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滴！”手机闹钟像两个月前那样响了。只不过这次，阿白心中的绝望变成了忐忑和些许期待。

洗漱，刷牙，吃饭，包一背，走人。两点一线的生活再度开始。到了校门口，阿白发现自己的中学看起来比小学要大的多，甚至游泳馆都有。校门口迎接的老师站成两排，微笑着欢迎新同学。

当年小学刚入学的时候，老师也是这样热情，温柔，结果自开学典礼那天之后，阿白就再也没见到过那样的笑容了。

虚伪。

虚伪吗？

这座彩色的学校在阿白心中莫名蒙上了一层灰色。

刚走进教学楼就看到一个大鱼缸，右边甚至还有咖吧。这里的硬件设施完全碾压阿白的小学。

走上楼梯，阿白走进标有预初一班教室。里面一位严肃的中年男性正在拆一个档案包。

入学考试。

阿白默默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无聊的转笔等待老师发卷。对于曾经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阿白来说，入学考试不值一提。

熟悉的卷子摩擦声，考试正式开始。阿白翻开卷子一看，懵了。他连题都看不懂。没有提前学的阿白自然看不懂六年级的题目。阿白尽可能理解题目的意思，猜测那些专有名词的含义，最终连蒙带猜的写完了试卷。

让阿白惊讶的是，入学考试竟然只考数学。

母亲告诉阿白他被分到了五班，六年级五班。

第二天，阿白独自去学校。班主任姓徐，是数学老师。阿白来的有些晚，进教室的时候，徐老师在报入学考试的成绩。

“阿白，45，43号”

在这群中学，学号按照入学考试的成绩来分。成绩越好，学号越靠前。很不幸，阿白是四十三号。阿白到班级的最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他在小学的时候，也是在最后一排。当时老师还美其名曰：按照身高来排。其实不过是阿白从来没有给小学的班主任送过礼物罢了。

女生中考的最好的，姓双，叫双织严，依然学号是一号。男生中的第一叫周肖宇，学号是三十一。

四十分钟后，徐老师离开了教室。班里许多认识的人都凑在一起玩，聊天。阿白却和大多数人一样，独自游荡。

下午，徐老师来排座位。阿白被分到了第二排，符合他的身高。阿白第一次感受到被公平公正的对待。这里的老师不会因为没送礼物就把你扔到最后一排，之前阿白是这样觉得的。

和其他中学一样，下午四点半，阿白随班级队伍出了校门。灿烂的阳光找在阿白的脸上，映射出一个孩子的纯真。