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明珠有泪:希落樊郎的宿世情劫
希落第一次见到全档樊,是在皇宫那场盛大的春日宴上。作为邻国郡主,她身负和亲使命踏入这繁华宫闱,本满心忐忑,却在抬眸间,撞进一双深邃仿若寒星的眼眸。
彼时,全档樊一袭月白锦袍,腰束玉带,手持玉扇,谈笑间尽显皇家风姿,他是帝国最受宠的皇子,才情出众,貌比潘安。希落身着粉色宫装,头戴珠翠,莲步轻移,美得温婉动人。二人目光交汇,仿若春日惊雷,于无声处,在彼此心间炸开。
宴会上,丝竹声声,舞女翩跹。全档樊不知怎地,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希落,看她浅笑盈盈,看她轻抿茶盏,一举一动皆入他眼,扰他心弦。希落亦有所觉,脸颊微微泛红,悄然垂下眼眸,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绞紧。
一曲终了,众人移步花园赏花。园中繁花似锦,蝶舞蜂飞。希落正驻足欣赏一朵娇艳牡丹,身后突然传来清朗的声音:“郡主觉得这花如何?”她回身,见是全档樊,心跳陡然加快,轻声应道:“殿下,此花国色天香,自是绝美。”全档樊嘴角上扬,目光灼灼:“郡主风姿,更胜这繁花。”希落娇羞低头,不敢直视,殊不知,爱意已在心底悄然萌芽。
自那日后,全档樊总是找机会与希落相见。或是差人送她新奇的小物件,或是邀她一同出游骑马。希落也渐渐放下矜持,与他相处愈发自在,笑声常伴左右。
一日,他们策马驰骋于城郊草原,风在耳边呼啸,发丝肆意飞扬。希落骑术精湛,身姿矫健,全档樊侧目欣赏,高声赞叹:“郡主好身手!”希落回眸一笑,阳光洒在脸上,熠熠生辉:“殿下谬赞,与殿下同行,自是畅快。”二人并辔而行,直至夕阳西下,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若融为一体。
月下,全档樊带着希落偷偷登上皇宫的瞭望台,俯瞰京城的万家灯火。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笛,吹奏起悠扬的曲调,希落听得入迷,眼中满是倾慕。曲终,全档樊轻轻握住希落的手,柔声道:“希落,待你我成婚,定要日日这般逍遥。”希落脸颊滚烫,眼中含泪,重重点头,满心期许着未来的幸福。
然而,皇宫内院,波谲云诡。皇后娘娘听闻全档樊与希落情谊日笃,心生忌惮。她暗中谋划,欲将自己的侄女许配给全档樊,以巩固娘家势力。
朝堂之上,亦有奸臣勾结外敌,污蔑希落所在邻国心怀不轨,意图借和亲之名刺探军情。一时之间,谣言四起,全档樊为了维护希落,在朝堂与群臣激辩,却双拳难敌四手,被皇帝斥责年少冲动。
希落得知消息,忧心如焚。她想去见全档樊,却被宫女以“宫规森严”为由阻拦在外。那些日子,她只能在自己的宫殿里,对着全档樊送的物件暗自垂泪,祈祷风波早日平息。
皇帝终究顶不住压力,下旨斥责希落不安好心,责令她返回邻国,取消和亲之事。全档樊听闻,心急如焚,闯入御书房,跪地求情,却被皇帝怒喝:“你若再执迷不悟,便褫夺你皇子之位!”
全档樊失魂落魄地走出御书房,想去见希落最后一面。希落宫殿外,他隔着门,声音哽咽:“希落,是我无能,护不住你……”希落在门内,泪如雨下,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这一分别,恐是再难相见。
离宫那日,希落身着素衣,面容憔悴,登上马车。她掀开帘子,望向宫门方向,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满心悲凉。车轮滚滚,她带着破碎的心,踏上归途,一路上,回忆如刀,割得她体无完肤。
回到邻国,希落才发现,国内亦是乱象丛生。兄长病重,朝堂被奸臣把控,百姓苦不堪言。身为郡主,她收起悲伤,挺身而出,协助兄长处理朝政,日夜操劳。
她换上男装,出入朝堂,与群臣商议国事,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为了筹措军饷,她亲自下到民间,劝富商捐款,受尽冷眼与屈辱。曾经那个娇柔温婉的郡主,在风雨洗礼下,变得坚毅刚强。
而在帝国,全档樊被皇帝禁足,不许踏出王府半步。他每日借酒消愁,对着希落留下的物件发呆,思念如潮水,汹涌澎湃。王府的下人时常听到他在深夜喃喃自语:“希落,你在哪……”
数年过去,邻国在希落的努力下,稍有起色。但帝国却因奸臣当道,国力衰退,引得周边国家觊觎,战火瞬间点燃。
希落望着边境燃起的烽火,心中五味杂陈。她一方面为百姓担忧,一方面又挂念着全档樊。兄长欲派她出使帝国,商讨联合抗敌之策,希落明知前路艰险,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踏入帝国领土,所见皆是满目疮痍。她一路辗转来到京城,求见皇帝,却被冷遇。无奈之下,她只能设法给全档樊传信,希望能在这危难之际,再见他一面,共商大计。
全档樊收到信,不顾一切地冲出王府,奔赴约定之地。许久未见,二人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一时无言。
希落率先开口,声音略带沙哑:“殿下,如今形势危急,两国唯有联手,方可保百姓平安。”全档樊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似要将这些年的思念一次看个够:“希落,这些年,你受苦了。”
正当他们准备深入交谈时,突然一支冷箭射来,全档樊眼疾手快,将希落护在身后,箭射中了他的肩头。紧接着,四周涌出一群黑衣人,显然是早有预谋。
希落惊慌失措,扶着全档樊,泪水夺眶而出:“殿下,你为何如此傻……”全档樊强忍着剧痛,安慰她:“别怕,有我在。”然而,敌众我寡,他们渐渐不敌,全档樊体力不支,倒在希落怀中,气息渐弱。
希落悲痛欲绝,仰天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抱紧全档樊,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的生命,可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她的世界也随之陷入无尽黑暗。
全档樊死后,希落如行尸走肉般回到邻国。她拒绝了所有提亲,在城郊建了一座小屋,守着与全档樊的回忆度日。
每日,她会在屋前种花,种的都是他们曾一起看过的品种。花开时,她坐在花丛中,对着空气诉说思念:“樊郎,你看,这花又开了,你却不在了……”
偶尔有孩童路过,问她:“婆婆,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她只是微笑,眼中却透着无尽的哀伤:“因为婆婆在等一个人,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还没回来……”
岁月悠悠,希落从青丝熬成白发,她的生命在等待与思念中逐渐枯萎,直至油尽灯枯,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他们,策马奔腾在草原,笑容灿烂,而那美好的画面,也随着她的离去,永远定格在了时光里。
全文完……
作者完蛋了,没灵感了,谁来救我_(´□`」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