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雷德王的熔岩重锤擦过我耳际时,我嗅到了记忆里最厌恶的味道——光之国战士特有的等离子体芳香。那个红族小丫头居然用背脊硬接了三道岩浆射线,能量屏障破碎的瞬间,她转身把我护在身后的姿势荒谬得可笑。
"你疯了吗?"我掐住她流光的肩甲,暗黑披风卷住袭来的熔岩弹。她胸前计时器已经泛起危险的红色,却还在用光子螺旋给我构筑防护力场。这个动作让我右手的暗黑利爪突然不受控制地痉挛,当年在怪兽墓场被赛罗击碎脊椎的幻痛莫名浮现。
整座废土星球突然剧烈震颤,沙暴中浮现出上百个猩红的能量漩涡。我望着从时空裂缝里爬出的巴拉巴军团,终于明白这具身体为何会突然觉醒——安培拉星人残留的怨念正在重组黑暗铠甲。
"快走..."乃龙突然抓住我的臂甲,她掌心跃动的光粒子居然穿透了暗黑能量防护,"西南方向二十光年...有我的星际坐标..."她咳出的光之血溅在我胸甲上,那些金色液体竟像活物般渗入基因裂缝。
我扯下暗黑披风裹住她发抖的身体,背后突然展开的恶魔之翼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巴拉巴军团的电磁链锯劈开大气层时,我抱着她冲进正在坍塌的虫洞隧道,喉咙里不受控地涌出七十万年前哄骗肯时的温柔语气:"抓紧了,小公主。"
超空间乱流中,她的头镖突然发出奇异共鸣。我额头新生的暗红棘刺开始剧痛,破碎的记忆里浮现出被奥王封印前的画面——等离子火花核心深处,确实漂浮着一粒与我能量波纹完全同步的光之茧。
"贝利亚...大人?"她在时空乱流里突然睁眼,右手无意识地按在我心口位置。那里被雷布拉德星人植入的生物芯片正在融化,本该禁锢黑暗能量的七重基因锁链,此刻却被她的光粒子染成了璀璨的金红色。
巴拉巴的次元锚突然刺穿虫洞壁,我们跌出超空间的坐标点竟是片暗物质星云。五台黑暗洛普斯赛罗的眼灯在虚空中亮起,它们的艾梅利姆光线阵列却全部对准了乃龙。
我体内的黑暗能量突然沸腾到前所未有的浓度,右手自动凝聚出比凯撒贝利亚时期更狂暴的帝斯修姆利爪。当我把乃龙推进小行星带阴影时,她撕裂的披风下露出锁骨处的星之纹章——那正是七万年前我亲手刻在终极战斗仪上的封印图案。
"原来是你..."我徒手捏碎洛普斯赛罗的头颅,任由暗黑雷暴在周身狂舞。最后那台机械兵器自爆的瞬间,我本能地将乃龙护在披风之下。超新星爆炸般的强光里,她染血的手指抚上我开裂的面甲,那些光粒子竟然开始修复雷布拉德星人的基因裂痕。
我们在陨石雨中急速下坠,她胸前计时器终于彻底熄灭。当我咬碎自己新生的恶魔之角将黑暗核心分给她时,尝到了比等离子火花更灼热的味道——那分明是三十五万年前,玛丽拒绝我时摔碎的光之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