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差不多十日快要过去了,纳兰·攸宁在未央宫的花园中荡着秋千。
“啊哈哈哈,夏荷,再推高些,再高些。”纳兰·攸宁扬起恣意的笑。
“小主,奴婢不推了。”夏荷说着拉住了秋千。“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着急呢,明明小主处处都好,可皇上却迟迟未召您侍寝,连受笞杖的芙才人都送去了许多赏赐,奴婢都为您着急。”
“皇上自有他自己的想法,圣意可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纳兰·攸宁说不在意是假的,她自小被娇宠着长大,事事都要争个高低,本以为皇上是对她另有印象,但却迟迟未召自己侍寝。
“春桃,春桃你怎么了?”纳兰·攸宁被叫喊声打断了思绪。
纳兰·攸宁走上前去看见春桃的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心里的火立马就上来了:“这是谁打的?”
“小主,是,是安婕妤身边的婢女依云。奴婢去膳食房为小主取让座的牛乳膏,谁知依云见了硬是要夺了去,奴婢不给,她便扇了奴婢一巴掌,还说…”说到这,春桃小心翼翼的看了纳兰·攸宁一眼。
“说什么?”
有事,嫔妾就先行告退了。”纳兰·攸宁抬头,嘴角带着一丝狡黠而不失俏皮的笑。纳兰·攸宁离开身上还带着阵阵芳香。凌煜看着纳兰·攸宁离去的背影,杨柳细腰,只盈盈一握便能摸得过来,凌煜顿时觉得气血上涌。
“全福,今夜就召宁美人侍寝吧。”
“是。”全福嘴上应着,心里却止不住偷笑,“皇上这是没忍住,宁美人稍微给个台阶,皇上就迫不及待得上钩了。”全福在宫中生活多年,一眼便看出了纳兰·攸宁此行的目的,他看的出来,皇上自然是看的出来。
待纳兰·攸宁回了宫,“小主,只在皇上跟前露一面,真的可行吗。”
“你还不相信你家小主吗,你且等着吧。”
果真,当天下午,全福就来未央宫通传了。“宁美人,皇上今夜可传召了您侍寝,可好生准备着吧。”
“多谢公公通传。春桃。”春桃立马掏了把金瓜子递了过去。直到全福离了未央宫看着手中的一把金瓜子才不禁感慨道:“这宁美人当真是阔气。”随后又吩咐身后的几个奴才好生伺候着这才离开。
“小主晚上可要好好打扮。”
“不必过于仔细,我是去侍寝,又不是去选美。挑一件白色拖地纱缎裙,轻轻的敷上一层脂粉即可,不用过于刻意。”
梳妆完的纳兰·攸宁坐在铜镜前,手蘸取口脂为自己涂上了一层。今夜的纳兰·攸宁没有刻意的妆容,清纯灵动,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圣宸宫
“小主,皇上还有奏折要批,烦请小主稍等片刻。”等婢女都出去,纳兰·攸宁才仔细观赏起殿内的陈设。等凌煜一进来,看到的就是纳兰·攸宁睁着眼睛四处打量的样子。
“在看什么?”
纳兰·攸宁见凌煜进来急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凌煜走上前去将纳兰·攸宁扶了起来,握着纳兰·攸宁纤细的手腕,凌煜竟一时舍不得放手。
“嫔妾第一次来这里,难免有些好奇,还请皇上恕罪。”
凌煜失笑:“可是怪朕迟迟未召你侍寝。”
纳兰·攸宁听到这却是微微撅起了嘴,让人看着到真像是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嫔妾不敢,是嫔妾自己没有本事让皇上记住嫔妾,受些委屈是应该的,哪里还会怪罪皇上。”说着,纳兰·攸宁抬头看了凌煜一眼,随后又立即低下头去,一声不吭。
纳兰·攸宁自是知道现如今自己的模样有多勾人,凌煜看着纳兰·攸宁委屈的模样立马后悔自己当初冷落纳兰·攸宁的决定。
凌煜立马将人搂进怀里,“是朕这些日子委屈了你,一会儿侍寝,朕全部给你补回来。”
“皇上~”纳兰·攸宁嗔怪道。
红帷落下,帷帐里面颠鸾倒凤…
攸宁伸手解开了凌煜腰间得束缚,双手抚上了凌煜的胸膛,“皇上,嫔妾可日日都盼着皇上。”攸宁轻咬贝齿,红唇似血,无辜的眼睛盯着凌煜,她现在只感觉气血上涌,兀的吻上了攸宁的唇。
“宁儿,夜还很长,慢慢来。”
最后,圣宸宫半夜又叫了几回水,全福只感觉心惊,在他的印象里,皇上是第一次这么放纵,里面那位主子哭的不成样子皇上都没放过。
“通传下去,今夜宁美人就在圣宸宫留宿了。”
凌煜看着身旁的人早已睡着,身上的红痕清晰可见,满意的勾起唇角。
第二天一早,凌煜早早的起来去早朝,而纳兰·攸宁还在睡,“全福,传旨下去,美人纳兰氏,抚慰君心,从今日起晋为贵人吧。”
“是。”
“对了,查查前几日哪个宫的让贵人受了委屈。”凌煜在昨日攸宁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便已经察觉,一直不曾忘。
凌煜回头看着纳兰·攸宁熟睡的面庞,心满意足得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