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语山自言自语地说完话,也跟着庄语迟过去了。
两人与围绕着庄阮璃的公子小姐们拉拉扯扯,好不热闹,他们争夺着庄阮璃的短暂的归属权。
虽然有所拉扯,但也都极为有格调,断没有打起来的架势。
虽然手上的动作没有那般撕扯得厉害,但嘴上的功夫就没有停顿地互相捅刀子了。
庄寒雁虽然听不见他们互相很是文雅地打骂,但也能猜得出一二来。
就在庄语迟与庄语山将要不敌那群莺莺燕燕之时,庄寒雁也想着上去帮忙。
毕竟要是那些公子小姐们真被庄阮璃看上了,收为入幕之宾可就不好了。
但就在她即将踏出所在的角落的时候,被一个男人堵了回来。
庄寒雁抬眼一看,正是那傅云夕!
前些日子与傅云夕之间的机锋,庄寒雁还历历在目,这个人是不好对付的。
她不像庄语山那般单纯,也不像庄语迟那般冲动,他内敛奸诈,如果不是情敌一般的存在,庄寒雁都要视他为同道中人了。
“傅大人,你来寻我?”
“正是,这几天我又去了一趟澹州,发现了这只发钗。”
傅云夕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简约的发钗,递给了庄寒雁。
庄寒雁看到那只发钗,心里很是惊讶,没想到傅云夕如此神机妙算,竟然能发现她丢入水井之中的发钗。
“小女从未见过这只发钗,不知道傅大人给我看它是何意?”
庄寒雁打死不认,只要没有证据,就证明不了是她杀了养父母。
“这发钗简单素雅,形状如同大雁一般,和三小姐这幅无辜软弱的容貌倒是相配。”
“此为他人丢失之物,小女不敢冒领。”
“无碍,三姐姐收下吧。”
恰好此时,庄阮璃回来了,但她身后却没有出现庄语迟与庄语山,想必是去商议什么对策应对那些刚才围绕着庄阮璃的富家公子小姐们了。
“不过,此事还是有纰漏的。”
庄寒雁被庄阮璃靠近了一些,见她如此袒护自己的模样,心下十分感动。
“是何处还有纰漏?”庄寒雁不明所以地问道。
“仵作日志。”
庄阮璃一语惊人,这是他们都忽略的一点,傅云夕心下一笑,这次抓住你的把柄了,庄寒雁。
“我……给忽略这一点了。”庄寒雁有些焦急地说,她当时和柴靖走得匆忙,伪装尸体上的伤痕也不是很熟练,仵作必定能看得出来。
不然,她叫柴靖帮她回去澹州将那仵作日志销毁吧。
“现在去澹州销毁怕是晚了。”傅云夕平淡地说,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为何如此说?”
“还记得那个承担所有污蔑你为赤发鬼罪责,被赶出府的婢女琅儿吗?”
“我自然记得。”
“她被周姨娘派去了澹州。”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解除婚约我便告诉你。”
庄寒雁咬着牙不肯松口,若解除婚约,傅云夕就是拦在她与庄阮璃之间的一块巨石。
“傅云夕,帮帮三姐姐吧。”庄阮璃将求情的话语脱口而出。
但傅云夕不为所动,这次,他必定要把这阻碍在他与阮璃之间的绊脚石清除掉。
最终,庄寒雁看着傅云夕势在必得的样子,不甘心道:
“好,我们解除婚约。”
庄寒雁与傅云夕相视一眼,都别有深意地笑了。
傅云夕,我们来日方长……
庄寒雁,就凭你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