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领带蒙眼游戏（都市篇）
贺峻霖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出墨点时，落地窗外正飘过第23朵积雨云。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蜂鸣，他盯着收购方代表姓名栏的"严浩翔"，突然听见血管里冰川崩裂的声响。
"久等。"檀木门被推开时带进雪松香，剪裁精良的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严浩翔食指敲在合同扉页，铂金袖扣折射的光斑跳进贺峻霖领口："收购条件里漏了一条。"
羊绒领带突然蒙住眼睛，贺峻霖后腰撞上落地窗。严浩翔的拇指按在他唇上："竞标方案在这里。"牵引着他的手贴上温热的胸膛，"心跳频率128，贺工听出设计缺陷了吗？"
潮湿的吐息钻进耳道，贺峻霖想起毕业典礼那晚，严浩翔就是用这种气音哄他签下"卖身契"。钢笔尖顺着脊椎下滑，在尾椎骨画圈时，他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严浩翔撕开了他后腰处的衬衫。
"建材市场报价虚高28%。"犬齿叼住他耳钉，"这里用轻钢龙骨替换..."钢笔尖停在腰窝，"每年能省出365瓶草莓牛奶。"
贺峻霖抬膝顶他腹部："严总对合作伙伴都这么慷慨？"
"只对哥哥这样。"严浩翔突然解开领带，阳光刺得贺峻霖眯起眼。对方锁骨链上的H字母晃动着，底下压着道淡粉色疤痕——是那年美工刀划破的誓言。
庆功宴水晶灯在贺峻霖眼前炸成星屑时，严浩翔正把红酒倒在自己锁骨上。琥珀色液体滑过喉结，在定制衬衫上染出红玫瑰："小贺当年教的色彩构成，这样算合格吗？"
宾客们哄笑着举起手机，贺峻霖扯过餐巾按在他胸口："疯了也要有个限度。"
"那这样呢？"严浩翔突然揽住他的腰跌进香槟塔，气泡酒淋湿西装裤。贺峻霖挣扎着摸到他的胃部，指尖下肌肉不正常地痉挛："你又没按时吃饭？"
更衣室里，严浩翔蜷缩在真皮沙发上的样子让贺峻霖心脏抽痛。少年时期落下的胃病在西装包裹下显得愈发锋利，他翻找药箱时，对方突然扯开他领带："哥哥的草莓创可贴...过期了。"
贺峻霖捏着胃药的手僵在半空。严浩翔的钱包从西装内袋滑落，掉出张泛黄的素描纸——是他大二那年扔进碎纸机的课堂练习，画着午睡时严浩翔的侧脸。
"监控室备份了所有碎片。"严浩翔把素描纸按在胃部，"比止疼药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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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迈巴赫车顶时，贺峻霖正用领带捆住严浩翔不安分的手。后座弥漫着止痛贴剂的薄荷味，他第23次拍开对方摸向自己腰窝的手指："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哥哥舍得吗？"严浩翔突然用虎牙蹭他腕表，"这里..."牵引着他的手按在皮带扣，"藏着竞标方案最终章。"
贺峻霖抽手时摸到个丝绒盒子，打开是两枚素圈戒指。内圈刻着化学分子式——C₃H₆O₂，草莓香精的主要成分。
"婚戒。"严浩翔把戒指推进他无名指，"戴上这个，明天严氏股价能涨128%。"
车载广播突然插播台风预警，贺峻霖在呼啸的风声里听见自己的心跳。严浩翔咬开他的衬衫纽扣："哥哥的锁骨..."湿热唇舌贴上肌肤，"比拍卖会的粉钻更值得收藏。"
凌晨三点的总裁办公室，贺峻霖对着加密文件皱眉。严浩翔的电脑密码提示问题是"初吻的味道"，他输入草莓牛奶时，屏幕突然弹出数百个监控画面——画室、美术馆、甚至他公寓的床头，每个角落都在实时直播。
"变态。"贺峻霖摔碎咖啡杯时，严浩翔正裹着浴巾从休息室出来。
水珠滚过腹肌上的陈旧刀疤，他捡起碎片轻笑："哥哥撕毁的每张画，抽过的每根薄荷烟，甚至..."指尖划过贺峻霖后颈，"昨晚在浴缸里哭的样子，都在这里。"
贺峻霖扬起的巴掌被攥住，严浩翔舔他掌心渗血的伤口："收购是假的。"解锁的保险柜里堆满产权证书，"从工作室到母校美术馆，都是给你的聘礼。"
警报器突然轰鸣，备用灯亮起的红光里，严浩翔把尖叫的贺峻霖压在地毯上。他咬开对方裤链时的表情像极了十八岁那年的天台："哥哥当年教我接吻的时候，可没说过聘礼要收利息。"
05/永生花环求婚（终章）
贺峻霖推开美术馆玻璃门的瞬间，梧桐叶形状的光斑落满肩头。电子导览屏显示今日特展《生长纹》，开展日期赫然标着6月15日——他三十岁生日的日期。
"贺老师请戴眼罩。"工作人员递来银灰色丝绸，触感像极了当年画室里那条蒙眼领带。黑暗中有清冽的雪松香靠近，无名指被套上微凉的金属环，内置芯片发出滴答轻响。
眼罩滑落时，贺峻霖在镜面展厅看见无数个自己。每幅画作都蒙着白布，右下角标着倒计时——从"3650天"开始递减。
严浩翔的声音从穹顶传来："哥哥碰到的第一幅画，会是我们故事的起点。"
指尖触到亚麻画布的瞬间，白布自动滑落。2013年6月15日的画室跃然眼前：十三岁的贺峻霖正在给石膏像打阴影，窗外偷拍的少年在玻璃反光里模糊成光斑。
"这是你丢的第一根炭笔。"严浩翔突然出现在镜中，握着装在真空盒里的断笔，"我把它做成了袖扣。"
贺峻霖走向第二幅画，2017年暴雨中的篮球场。全息投影还原着当年场景，他看见十八岁的自己躲在看台角落，速写本上的严浩翔每个毛孔都在发光。
"你扔掉的七十三张废稿，"严浩翔按下遥控器，天花板降下玻璃柱，"都在这里。"
第三幅画前摆着化学实验室器材，烧杯里沸腾的草莓色液体冒出心形气泡。标签写着"C₃H₆O₂浓度71.4%"，正是当年那瓶草莓牛奶的香精配比。
"哥哥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数值吗？"严浩翔从背后抱住他，"71.4℃是草莓香气最浓的沸点。"
贺峻霖触到第四幅画的感应框时，整座美术馆突然开始旋转。2023年的设计院办公室被等比复原，他看见自己深夜改图的监控录像——而严浩翔的剪影始终映在对面大厦的玻璃幕墙上。
"收购案用的资产评估报告，"严浩翔拉开抽屉，取出盖着绝密章的文件，"其实是婚礼策划书。"
最终展厅中央矗立着巨型永生花装置，梧桐叶脉络由碎钻铺就。严浩翔摘下锁骨链嵌进花蕊，机械臂从中取出两本结婚证："法律意义上的生日礼物。"
贺峻霖翻开证件，合影竟是P过的学士服照片。注册日期显示他们"已婚"十年——正好是严浩翔第一次叫他小贺哥哥的日子。
"***数据库昨晚刚更新。"严浩翔把偷拍的结婚登记照投影在星空顶，"现在全网都在祝福严太太生日快乐。"
贺峻霖摸向发烫的无名指，戒指内圈刻着实时定位代码。严浩翔咬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这里有传感器，哥哥心跳过速的话..."吻落在突突跳动的血管，"我会收到SOS信号。"
安保系统突然发出警报，贺峻霖被严浩翔推进防弹玻璃展柜。三十家媒体长焦镜头对准他们时，严浩翔对着耳麦轻笑："诸位见证，我的毕生作品..."
他按下遥控器，所有画作白布同时坠落。每幅画角落款日期都是6月15日，形成跨越十七年的时间轴。
"...终于完成闭环。"
贺峻霖在闪光灯中看清最后那幅画——防弹玻璃内外，两个时空的他们正在接吻。2013年的少年严浩翔举着草莓牛奶，2023年的他握着结婚证，在同一个六月艳阳里说出：
"生日快乐，我的永生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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