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凰翘着二郎腿躺在栖凰阁的软榻上,往嘴里丢了颗水晶葡萄。这地方确实比之前漏风的小院舒坦,连痰盂都是镶玉的。窗棂突然被石子砸得哐当响,她眯眼一瞅——楚清月带着她那帮狗腿子,正在院门口叉腰瞪眼呢。
"某些野鸡飞上枝头,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楚清月故意把嗓门扯得老高,手里晃着个请柬,"你会修炼了,那么明日族学比试,您这位嫡小姐可别吓得尿裤子!"
春桃端着药膳进来,差点笑出声:"小姐您听,外头有狗在吠呢。"她故意把窗子开得更大些,"哟,这不是连冰玉簪都戴不起的月小姐嘛?"
楚清月脸都绿了,甩手就扔来个火球符。楚凰眼皮都懒得抬,指尖一勾,擎菱剑域里练废的毒丹从袖口滑落。火球撞上毒雾"噗"地炸成烟花,把楚清月新做的流仙裙燎出三个窟窿。
"楚!凰!"尖叫声惊飞一树麻雀,"你给我等着!"
是夜,楚凰盘腿坐在剑域星台上啃烧鸡。这凤凰木当真神奇,烧鸡放这儿三天都不带馊的。她翻着母亲手札傻乐:"原来碧水剑法的窍门在脚脖子?明儿可有好戏看喽。"
次日演武场人山人海。大长老捋着白胡子装慈祥:"凰儿啊,随便比划两下就行。"等轮到她上比试台后,楚清月立马提着剑冲上来,那剑尖淬的幽蓝毒光晃得人眼疼。
"第一式,水泣冰!"楚清月剑花挽得漂亮,观众席一片喝彩。楚凰却跟逛菜市似的,擎菱剑往肩头一扛,突然扯嗓子喊:"哎你鞋跟掉了!"
楚清月下意识低头,楚凰剑鞘"啪"地抽在她脚踝。碧水剑气瞬间乱窜,把自个儿裙摆冻在青砖上。观众们看着楚清月金鸡独立的滑稽样,憋笑憋得直哆嗦。
"第二式,水龙怒!"楚清月恼羞成怒,剑气化作巨浪。楚凰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正是昨晚没吃完的烧鸡。浪头撞上油腻腻的鸡骨头,竟"滋啦"一声缩回剑里。“这...楚凰,你使了什么招数?”“嗯...好像没有规定不能用法器吧,它只是一次性的,放心吧”楚凰无辜地道。
"第三式..."楚清月刚要出招,突然脚脖子抽筋——昨夜楚凰让春桃在青砖缝里撒的化骨散发作了。众人只见她突然跳起踢踏舞,剑都甩到裁判席上了。
大长老脸色铁青,刚要开口打圆场,楚凰突然"哇"地哭出声:"清月姐姐定是昨夜为我祈福累着了,这局算我输!"
楚清月气得直翻白眼,被抬下去时指甲抠断了三根。楚凰转身冲大长老乖巧一笑,袖子里擎菱剑正在偷吸老头儿腰间的锁魂铃灵力。
夜里羽璃翻窗进来,差点被满地的毒丹滑个跟头:"小祖宗,你把楚清月养了四年的碧水蝶全毒傻了?"
"哪能啊。"楚凰往她怀里塞了包桂花糕,"我留了两只给大长老泡酒呢。"说着掀开床板,底下竟是用毒虫摆成的楚家地图:"老头儿今晚肯定要探我灵脉,你说我是给他看火系呢,还是雷系?"
突然,屋檐传来细微响动。两人对视一眼,楚凰立刻扯开嗓子干嚎:"大长老给的养脉丹根本没用,我这灵脉越来越弱了呜呜..."
窗外黑影一闪而过。羽璃憋笑憋出内伤:"你这演技,不去天桥说书可惜了。"
楚凰摸出颗夜明珠把玩,映得眼底幽光流转:"等着瞧吧,好戏才刚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