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困在坐标系里

暴雨砸在体育馆的玻璃穹顶上，夏彤蜷缩在更衣柜里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霖霜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金属钥匙串碰撞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她攥紧口袋里的薄荷糖，糖纸边缘已经划破指尖。

"原来你在这里。"柜门突然被拉开时，夏彤撞进一片鸢尾花香里。霖霜的校服领口歪斜，锁骨处新鲜的烫伤还泛着红肿——那是今早家政课留下的，当时所有人都看见她面不改色地把滚烫的茶壶按在皮肤上。夏彤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父母知道吗？"

月光劈开云层，照亮霖霜瞬间收缩的瞳孔。她甩开手的力度太大实在太大，使得袖口卷起露出交错的新旧伤痕。走廊尽头的教师办公室突然传来争吵，中年女人尖利的声音刺破雨幕："每月打款记录都在这里！要不是你非要装模范家庭..."夏彤突然瞳孔紧缩，她记得那个声音那是霖霜母亲的声音，她在家长会上听过

霖霜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抚过夏彤颤抖的眼睑，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现在你知道了，我不过是他们慈善晚宴的人形立牌。"她的体温透过潮湿的衬衫传递过来，背后电子屏正滚动播放着霖氏集团最新的公益广告，画面里一家三口的笑容完美得像是AI合成。

夏彤摸到对方后腰藏着的药瓶，标签上氟西汀的字样被指甲反复刮擦得模糊不清。霖霜忽然咬住她的耳垂，咸涩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小松鼠。你口袋里那颗糖..."她将夏彤的手按在胸口，"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 ，你喜欢吗”

远处传来玻璃爆裂的声响，霖霜母亲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夏彤在暴雨声中听见自己嘶哑的质问："所以你也要把我困在坐标系里？"回答她的是脖颈处冰凉的触感——霖霜正用钢笔沿着她的动脉画函数曲线，墨水里混着眼泪的咸涩。

"因为这是唯一不会背叛的绝对理性。"霖霜将校服外套罩在两人头顶，广告屏蓝光映出她眼底破碎的星河，"现在，要逃吗？我可爱的敬爱的小松鼠。"

“ 为什么是我？我们明明还没有认识几天，你真是个疯子。”“疯子喜欢上我的，你不是疯子，某个偷偷偷看我偷偷偷拍的人不是疯子。”霖霜露出了一脸疯狂的神色，她攥紧了夏彤的手臂，“我们是一样的，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