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床四角的白纱被穿堂风掀起,林徐然盯着床头那帧林逸轩的黑白照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冰凉的婚戒。午夜钟声敲过第三下时,庭院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他攥着床头柜上的剪刀冲出去,却在露台边缘猛地刹住脚步——
暴雨中,男人单膝跪在蔷薇花丛里,黑色风衣下摆浸满血水,后颈包扎的纱布渗出淡淡银光。林徐然瞳孔骤缩,那是Alpha信息素暴走时才会浮现的鳞片状纹路。更诡异的是,这人左眼角那颗泪痣,竟与照片里的林逸轩分毫不差。
“谁?!”他握紧剪刀的手在发抖,后颈腺体却不受控地发烫——这是Omega对优质Alpha的本能反应。
男人抬起头,雨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在苍白皮肤上划出半透明的痕。他扯动嘴角,露出带血的犬齿:“新婚夜就拿剪刀招待丈夫?”沙哑声线里混着电流般的震颤,像老旧收音机突然收到了神秘频道。
林徐然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栏杆:“你、你不是……”
“死了?”男人撑着墙站起来,风衣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露出腰侧别着的军用匕首,“林氏对外宣称我植物人,如今又给我找了一个Omega。”
我满心狐疑地望着他,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他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却无比清晰地映在我眼中。“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一切太荒谬了。”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男人低头凝视着我,眼神里竟闪过一丝温柔:“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从你戴上婚戒那一刻起,你便是我的Omega,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话音刚落,他猛地低头,双唇重重地压上我的唇,强势又霸道地掠夺着我的呼吸。我大脑瞬间空白,身体也因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变得僵硬。过了许久,男人才缓缓松开,我满脸通红,大口喘着气,眼神里既有愤怒又带着慌乱。男人看着我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现在,你没得选。”
我又羞又恼,抬手就想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你……你太过分了!”我气得眼眶都红了,从小到大,我何时受过这般轻薄。
他轻轻叹了口气,松开我的手,语气难得地有些歉意:“抱歉,我只是……太害怕你再次从我身边溜走。”他的眼神里满是真诚,让我原本的愤怒竟莫名消散了几分。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见状,立刻脱下风衣,披在我身上。风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那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住我。“跟我来,别着凉了。”他说着,便牵起我的手,往屋内走去。
我下意识地想挣脱,却发现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不容抗拒。不知为何,我竟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进了屋。屋内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将我带到沙发前,让我坐下。“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处理一下伤口。”他指了指自己后颈的伤,说道。
我看着他走进房间,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突然出现的林逸轩,彻底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可不知为何,在他强势又霸道的背后,我竟感受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不一会儿,他从房间里出来,后颈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他走到我身边坐下,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徐然,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太突然,但请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我看着他,心中的疑惑依旧没有消散,但不知为何,我竟愿意相信他。“好,我等你解释。但你最好别再对我动手动脚。”我故作凶狠地说道。
他笑了笑,那笑容竟有些宠溺:“好,我保证。”看着他的笑容,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