水扯佐助袖口:"就当是对比一下它和一乐拉面哪个更好吃嘛的说!"
佐助看着黏在袖口的油渍皱眉,却在鸣人湛蓝眼瞳的注视下鬼使神差迈开腿。
竹帘掀起的刹那,苦无在忍具包里发出轻响——他总会在落脚点布下防御阵型,此刻却放任自己沉溺于鸣人嗦面时鼓起的脸颊。
"再来十碗!"
鸣人把空碗摞成摇摇欲坠的塔,嘴角还沾着葱末。
佐助的指尖在桌下蜷了又松,终究没去擦拭那抹绿意。
直到老板捧着算盘过来,鸣人才惊觉装钱的忍具袋早已干瘪如自己喝净的面汤。
"吊车尾的。"
佐助把最后几枚铜板拍在桌上,"大蛇丸给的钱够用五年,你非要给拉面店的老板出什么该死的头。"
他盯着鸣人后颈被阳光晒红的那片皮肤,想起不久前自己为了这傻子把旅费给了混子的模样。
明明可以用武力解决一切的。
鸣人挠头傻笑时,佐助已经起身整理护额。
暮色在溪面泛起紫红涟漪,他突然按住鸣人要去解护腕的手:"你留下。"
"为什么的说!"
"因为你上次把飞雷神苦无当普通手里剑扔进火山口了。"
佐助系紧草薙剑的绑带,夕阳在他侧脸镀上金边。
其实大蛇丸据点附近还有枚标记,但他绝不会承认是私心想看鸣人等他归来的模样。
蝉声突然沉寂的瞬间,佐助已经闪现在百里外的树梢。
风送来拉面摊方向细微的铃铛声,他瞳孔骤缩——是那个女人足踝的银铃。
可飞雷神之术发动时的空间扭曲已不可逆,最后映入写轮眼的是鸣人趴在桌上晃荡的双腿,阳光正把他耀眼的金发染成蜂蜜色。
......
面汤表面的油花渐渐凝固时,鸣人正数着樱花飘落的轨迹。
木门吱呀轻响,甜腻的曼陀罗香气混着晚风灌进来。
女人赤足踏着木屐,纱衣下摆开衩几乎到大腿根,金箔贴花在锁骨间闪烁。
"又见面了~小弟弟……"
她指尖拂过鸣人耳尖,冰凉的金镶玉护甲激得少年一颤。
鸣人后仰时撞翻醋瓶,深褐液体在桌面蜿蜒成诡异的符咒。
"呃……你好的说。"
鸣人把椅子往后挪,后腰却抵上冰凉的金属。
他这才发现整个店铺空无一人,老板煮面的铜锅还在冒泡,蒸汽里飘着淡紫色泡沫。
女人忽然倾身,薄纱下的雪白浑圆几乎贴上鸣人鼻尖:"小弟弟多大了呀?"
"十...十四......"鸣人整张脸涨得通红,九尾查克拉在体内不安躁动。
可当他试图调动查克拉时,发现四肢正逐渐麻痹——女人袖口垂落的金线流苏里,细如发丝的迷香管正渗出青烟。
"不知道有没有发育成熟呢~嗯……?"
染着蔻丹的指甲挑开橙色外套的拉链,冰凉指尖划过少年突起的喉结。
鸣人想喊佐助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视野开始摇晃时,他看见女人发间簪着的苦无闪着幽蓝光泽——根部暗部特制的淬毒武器。
黑暗如潮水漫上来的瞬间,鸣人指尖勉强凝聚起一缕查克拉。
可九尾的力量仿佛被什么压制着,最后残存的意识是女人冰凉的唇擦过他耳垂:"这次可没有宇智波家的小鬼来救你了……"
......
束缚带浸过特制药水,牢牢箍住鸣人每一处查克拉穴道。
他挣扎时铁链哗啦作响,这才发现自己被摆成跪趴的姿势,后背贴着某种冰凉的石质祭台。
女人哼着谣曲为他编发,金线掺进橙发里编成古怪的结,像准备献祭的牲礼。
"啊哈哈……小弟弟挣扎的样子好可爱。"
她突然掐住鸣人下巴,迫使他仰头吞下一颗药丸。
苦涩在舌尖炸开的刹那,鸣人感觉尾椎骨窜起诡异的麻痒,查克拉尾巴的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
"放开我!"
鸣人嘶吼时犬齿变得尖利,可束缚带上的封印符咒骤然发亮。
九尾的咆哮在他脑海中震荡,却冲不破这具被禁锢的躯体。
女人抚摸着少年尾椎处浮现的红色咒印,舌尖舔过渗血的唇角:"没用的,这祭台是六道仙人时代留下的遗物。"
她突然掀开鸣人的上衣,指甲在腰窝处划出血痕,"等月亮升到中天,你就能成为我最好的傀儡。"
鲜血顺着石台沟槽流入中央的青铜鼎,鼎中浑浊液体开始沸腾。
鸣人在剧痛中恍惚看见佐助的写轮眼,想起分别时那人整理护额的指尖——若是佐助回来发现面馆空无一人,定会气得骂他吊车尾吧?
祭坛四周的烛火突然摇曳,女人惊觉回头时,草薙剑的寒光已劈开青铜鼎。
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在阴影中猩红如血,黑色火焰沿着女人华美的衣摆窜起。
"你碰了他哪里?"天照之火映着。
鸣人蹲在岩壁前摸索封印符文的动作顿了顿,扭头时金发扫过结痂的伤口:"只剩下最后一个标记点了,到时候真的不打算回大蛇丸那里吗的说?"
佐助的写轮眼在暮色中泛起暗红。
几天前他回去拿钱的时候,大蛇丸实验室里,他亲眼看见培养皿中漂浮的九尾查克拉样本。
药师兜当时用手术刀轻敲玻璃器皿的笑声,此刻仍在耳膜上爬行。
碎石突然从山崖滚落。
佐助瞬间将鸣人扯到身后,苦无划破凝固的空气。
金色碎发擦过他鼻尖时带着阳光晒过的气息,让写轮眼的旋转滞了半拍。
"艺术就是爆炸——!嗯!"
黏土巨鸟俯冲掀起的飓风中,迪达拉飘落的晓袍下摆掠过鸣人护额。
当看清划痕下的木叶标志时,他指尖黏土蜘蛛突然忘了投掷。
“怎么没有和蝎前辈一起的说?迪达拉前辈?”
这个金发少年眼里的蓝,让他想起三年前在雷之国见过的冰川裂隙。
"居然认识蝎?"
迪达拉咬着黏土的语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本该警惕这个知晓蝎的木叶叛忍,但少年仰头时晃动的呆毛让他莫名烦躁——
为什么先问蝎?
难道他的爆炸艺术不够耀眼?
鸣人浑然不觉两股杀气的碰撞,湛蓝瞳孔亮得惊人:"前辈的C3烟花超厉害啊!
前辈..."他突然被佐助捂住嘴,温热的掌心贴在昨夜被苦无划破的嘴角。
"吊车尾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佐助的查克拉在经络里沸腾。
迪达拉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宇智波小鬼护着鸣人的姿态,让他想起蝎调试人傀儡时的专注神情。
黏土飞鸟突然调转方向,朝着鸣人俯冲时洒落漫天白色蝴蝶:"来当我的模特吧!
嗯!
绝对比蝎的人傀儡更完..."
千鸟锐枪劈开黏土生物的刹那,佐助的写轮眼已经烙下迪达拉结印的轨迹。
雷光映亮鸣人错愕的脸,他本能地伸手去拉佐助的黑袍,却抓到一缕被雷遁烧焦的发尾。
迪达拉的黏土蜈蚣正在此时咬碎山岩。
碎石雨中,佐助看见鸣人朝爆炸中心跃去的残影,那抹金色比正在解封的尾兽查克拉更灼眼。
当尘烟散尽时,他的草薙剑正抵着迪达拉咽喉,而鸣人的手掌按在晓袍心脏位置,蓝色查克拉漩涡般流转。
"别动他。"
鸣人的声音罕见地冷硬,掌心螺旋丸却迟迟未推出。
迪达拉垂眼看着几乎贴着自己胸口的查克拉球,忽然发现这个姿势像极了拥抱。
黏土从他指缝漏下,混着砂砾滚过鸣人沾血的护额。
佐助的剑尖刺破晓袍领口。
他看见迪达拉盯着鸣人的眼神,和实验室里大蛇丸用试管收集九尾查克拉时的神情重叠。
雷光在剑刃爆开的瞬间,鸣人突然转身扑来,带着硝烟味的风灌满他空荡的左袖。
"封印完成了!"
鸣人举着发光卷轴的笑容晃得佐助睁不开眼,被拉着后退时,迪达拉掷来的黏土玫瑰在身后炸成紫色烟火。
他任由鸣人拽着自己狂奔,背后传来的爆炸声里混着艺术家的声音:"下次绝对要让你见证终极艺术!
嗯!"
鸣人回头大喊时脖颈扬起脆弱的弧度:"前辈!
其实组合爆炸更酷啊!"
疾风中,佐助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封印卷轴的光芒里,他看见对方睫毛在鼻梁投下的阴影轻微颤动。
"吊车尾的,"佐助的声音比草薙剑上的寒霜更冷,"你刚才说的组合爆炸,是什么时候的事?"
鸣人眨着眼睛倒退着行走,没注意到背后就是断崖:"就上辈子你叛逃那会儿啊,我和好色仙人遇到...哇啊!"
失重的瞬间,佐助的查克拉缠绕上他的腰。
崖底吹来的风掀起两人的衣摆,在空中交叠成墨色与橙色的漩涡。
迪达拉站在崖边俯视着下坠的身影,黏土飞鸟在指尖化为齑粉。
他忽然想起三小时前瞥见的画面——宇智波小鬼捂着金发少年嘴角时,拇指无意识摩挲过对方脸颊的细小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