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哪吒踏着风火轮，冲破九重云霄。

南天门外，天兵天将严阵以待。金光灿灿的铠甲映得他眼睛生疼，可哪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握紧火尖枪，枪尖直指天门。

"让开。"

守门天将冷笑："区区凡人，也敢擅闯天庭？"

话音未落，哪吒已经化作一道红光。火尖枪横扫，带起滔天烈焰。天兵们仓皇后退，却仍被灼伤大片。

"我说，让开。"

哪吒的声音冷得像冰，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想起敖丙临走前那个轻如羽毛的吻，想起他说"等我"时的眼神。那个傻子，明明可以反抗，却为了不连累他而甘愿受缚。

南天门轰然倒塌。

哪吒一路杀进凌霄宝殿，所过之处，天兵溃不成军。他的红衣染血，却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终于，他在斩妖台前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敖丙被锁链束缚，白衣染血。他的龙角折断了一根，脸上却依然带着那抹清冷的笑。

"你来啦。"他轻声说，仿佛只是在海边重逢。

哪吒的心狠狠地抽痛。他举起火尖枪，斩断锁链。敖丙跌进他怀里，冰凉的身躯让他心疼。

"你这个傻子。"哪吒咬牙切齿，"谁准你一个人逞英雄的？"

敖丙抬手擦去他脸上的血迹："我怕你受伤。"

"闭嘴。"哪吒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不像之前那般轻柔，而是带着灼人的温度，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与愤怒都倾注其中。

身后传来雷霆般的怒吼："大胆！"

玉帝震怒，天兵天将再次围拢。哪吒将敖丙护在身后，火尖枪横扫："今日，我就要带他走。谁敢拦我，我就杀谁！"

敖丙却按住他的手："我们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出手。火尖枪与龙息交织，化作漫天光华。天兵们节节败退，连四大天王都难以招架。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太上老君手持拂尘，叹息道："痴儿，何苦如此？"

哪吒冷笑："老君也要拦我？"

"非也。"太上老君摇头，"只是提醒你们，若要在一起，需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敖丙问。

"舍弃仙籍，永世为凡。"

哪吒与敖丙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