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状,眉头微皱,语气稍显冷淡,“皇后有心了,安常在已无大碍,太医正在调理。若无其他事,你先退下吧。”
皇后脸色微微一僵,很快恢复如常,柔声道,“既然如此,臣妾就不打扰安常在休息了。”
看来皇后是来探一下虚实,皇后刚想离开,审问宝娟的结果就出来了,皇上一看大怒,没想到竟然是皇后指使的,
皇后刚迈出一步,暗卫首领便匆匆赶来,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份供状,“启禀皇上,宝娟已经招供,幕后主使正是皇后娘娘。”
皇上接过供状,目光迅速扫过,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他的手指紧紧捏住纸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皇后感受到背后那道刺骨的视线,脚步微微一顿,转身时,脸上依旧挂着端庄的微笑。
“皇上,这是何意?”皇后故作不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皇上冷笑一声,将供状狠狠摔在地上,“你自己看!”
皇后弯腰拾起供状,目光落在字迹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的手指微微发抖,纸张在她手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这不可能!”皇后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中夹杂着惊慌和愤怒,“宝娟定是被人胁迫,栽赃本宫!”
余莺儿轻叹一声,语气幽幽,“皇后娘娘,证据确凿,何必再狡辩?安姐姐险些丧命,若不是太医救治及时,恐怕……”
她的话未说完,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皇上猛地起身,目光如刀,直刺皇后,“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后咬紧牙关,眼中的慌乱逐渐被狠厉取代,“皇上,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怎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这分明是有人蓄意构陷!”
余莺儿低垂着眼眸,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皇后娘娘,事实胜于雄辩。”
皇上一挥手把皇后禁足在景仁宫,把景仁宫的宫女太监都拉到慎刑司严刑拷打。
夜风透过窗棂吹进屋内,带来一丝凉意。烛火摇曳,映照在余莺儿的脸上,她的眼眸如同深潭,平静中隐藏着无尽的心机。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帕子,指尖细细摩挲着那精致的绣纹,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沉浸在某种愉悦的情绪中。
“姐姐,”余莺儿低声唤道,声音轻柔如风,“你可知道,皇后已经被皇上禁足了。”
安陵容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知道了。”
余莺儿靠近了一些,俯下身,低语道:“姐姐放心,我会让你在这宫中安然无恙。至于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安陵容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垂下。她的呼吸微弱,胸口起伏极其轻微,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余莺儿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恢复了平静。
屋外,脚步声渐近,花穗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碗放在床头,轻声说道:“娘娘,药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