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源

符社地核的青铜巨树嗡鸣震颤，树皮上流淌的鎏金咒文正被赵霖的鬼气吞噬。赵轩被钉在树冠处的祭坛上，四肢缠绕着刻满殄文的锁链——这些锁链另一端连着上百个克隆体的天灵盖。

"终于等到这一天。"母亲的虚影从树干浮现，机械重瞳映出赵霖鬼化的右半身，"你果然是最完美的容器。"

赵霖指尖捻着从赵轩体内挖出的核心符咒，那枚染血的符纸正在融化成液态黄金："四百年前，张天师镇压酆都鬼王用的根本不是符咒..."他任由金液渗入鬼化皮肤，"而是用鬼王心头血画的共生契。"

青铜树突然开裂，露出内部巨大的甲骨残片。赵轩忍着锁链灼烧的剧痛念出上面的文字："...以挚爱为皿，承吾戾气..."他猛地抬头，"霖霖！别吸收那些..."

迟了。赵霖的鬼手已插入树干，整棵青铜树化为金色洪流涌入他体内。母亲的虚影发出刺耳尖笑："对了对了！当年鬼王也是这样被爱人背叛，才..."

鬼啸声戛然而止。赵霖的指尖从赵轩心口抽出，捏着一缕发光的金线："哥的演技退步了。"他扯断连接克隆体的锁链，"假装被控制，其实在修改甲骨文？"

赵轩咳出带金线的血："那句'挚爱为皿'...原本是'至亲为皿'..."他抬手抚上赵霖后颈新浮现的咒印，"你早发现了？"

"从你偷偷更换实验室药剂开始。"赵霖咬破他指尖，用血在虚空画出真正的符咒，"毕竟能让鬼王甘愿被封印的..."鎏金咒文突然包裹住两人，"从来不是镇压，是婚契。"

青铜树轰然崩塌，所有克隆体化作金光汇入赵轩体内。母亲的虚影在消散前突然扭曲："不可能！我明明删除了..."

"你删不掉本能。"赵霖的鬼气凝成红妆盖头，"就像你算不到..."他掀开盖头一角，露出与三百年前鬼王墓壁画上完全相同的新娘妆，"我们会用合卺咒反噬整个符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