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透过淡薄的云层,丝丝缕缕地洒落在校园的青石板路上,给这方天地添了几分静谧与庄重。然而,高三(3)班的教室里,却仿若阴云密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同学们时不时偷瞄向林逾白和阮清梨的座位,目光中满是担忧与揣测,交头接耳的细碎声音,如同秋末的残叶在风中瑟瑟作响。
昨天,林逾白那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告白,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平静的教室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本以为这场青春的风暴会随着放学铃响而渐渐平息,没成想,只是暂时潜伏,酝酿着更大的波澜。这不,一大早,班主任陈老师便脸色阴沉地站在教室门口,锐利的目光如老鹰抓捕猎物般,精准地锁定在林逾白和阮清梨身上,声音冷硬得不带一丝温度:“你们俩,跟我来办公室。”那语气,仿佛一道不容违抗的圣旨,让两人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无奈与惶恐,默默起身,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跟在班主任身后。那短短的走廊,此刻在他们眼中却似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荆棘之路,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
还未踏入办公室的门,便能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几声低沉压抑的交谈。推开门,林逾白的父母和阮清梨的父母已然在座,原本宽敞的办公室此刻显得格外局促拥挤,凝重的气氛更是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黑沉沉地压得人胸口发闷。
班主任率先打破沉默,将手中的教案“啪”的一声重重摔在桌上,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你们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高三啊,这可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你们却搞出这种早恋的事儿!”
林逾白的父亲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刺向儿子:“逾白,你平时调皮捣蛋、惹是生非也就罢了,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不务正业,你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和对你的殷切期望吗?”林逾白紧咬下唇,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平日里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倔强地低着头,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阮清梨的父亲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伸手拉过女儿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痛心与焦急:“清梨啊,你一直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心呢?高考可是改变人生的大事啊,一步踏错,满盘皆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阮清梨的眼泪簌簌而下,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喉咙却似被一团棉花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无奈叹息。班主任在一旁气得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孩子。
许久,林逾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与执着,他先是望向阮清梨,目光交汇的瞬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两人之间流转,而后他又看向老师们和家长们,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清晰有力:“叔叔阿姨,老师,我知道现在高三很重要,每分每秒都珍贵无比。可我喜欢阮清梨,这绝不是一时冲动,这份喜欢只会让我更有动力去拼搏、去学习。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耽误她,也不会荒废自己的学业,只会和她一起相互督促、共同进步。”他的话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众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坦诚且坚定。
阮清梨却说,叔叔阿姨,我们没有谈恋爱,这只是造谣。请你们相信我。
林逾白的母亲微微动容,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柔与担忧,她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轻声说道:“逾白,你既然这么说了,可得说到做到,千万别让我们的心血白费,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阮清梨的父亲沉思良久,开口道:“清梨,我们相信你是个有主见、有分寸的孩子,但高考关乎一生,绝不能视同儿戏。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便要互相监督,以学业为重,携手共进。”
班主任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许,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们都这么表态了,那我就暂且信你们一回,给你们一个机会。但你们要记住,这是在高三,任何影响学习的情况我都绝不姑息,要是让我发现你们违背了今日的诺言,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他们点了点头,答应了。
他们走出老师办公室,他们的父母也走了。
“林逾白,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你为什么喜欢我呀!”阮清梨说道,
“我们是好朋友,之所以我会喜欢,是因为我对你的感觉不一样。”林逾白说道,
“我可以拜托你,不要喜欢我好吗?”阮清梨说道,
“为什么”林逾白不明白。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校霸,我还要考大学,我要努力。”阮清梨说着说着就哭了。“算我求你了,离我远点好吗?我就是一个灾星。”
“好……我走。”林逾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