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柴安和柴母总算是走了。
郦家上下都松了口气,郦娘子更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哎呀,这康宁的婚事成了,我心里这块儿大石头就放下了。”郦娘子边说着,眼神还瞟着杨羡。
怜意走到郦娘子旁边,给郦娘子锤胳膊。
乐善想说什么,被郦娘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杨羡站在原地面露尴尬,“丈母…”
郦娘子抬手,“唉,打住!我可受不起杨衙内这声丈母。”
“我郦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我的女儿都是我从小娇养大的。尤其是怜意,她年岁小,我更舍不得她掉一滴泪。怜意嫁进你杨家不过一月,就被衙内诬陷私会男人,这怎么算话!”郦娘子一顿输出,杨羡根本插不上话。
等郦娘子说完,杨羡才小声说:“那我也不知道那柴安和三娘的事啊…只是先前听小厮说六娘半夜翻墙与柴安见面…”
“什么!”郦娘子扭头看向怜意,怜意心慌到眼球四处乱转。
“怜意!怎么回事?”
“啊?什么?娘你说啥?”怜意装作听不见。
“娘,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啊。”怜意扭头就准备开溜,郦娘子一把拽住她。
“把话说明白了再走!”
怜意看糊弄不过去了就只好坦白,“就是之前说让我嫁人,我不甘心,就翻墙了。”
郦娘子被气得瞪大了眼睛,抬手就揪上了怜意的耳朵,“好你个郦怜意!你真是长本事了!还学会逃婚了!”
怜意被弄的耳朵疼,一直求饶。
“那我也没想到柴安和三姐姐在院外啊!”怜意的嘴也是快,搞的康宁也有罪了。
郦娘子发了好大的火,最后让杨羡留在了府里。
“凭什么?”怜意不服。
郦娘子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还凭什么?这事儿也不能怪杨羡一个人啊!要不是你半夜翻墙和柴安见面,人家杨羡能错怪你吗!”
*
“今天真是好大一出戏啊!哎呦!我都累了…”杨羡进了房就往床上躺,鞋都没脱。
怜意上手就拽杨羡的腿,杨羡差点儿被拽下床。
“你干嘛?”
“当然是让你滚下来!这是我的床!”
杨羡坐起身,“丈母说了,今晚你我住一屋,你不愿意上床就只能睡地下了。”
怜意受不了了,想揍杨羡,杨羡挡住怜意的手,“我告诉你啊郦怜意,这是在郦家,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大喊丈母过来,叫她再揪你的耳朵!”
“你!”杨羡确实是抓住了怜意的命门,怜意把手放下了。
杨羡满意,怕了拍自己的肩膀,“别愣着了,给为夫捏捏肩。”
“你自己没长手啊!”
“嗯?我叫丈母了啊?”
怜意无语,上手给杨羡捏肩。杨羡可算是体会到一次娶媳妇的好处了。
怜意突然想到什么,“杨羡,你怎么知道我和柴安见面的?”
杨羡被捏的舒服,一下就说出了,“当然是小厮说的。”
怜意使劲掐了杨羡一把,“好啊!你居然找小厮跟踪我!”
杨羡懊悔,“哎,不是。”
怜意已经抄起椅子准备开打了,杨羡吓得从床上站起来,“你…你别乱来啊!说起来你还得谢我呢。”
“谢你?”
“对啊!要不是我换了新娘,你在娘家怎么抬得起头!柴安和范良瀚都是富家子弟…”
杨羡还没说完,就被椅子敲的发懵,不顾形象地往外跑。
“丈母!丈母救命啊!丈母!六娘要打死我啊!”
院里的人都出来看,看到的就是怜意扛着椅子追着杨羡跑。
杨羡直接跪在郦娘子身前。
“丈母啊!这娘子我是没法要了啊!对我成日不是打就是骂,小婿实在是受不了了啊!”
“娘!我没有!”怜意气呼呼地解释。
郦娘子却向着杨羡,“你还说你没有,你看看你手上是什么!扛着椅子追着杨羡成何体统啊!”
杨羡得意不已,又抓起郦娘子的裙角,“还有啊!丈母不知,那日小婿本该带着六娘回门,却硬生生被六娘追着打啊!”
说就说吧,还一脸被欺负的小媳妇的样。
郦娘子见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杨羡这样狼狈,直接信了他的话。
“怜意啊,娘早就说过,嫁人后要服侍好夫君…”
杨羡在郦娘子身后笑嘻嘻,成功获得了怜意的白眼。
真是好浓的一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