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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

最强王爷:朕不想当皇帝了

“走水了!走水了!未央宫走水了!”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宁静,一座偌大的宫殿正在燃烧着,在这漆黑的夜中显得尤为诡异。

“走水了,快去救七皇子!”

“七皇子?哎呀,先别管他了,先去救淑贵妃!”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七皇子死了便死了,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却只是落得个好命是男儿身,想必皇上也不甚在意他,反倒是淑贵妃,她现在可是得宠的很哪,救了她,也许我们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原本走向未央宫偏殿的几个小宫女,纷纷停下了脚步,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转身向未央宫主殿走去…没有人注意到华丽的瓦顶上那一抹而过的黑色身影。

未央宫偏殿——

主子,外面那些宫女…要不要我——”景寰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为首的男人身着一袭黑色鎏金长袍,带着一具银色面具,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凤眸里透出一股天生上位者的威严与漠然,他轻轻拨弄着腕上的银链,发出沙沙的声响,屋内落枕可闻,只有这一声沙沙声听得人心惊胆颤,他那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金钗散散的插着,随着微风轻轻摇摆,肤白,身材挺拔,眸若桃花…好一个俊俏的美男子!男子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漠然的说道:“不必,现在出手为时太早,容易暴露羽林军。”

“可是…主子…“景寰刚要说话便被男子打断。

“——景寰,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好。”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景寰缓缓跪了下去,不甘心的闭了闭眼,无奈地说道:

“臣等,愿誓死追随殿下!”

男子挥了挥手景寰便带着一群侍卫退下了,只是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它仍是没想明白,他家主子文武双绝,本来强的可怕,为何在外界却只落得个草包皇子的名号?令人费解着实令人费解啊…

待景寰带着一众侍卫离开后,男子面色阴沉,他抬手在红色滚笼柱上敲了三下,一个红衣侍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男子看下那红衣侍卫。点头示意他跟上,随后便走进了内室,红衣侍卫紧随其后,男子来到福禄灯盏前,将一碗刚沏好的茶水倒了下去。清晰的茶香飘荡在整间屋里,然而刚刚还是正常的灯盏此刻却变成了传闻中那可怖的“鬼盏”。一道道刺鼻的气味从灯盏中徐徐升起,男子看着这“鬼盏“微微扬了扬眉,他手中仍是拿着那一碗茶水轻轻晃了晃。微热的茶水慢悠悠地洒了出来,与空气中的气体接触的一刹那,绽放出媚人的火花。男子停下了动作,看着那火花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红衣侍卫心中惊了一下,迅速明白了这是什么,他曾在古书中看到过这种怖人的东西——“无名火”,所谓“无名火”便是无色,无味,无法令人注意到的火,也是民间常说的鬼火。“一盏福禄灯盏矣,盛有浑水,无色亦无味也,却火而生,隐匿于世间也,极为无名,亦为鬼火。“这种怖人的东西早已失传已久,也曾有过传承人,不过这些人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一个人学会这种秘术能够安然无恙的。如今却出现在自家主子手中,自然会让他觉得有些惊讶。

男子慢慢收起了笑容,他又转身看向那红衣侍卫,冷漠的说道:

“梵河,去找景寰,回暗部,抓几个人。”

他说的很慢,粗略一听并没有什么不对,但仔细听的话便也能品出几丝味道来。

梵河半跪在地上,他早已冷汗涔涔,暗部的人,有皇室的探子!梵河跟随自家主子已十余年,他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他家主子的可怕,连他都没有察觉出。

男子慢条斯理的擦起了滴上茶渍的双手,继续说道:

“我要活的,提回毓安楼,地下看守。”

梵河调整好情绪,仍是面不改色,又是恭敬的行礼,退出了未央宫偏殿。

——未央宫正殿

“快,快救娘娘啊!”

未央宫侍奉淑贵妃的陶姑姑凄厉的惨叫着,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扑着火。

“圣上驾到——”

一阵尖细的通报声从未央宫外传来,正是当今圣上——霍煜

陶姑姑看到皇帝来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皇帝身边,张口便说:

“皇上,您可得救救我家娘娘啊!”

霍煜看着这燃着的未央宫皱了皱眉,颔首示意两个士兵将正在撒泼打滚的陶姑姑架了起来,沉声问道:

“整个皇宫,为何就只有未央宫会走水呢?”

陶姑姑见着皇帝派人去救淑贵妃,终于冷静下来说道:

“陛下,今早贵妃娘娘请七皇子来宫中小叙,不想却起了争执,贵妃娘娘气不过便让手下的小宫女鞭打了七皇子几下,想必是七皇子怀恨在心,想要一把火烧了娘娘啊!陛下求您为娘娘做主,娘娘也只是为七皇子着想啊…”

七皇子?听到这个熟悉却有些陌生的称谓霍煜若有所思。

突然,一声传报声打断了皇帝的思绪。

“——七皇子到。”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皇子衣的男子疾步走来,这男子乍一眼看上去是比普通富贵人家略好一点。只是在宫中便是不得宠,想来不用说,那他必然是身世不好。由宫女所生的皇子怎可比拟其他官员女子所生的皇子。

男子匆匆瞥了一眼皇帝,旅即半跪了下去,严肃的说道:

“儿臣霍谨淮,见过父皇。”

皇帝并没有着急把他叫起来,而是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细细将他这个儿子打量了一番。他这个儿子看似软绵好欺负,实则不然,他本应是不受宠的,可门外的宫人看到他却格外敬畏,有的甚至都不敢正眼瞧他,似是什么修罗地刹般的魔鬼。

“起来吧。”皇帝淡淡的说了句,随后收回了目光。

“是,儿臣谢过父皇。”那声音仍是冷漠的,疏离的。

“朕听闻今早书贵妃请你到宫中小叙,可有此事?”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好似在与七皇子闲聊。

“确实有这件事情,母妃请儿臣到宫中谈论家务事,儿臣不得不从。”

“那——淑贵妃是否让手下的小宫女鞭打过你?”皇帝探究的目光在霍瑾淮身上来回打探。

“从未。”霍瑾淮平静地回答道。

从未这怎么可能他这个儿子跟侍奉淑贵妃陶姑姑的话根本不一致,他原本想用皇帝的威严迫使他说出实情,可霍瑾淮非但不接反而显得愈加从容,倒显得他这个皇帝有些相形见绌了。

“父皇倒不妨去问问母妃是否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遭了天谴。“霍瑾淮扯了扯嘴角,明明是一个笑容,却只是笑的人瘆得慌。他的眼里是对整个皇宫的厌恶,是对整个皇城遏制不住的杀意。

“小七,你——”皇帝被他的眼神与笑容震了一阵,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明明才刚行加冠之礼的少年,会有一种天生上位人的压迫,会有如此浓厚的杀意

“父皇。”少年平静地打断了皇帝。

“如果您没有什么事,就请让儿臣进店探望淑母妃吧。”霍瑾淮避开了皇帝的目光,似是不愿再多看一眼。收在白色衣袖的手却紧紧攥紧,直至一串血珠滴了下来。他恨,他恨皇帝,恨皇宫,更恨这个国家。淑贵妃知道的太多了,他不能让她好好的活着,绝不能。

皇帝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想要说什么,最终也没说。

“好,那你——就进去吧…”一声轻叹似是无可奈何。

滚滚浓烟冲向天空,昔日光景早已逝去,皇帝终是走了,独留少年一人。少年看着眼前烧得“满目琳琅“的皇宫。终是笑了。可笑,可悲,昔日故人早已不在,少年的眼角笑出了眼泪,滴在那虚伪的皇城里,滴在那恶心的皇宫里,滴在那——荒无人烟的墓地里。

彼时的未央宫正殿,被宫人救出来的淑贵妃虚弱的倚在贵妃榻上,精致的妆容早已不再,只留下满脸的狼狈。陶姑姑正在为淑贵妃更衣,丝毫没有注意到房中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陶姑姑正给淑贵妃挽着发髻,却只见舒贵妃浑身颤抖,通红的双眼目呲欲裂。泪滴似落不落,本应是惹人怜爱的,可此刻却布满绝望与死亡的气息,陶姑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身后那人一刀穿膛,目瞪口呆的她瘫软的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金色地毯,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主殿,陶姑姑濒临死亡之时,却又看见了那个怖人的罗刹面具,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七…七皇子!”

戴着罗刹面具的人将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缓缓说道:

“嘘——好戏才刚刚开始。”

冰冷的声音如恶魔低语般在陶姑姑耳边绽开,男子没有废话,再一次刺穿了她。

坐在贵妃榻上的淑贵妃早已吓下的花容失色,本被大火烧焦的皮肤再一次裂开,奔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那华贵的锦袍,宛如一件血衣,男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手中的利剑倒映出她那令人恶心的面庞。那男子并没有杀掉淑贵妃,而是缓缓走向了贵妃榻。摘下了罗刹面具缓缓坐了下去,淑贵妃看去。只见那人肖似七皇子又不像,男子身穿鎏金黑袍,头戴金冠.飘逸的乌发散散的披在身后。手中把玩着那柄沾满血的利刃,一双红瞳满带杀意的看向淑贵妃,可偏偏他还是笑着。淑贵妃再一次看向那男子,惊恐地向后退去,是七皇子!是他!分明就是他!红瞳,为什么他偏偏是红瞳!传闻中那杀人无数的羽林军的首领,便是红瞳,淑贵妃跌跌撞撞地向大门爬去,大声尖叫道:

“侍卫——快,快救驾!”

可本应该守在殿门外的侍卫早已不见了踪影。偌大的景和园里只余呼呼的风声与女人仓皇无措的尖叫声。男子仍是眉眼含笑地看向她,只是他不再坐着,而是缓缓走向淑贵妃,利剑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似是在执行死刑前的奏乐,无限凄凉,无限悲叹。

“好久不见啊,母、妃。”他说。

“别来无恙啊,淑、贵、妃。”他又说。

淑贵妃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男子,紧绷的精神终于崩溃,她癫狂的尖叫着:

“霍瑾淮,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墨淮川了,你的母妃如果看到你现在这样,应该会再活过来吧!哈哈哈…哦,你应该知道的呀,你的母妃临死前还像狗一样趴在我面前求我放了你呢,哈哈哈…就像狗一样…”

墨淮川的手微微攥紧,他还是平静的说道:

“我尊称一声你为贵妃,我的母妃不是你.配提及的,至于你所说的侮辱我母妃的话,我也会让你品尝一下,毕竟当狗的滋味,贵妃娘娘应该也很想尝尝吧,至于残疾与否,就全凭他们吧。”

说罢,他一挥手,从房梁上跳下来一群披甲带盔的羽林军,男子站在小园中央转过头去,将剑重新收回鞘中,随后随意地吩咐道:

“弄残她,别弄死,至于其他的,你们随便。”

无波无澜,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会是如此的残忍,淑贵妃绝望的闭上眼,尖声教到:

“墨淮川!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贵妃娘娘,我杀的人没有几千也有几万,你作为第一个从我手上活下去的人,不应该三跪九叩,磕头谢恩吗?毕竟在地府的人可没有你这么好命。”

说罢,墨淮川头也不回的迈出了未央宫,只听见身后女人的惨叫声与男人的淫笑声。

梵河与景寰早已在宫门口等待多时。见着墨淮川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梵河眉头紧皱,只是小声的询问道:

“殿下,现在就暴露了羽林军的行踪是不是为时太早…”

墨准川接过景寰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滴溅的血渍,摇了摇头说道:

“不早了,那皇帝小儿早就在追查羽林军的行踪了,现下派羽林军出现才是最好的选择。”

梵河仍是有些不放心,景寰却站出来问道:

“殿下,那你的行踪不也暴露了,现下只有你去过淑贵妃的宫殿,淑贵妃宫害的这一事件,皇帝必先会怀疑到您身上啊…”

墨淮川拍了拍景寰的肩膀,笑着说:

“不会,因为‘七皇子’已死,而征战边疆的准安王已归。”

好一个金蝉脱壳!景寰与梵河看了一眼站在无尽黑暗的墨淮川,心中早已震撼,七皇子已死!淮安王以归!淮安王——已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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