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旖旎。助理神色慌张地冲进来,程时泽一个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一副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程总,城南工地出事了!"
我们赶到工地时,暴雨倾盆而下。警戒线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警车顶灯将雨水染成猩红。五具尸体整齐排列在泥水里,每具尸体的右手都被齐腕斩断。
城南工地的探照灯刺破雨幕,程时泽的定制皮鞋碾过血液染红的泥水里。法医掀开白布,过一瞬他开口:"死亡时间被篡改过,看尸斑扩散速度——"
话音戛然而止。我盯着尸体缺失的右手,想起父亲书房里泛黄的医疗档案。三十年前那场药物实验,受试者都有右手神经坏死。
我盯着尸体缺失的右手,寒意顺着脊柱往上爬。原书里根本没有这段剧情!程时泽突然握住我的手,他掌心有薄茧,温暖透过皮肤渗进血液。"别怕,"他把我往身后带了带,"我在。"
警长递来监控录像。凌晨三点的监控画面里,五个工人正在浇筑地基。忽然,他们齐刷刷转头看向镜头,露出诡异的微笑,然后举起电锯——
"啪!"
程时泽合上电脑,转头对助理说:"通知所有工地停工,联系遇难者家属。"他侧脸线条冷硬如刀,雨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西装上洇出深色痕迹。
回程车上,我攥着蓝宝石手链出神。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程时泽突然开口:"从上周开始,我就经常头疼。"
我猛地转头。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按在太阳穴:"每次靠近你,那些疼痛就会减轻。清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暴雨拍打车窗,仪表盘蓝光映着他苍白的脸。我摸到他冰凉的手指,正要开口,前方突然亮起刺目远光灯。失控的卡车撞破护栏直冲而来,程时泽猛打方向盘。我被他护在身下的瞬间,挡风玻璃炸裂成蛛网状。安全气囊爆开的闷响震得耳膜生疼,温热的血珠从他额角滴落在我脸上。
"程时泽!"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报警,发现他左手仍死死扣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蓝宝石项链在撞击中裂开细纹,折射出诡异的光。
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时,他睫毛颤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相信顾青阳...祖宅书房...暗格..."
话未说完便陷入昏迷。
三小时后,我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项链内层掉出半张泛黄照片。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程家老宅,父亲抱着五岁的我,身后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竟是叶雨彤的母亲。
手机突然震动,顾青阳发来消息:「我在祖宅等你,事关时泽的伤。」
推开书房橡木门的瞬间,烟草味扑面而来。顾青阳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的雪茄燃起猩红光点。
"十年前慕程两家联手开发新药,临床试验导致三十名工人脑神经受损。"他转身露出冷笑,"你父亲和程叔叔用钱压下了这件事。"
我攥紧双手,强装镇定:"这和车祸有什么关系?"
"那些工人的家属成立了复仇基金。"他弹了弹烟灰,"今天工地发现的断手尸体,是他们寄给程家的警告信。"
寒意顺着脊背攀爬。我终于明白那些工人为何要自断右手——当年试药事故的受害者,都出现了右手麻痹的后遗症。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程时泽早就知道真相。"他突然逼近,将我困在书架前,"这些年他私下资助受害者家属,甚至准备把程氏股份转让作为补偿——你觉得董事会能容忍这样的继承人吗?"
我猛地推开他,却在后退时撞开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