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容澜阿羡。
沈羡容儿,快坐。
容澜是容家的大小姐,向来端庄娴静,自幼与沈羡相识,二人关系甚好。
这次相聚,容澜却是一脸愁容。
沈羡察觉出了,轻声开口。
沈羡怎么了?
马嘉祺一愣,他倒是鲜少听见沈羡这么温柔地说话。
容澜看了一眼马嘉祺,意味明显。
沈羡轻踹了一脚马嘉祺的小腿,正色道。
沈羡你先走。
马嘉祺看她一脸严肃,也知道不是他能犯科打诨的时候,便起身走了。
马嘉祺一走,容澜的脸立马就耷拉下来了。
沈羡说说,怎么了?
容澜太子……
沈羡一听,想起马嘉祺和她说过的,太子……
沈羡丁程鑫?
容澜嗯,我好像……喜欢他。
“轰”的一声,沈羡的脑子似乎一下就炸了。
沈羡你似乎只与那太子见过一面……
容澜可他也是当初救我的人……
十五岁那年,容澜曾被与父亲吵过一架,随后便离家出走,跑到了荒郊野岭,却碰上一群采花贼想要侮辱她,刚好碰上从安宁镇回来的丁程鑫,没等说什么她便昏过去了,只记得丁程鑫穿的是件白衣。
而丁程鑫救下她便离开了。她醒来时,是在城中一家驿馆,那小二说,送她来的是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
前些天皇帝设宴,容澜见到他了,但好像丁程鑫不记得她。
沈羡容儿……若是个普通人家的男丁,使些手段倒是能成,但丁程鑫是太子,你们……不一定……
沈羡更何况,他还不记得你……
正是因此,容澜才十分不开心。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什么也不懂,喜欢一个人便是争着要把所有东西都送给他的。
可是就怕他不在乎她给的东西,那样,才是笑话。
沈羡容儿,你今夜……留在我这里吧。
沈羡或许,你试试,是可以追到他的。
容澜双眼失神,引得沈羡一阵心疼。
深夜,容澜抱着沈羡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勉强入睡。
次日,两人都睡到很晚才起床。
茯苓二位小姐,该起床了,老爷夫人在等你们用午膳呢。
沈羡一边揽着她怀里的容澜,一边向外撇撇手。
沈羡告诉父亲母亲,我与容儿要出去赴宴,今日不在府中用膳。
随后,便打算搂着容澜继续睡,但容澜这时候却醒了。
容澜不好不好,伯父伯母会不高兴的,你快起来。
一边说着,容澜起身穿衣。
沈羡无奈地坐起身,内心阴郁地很。
沈羡父亲母亲知晓我是个什么德行,你也不必这般。
容澜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沈羡怕什么?父亲母亲都将我当个男儿养的,不同屋吃饭怎么了?他们也不是那么拘泥于礼数的人,你快别忙了,再睡会儿吧。
沈羡继续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却是被容澜拉起来了。
容澜那也该起了,快些起来洗漱。
正巧,沈毅凡和苏安慧过来了。
沈毅凡阿羡,阿澜,你们起床了吗?
苏安慧阿羡,你们若是收拾好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有事与你们商议啊。
午时二刻。
沈毅凡宫里差人送来了春猎拜帖,我与你母亲那日已有安排,便不打算去了,你代替我们去吧。
沈羡百般不愿。
沈羡可是我要是去了皇宫,今夜肯定逛不成庙会了……
容澜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
沈羡忽然想起什么,忽然变了脸。
沈羡父亲母亲放心,女儿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